('谢朝真: “这别院怎么样”时清辞扫了眼: “老房改建的”谢朝真扬眉,笑道: “很有徽派特色。”她翻了评价,又去问了朋友,风评还不错。时清辞没那么多要求,见谢朝真有主意,当即一颔首: “好。”选好了民宿,时清辞又想起一个关键问题, “我们什么时候去”谢朝真: “三月十六日”谢昙和瞿兰在外头玩了一个月,终于定了十三号回来,说给她带了礼物。谢朝真想等谢昙回来后再出发。时清辞: “可以。”商议旅游的事情要不了多久,不过时清辞来得晚,被谢朝真留下用了午饭。她帮忙打下手洗菜,这次谢朝真没喊她去坐着。是不是有什么在改变了时清辞偷觑谢朝真的侧脸,心绪渐渐变得安宁。她当初花了很长一段时间靠近,后来一切承诺都不作数,她们迎来的是漫长的分别,她现在又要一步一步靠近谢朝真了。谢朝真口吻平淡: “我脸上是有什么吗”时清辞低头: “没。”谢朝真又说: “菜叶子要扯烂了。”时清辞忙定睛细看,但在水龙头下冲刷的菜叶子并没有饱经摧残的样态。恍惚中,时清辞听到一声轻笑,她又扭头去看谢朝真,眼神直勾勾的,多了点少年时的肆无忌惮。时清辞提出要求: “我想吃辣。”她的声音在水声中显得虚弱,底气不足。因为她跟谢朝真的关系,处在一个敏感脆弱的区间。“不行。”谢朝真的拒绝轻柔,又带着不容反驳的坚定。第29章 时清辞在谢朝真家吃完午饭才走。她给夏槐安发了条消息。夏槐安回了个“捂耳”的表情包,没多久,又说: “加油。”时清辞还是迷茫,不知道从哪个方向用力,最后只能什么都不去想。不回忆过去,不期盼未来,只想着当下谢朝真愿意跟她一起去旅游。准备午休的时候,时清辞接到时衢打来的电话,关心她的起居生活,末了提到小猫小狗,说时清辞一点都没良心,走了之后都没挂念。时清辞: “……”她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哪有闲工夫想别的她笑道: “反正您也把它们照顾得很好。”时衢忽然问: “那你呢”这个问题有些没头没脑,可时清辞还是听明白了她的暗示。抚了抚眉心,她佯装没懂,说: “我也挺好的。”时衢叹气: “很多人来打探你的情况,说要给你介绍对象。”时清辞: “男的女的啊”见时衢没接腔,时清辞面色也不太好,她赶紧转移话题,也不管时衢猜没猜到,继续说, “他们怎么都这样殷勤啊”时衢: “关心你呗。”时清辞可不需要这种烦人的关心,她说: “那些人应该记住一句话:吾日三省吾身,发财了没升官了没小孩考第一了没。自家的三两事都拎不清呢,还管到我头上来了。”说到最后,语调中带上浓浓的怨气。时衢也习惯她这态度,懒得再念叨她,跟她说: “我都帮你推拒了。”时清辞笑嘻嘻的: “谢谢妈。”时衢严肃说: “你别嬉皮笑脸的,人还是要找个归宿的。”时清辞压低声音: “您这是赶我走吗”时衢: “你乱讲什么”时清辞难过道: “我不想变成家里的客人。”时衢说: “别岔开话题,你给我一个准信吧。”时清辞: “……”见这法子行不通,她眼珠子一转,说, “我要出去旅游了,兴许这时候会让我遇到命中注定的美人呢。”时清辞刻意用美人这个词,想要暗示时衢,试探她的态度。可时衢没理会时清辞的后半句话,她敏锐地问: “跟谁”时清辞低着头: “不能一个人吗”“你少来。”时衢哪能不了解时清辞, “你要是明天就出发,我信你是一个人走。”时清辞感慨一声,只得老实交代: “高中同学。”时衢又问: “哪个”时清辞笑道: “妈,你以前可不会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就算我跟网友碰面,你都不会管。”时衢: “你过年在家的这段时间一直看着手机笑呢,发消息,等消息,是同一个同学吗同学会上碰到的”时清辞: “是同一个。”时衢: “你喜欢人家”“当然啦。”时清辞竭力让自己语调没有异样,她笑着说, “要是不喜欢的话,我怎么会跟她交朋友,还一起出去玩呢”时衢狐疑: “只是朋友”“那不是。”她们的关系很难用两个字定义,可能“前任”是最恰当的,毕竟这两个字可以是爱,也能够是恨。对面静了片刻,时清辞忽然间有很多话想说,她拿着手机坐起身,开玩笑道, “是女朋友。”在时衢做出反应前,她又很快补充, “女性朋友。”时清辞在心中数着时间。果然,没一会儿,时衢就气得骂她: “时清辞,你能不能好好说话”时清辞笑着岔开话题: “您该午休了。”等到挂断了,她的笑容立马收敛起,指尖按压在眉心揉了揉。她好像看到了一丝希望,可仔细一瞧,前方什么都没有。那曾经紧紧纠缠着她的藤蔓又冒出来了,一边挥舞着一边齐声念道: “算了吧。”可时清辞不想就这么算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