啦啦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孽海记 > 第十回 伸援手卫惑救命 遇奇缘齐玉相会

第十回 伸援手卫惑救命 遇奇缘齐玉相会(2 / 2)

贺齐得知玉珠好转,本想探视,奈何戚氏看顾得紧,又快逢年下,国公府来往恭贺频繁,也不好往这头来,于是只能叫翠衿时常送些东西过去。翠衿因与戚氏告状一事,做贼心虚,时刻畏惧戚氏发作,于是对玉珠分外殷勤以作补偿。这日倒是下起大雪,玉珠身子已经好全,只是病得太多,人看起来到底面色苍白憔悴些。他披一件大红刻丝灰鼠斗篷,与瑾娘园中赏雪而归,紫菀替他解下斗篷,又将门窗关上,屋内地龙生得极热,紫菀笑道:“今儿三爷又打发翠衿来送了不少东西,奴婢瞧着都是极好的。有一个牙盖花梨镜架,一个小玉印色池,一个水晶盖小圆罗经,二件象牙牛角笔筒,一条墨玉镇纸,都是公子素日能用到的小玩意儿,新巧有趣,又不太嫌累赘。旁的倒也罢了,那墨玉的镇纸当真是稀罕极了,奴婢见着就觉好,怕是价值连城的宝物呢。”瑾娘和玉珠皆是贫苦出身,不识墨玉贵重,但见那玉温润如脂,触即生温,便也知是件绝世好物了。只是玉珠见墨玉思白玉,暗暗攥紧手中玉牌,若有所思。

贺齐被一拘便是冬去春来,乍暖还寒。他哄得祖母和戚氏开怀,终叫两位长辈放下心来,祖母握着贺齐手乐呵呵道:“如今明正也大了,该是替他寻个媳妇了。俗语说成家立业,叫他挣一番事业前先有个家才好。”戚氏也笑道:“母亲说得是呢,我也正为明正寻好的亲事,不求有多富贵,只消那人是个性子稳妥的,能助明正上进的就好。”贺齐应付了事,并不很放在心上,终于在祖母和戚氏去拜香的日子偷溜出来,直奔玉珠宅邸而去。

玉珠正持一把小铜剪子裁花,院里种了洛阳锦,花团锦簇,姹紫嫣红,甚是好看。贺齐来时正见玉珠被花拥簇,一时失神。紫菀见二人愣神,暗自偷笑,借口煮茶走开,只留两人于院中伫立。玉珠放下手中剪子,心下惶惶,贺齐亦是尴尬,只能开口:“身子可好些了?”玉珠拘谨点头:“好些了,多谢三爷关照。”如今天虽转热,但起风仍寒,贺齐见玉珠衣衫单薄,解了披风披于玉珠身上,叹道:“你身子虚弱,就别站在风口里,仔细又着了凉。”玉珠面色微红,讷讷称是。夜里贺齐果然宿在玉珠房中,他惦记玉珠身子,本不欲行房,却见玉珠掀帘而入,忍羞请他就寝,身上只着一水红小衣。原来玉珠自大病过后便宽解自己,一朝想通,不再思忖那些伤春悲秋的难事,既惹自己不痛快,亦叫姐姐担心。如今他别无所求,只求姐姐善终,且姐姐如今深受邝卫惑怜悯,然邝卫惑其人权尊势重,他姐弟二人皆是无根浮萍之人,哪里拒得了此等衣紫腰银之流,只能千依百顺,讨其欢心以谋后路。

玉珠俯于贺齐膝上,驯顺柔声:“玉珠经此一遭,已知三爷喜怒,此后再不敢与三爷违拗,只求三爷怜悯玉珠任性,揭过这章就罢。”贺齐本欲措辞,见他如此识情识趣,虽心有疑虑,却也庆幸玉珠体贴,从此心下对玉珠更多几分喜爱。他抬起玉珠脸道:“既如此,往事便由他去,今后你松快些,爷也好更疼你些。”玉珠羞赧低头:“一切都听三爷的。”便被贺齐抱至腿上。他大病一场,虽鲍翅参肚养着,人到底瘦了些,腰肢更是盈盈一握不胜风流。贺齐观他正是:

出落唇红齿白,生成眼秀眉清,娇怯不用薄纱隐,婉顺柔明满襟。

良质美手世兮,莲蕊金粉绣妾,今生好个掌中怜,为伊消得憔悴。

贺齐紧紧将玉珠抱在怀中,亲他嘴儿,将人揉的琼碎玉乱,玉珠在他怀中被吮得浑身酥麻,穴里早流出许多水儿。他双眼通红,搂着贺齐惧道:“还请三爷待我轻些,玉珠实在怕疼。”贺齐见他柔顺识趣,更是怜悯,柔声道:“爷必不叫你疼了。”他与玉珠久未行事,正是久旱逢甘雨,干柴烈火。贺齐舌尖吐至玉珠口中,将那嘴儿塞得满当,紧紧搭住玉珠舌头咂他津液,玉珠只觉舌根发麻,腰也酸了,水都湿了裤子一身。贺齐解他绸裤,只见白生生两条腿儿含羞带怯紧紧闭着,臀似鼓崩崩一个馒头,打上去便肉浪连连。他不欲玉珠生疼,将手往穴里一摸,弄得玉珠紧攥贺齐衣襟惊喘阵阵,摸得玉珠适应后便将阳物托至玉珠腿边,借弄淫水在玉珠腿根抹弄数下,裹得龟头湿亮油滑,再往里一顶,便将那根沉甸甸红通通的阳物捅了进去。玉珠卖弄柔弱,小声呼痛,泣道:“三爷怜我!”贺齐亲他嘴儿:“我如何不怜你?只是你这儿太小,我这儿太大,少不得吃些苦头,好玉珠,来日方长,待我将你这儿杀熟了,便是享不尽的快活日子了!”说罢他便提枪肏入,青筋缧历的麈柄撑开菊蕊,杀进杀出,直将玉珠肏得死去活来。玉珠身上红色小衣亦被扯开,露出一对粉红小尖,红澄澄的惹人怜爱,被贺齐含在口中舔弄吸吮,好不爱抚。

玉珠被入得欲仙欲死,口中直喊:“爷要弄死我了!”他那嫩穴久未受幸,乍然被贺齐铁硬阳具塞得满满当当,哪里承受得了?然而先前日子那些嬷嬷的调养有用,玉珠臀穴即刻湿水,缠得贺齐尘柄粗硕巨硬,好似一张小口吮吸纠缠。贺齐掐着玉珠腰身大入大出,肏得两三百抽,直将玉珠插得疼一阵,麻一阵,痒一阵,木一阵,整个人似烹于油锅上煎熬难忍,呻吟不断。他二人于榻上鱼水之欢,贺齐阳物跳动,将鸡冠顶入最深处,腰身一挺,阳精滚滚烫在玉珠深处,浇得玉珠神情渺渺,魂魄虚虚,几只剩下一口气儿。贺齐吻他,叹道:“好玉珠,爷就是死在你身上也甘愿了。”于是对玉珠更是爱不释手,分外娇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第十六回圣意下尘埃落定夜相会二人交心**

贺齐求娶玉珠自是掀起一场轩然大波,定国公府内戚氏盛怒,贺母叹息,贺二爷才刚回京便知三弟闹出一场祸事,亦是奔劳不休。原来定国公府原有三子,长子贺元早夭,次子贺石天资聪颖,灵慧机敏,早早考了科举高中状元,外放任职,才方调职拨回京中。贺齐因他任性之举被戚氏锁进祠堂反省,然圣旨已下,断无收回之理,戚氏纵有不甘也不得不收下玉珠。

且说玉珠自知圣上旨意便木呆愣神,疑心自己听岔,然而贺齐竟当真求得圣旨娶他入门。他终日惶惶不已,瑾娘远在邝府得知更是惊诧,连夜赶至玉珠身边求证,然玉珠亦是稀里糊涂不得其解。瑾娘泣道:“原想着你在他身边忍受两年便也了了,哪想到他竟求来圣旨娶你入门。如今圣旨已下,只怕今生今世你是逃不过他了!”玉珠懵然,不知所措,无言应答。姐弟二人正仓皇时,门外有人叩见,竟是贺齐母亲来访。玉珠大震,正欲回避,又想既下圣旨,迟早要走这一遭,便横下心来,叫紫菀去开门待客。瑾娘放心不下,欲陪玉珠见客,被玉珠哄在后堂静观其变。

戚氏原本筹谋与贺齐说亲,哪里想到贺齐先斩后奏,叫她乱了阵脚。如今木已成舟,她也只能先来见过玉珠再定,却见玉珠候在堂中,戚氏见他温柔典雅,倒不似甚么狐魅性子,又因翠衿交代,知他是被贺齐强迫,心里头不免也怜惜一些,冷色稍松:“明正如今在家休养不能出门,我便来替他瞧瞧你。”玉珠恭谨颔首请戚氏上座:“夫人请坐。”又叫紫菀看茶。戚氏斥退下人,冷眼瞧着玉珠,但见玉珠低眉顺眼,露出一截藕白脖颈,乖巧温顺,实在是个好孩子,她叹口气道:“以明正家世,尚个公主郡主亦是有余,我是不赞成你们的。”玉珠知戚氏言之有理,也不回嘴,只温顺听着。戚氏道:“本想着寻个时间再与你慢慢相谈,哪想到明正这孩子任性至此,竟私自向圣上求了旨意娶你入门,简直是荒唐至极。”玉珠听此,心中忐忑,不知戚氏是怒是悲,于是仍不开口。戚氏见他寡言少语,也知他是个柔弱性子,只怕听得圣旨自己也慌,哪里还能辩解甚么?于是戚氏叹道:“罢了,如今大事已然,覆水难收。你与明正婚事也要商定,就不必住在这里,今日随我回府吧。”玉珠哪里想到戚氏如此轻易接受,一下抬起头来,满面惊诧:“夫人……不撵我走?”戚氏忍不住道:“圣旨已下,我如何赶你走?那是违逆圣意抄家灭门之举。”玉珠讷讷,仍是不敢置信。

却说圣上何以准许贺齐此求?原来要从定国公府祖上说起,前文说到,戚如荣官至集贤院大学士,膝下一女名贞静,嫁与定国府,又生一子,姓贺名齐,表字明正,贺府连襟带亲间尽是高门显贵,圣上早有削权之意,睿王府亦是如此,而今睿小王爷看上一介戏子,贺齐亦求一普通男子相娶,正和圣上心意,于是大笔一挥掰下旨意,睿王府和定国公府此举也恰保住此后半生荣光,睿王府娶一男子为妃便是绝嗣,定国公府也只剩一个贺二爷,亦是独木难成林,倒叫圣上更加放心,重用贺二爷。戚氏观得清醒,明白此遭亦算因祸得福,只是想及儿子荒唐,仍不免气闷。瑾娘在后堂听得弟弟入府一事,半是欢喜半是忧愁,喜玉珠未被戚氏为难,忧玉珠从此一入公门深似海。姐弟又是哭了半晌,方才收拾眼泪,送玉珠入府去了。

玉珠入府便被安排在玙璠阁处,玙璠阁原是贺齐少时所居,贺齐大了后便在隔壁辟了盛文院单住,玙璠阁倒空了出来。戚氏也并未怎么磋磨难为玉珠,依旧叫紫菀贴身伺候,只是叫人教他规矩,又扮女子装扮,毕竟断无迎娶男妻之例,玉珠也只能似水筠一般以女子之身嫁入贺府。水筠听闻此事倒也来访过玉珠,笑道:“昔日你说我们都不能修成正果,今儿可算是打嘴了。”他与王府婚事定于下月,通身气派,俨然一副准王妃之派,连戚氏贺母见了亦要行礼,昔日小小戏子忽作了王妃之位,自然有不少流言蜚语,奈何睿小王爷十分固执,于是便也搪塞过去。玉珠叹道:“你还有心打趣我,我却尚未明白呢。”水筠奇道:“怎么?难道如今你还不曾对贺齐有心?”玉珠沉默,怅然道:“我只想着他过两年便腻了撒手,那时便同姐姐一走了之来得干净,哪里会想过今天?”水筠大惊:“难道自始至终,你对贺齐从未有过半分情意?”玉珠不答,水筠急道:“这可不好,如今圣旨已下,即使你们是前世仇人冤家,如今也是解不了这红线姻缘的了。听我一句劝,莫要再想甚么离京之事,你与我不同,我那时负气离京尚可算是儿女情长,你若是此刻一走了之,便是忤逆圣上的杀头之罪。”玉珠苦笑:“我如何不明白这道理!且不说别的,便是为了我姐姐,我也不敢犯这诛九族的大罪呀。”水筠心下稍安,但见玉珠愁眉未展,便知他心结难解,心下思忖,竟偷偷叫紫菀转信贺齐。

贺齐自任性妄为便被戚氏拘在祠堂反省,明面上戚氏自是不敢表露不满,因这是圣上赐婚,天子恩宠,然她以侍奉祖宗之名关押贺齐,即使圣上也说不出什么。更何况贺齐也知道戚氏不过是小惩大诫,如今圣旨已定,不日玉珠便要入门,除非天塌下来,这桩亲事是断不了的,便也安心闭门思过。他原是个花花公子,拈花惹草,风流多情,哪里想到自己竟会栽在玉珠身上。贺齐思起以往,也不知自己是何时动了心陷了情,正是那句“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他从前因一己私欲,待玉珠如玩物一般对待,叫玉珠很是伤心伤身,如今几番纠缠下明白自己心意,自是预备珍重珍爱。不想紫菀递信进来,竟是水筠告诫他从此爱敬玉珠,提醒玉珠心结未解之事。贺齐迅速明白水筠意思,急玉珠仍未敞开心扉,恼自己不得出去,情急之下竟昏了头脑,买通看门小厮,于三更半夜偷溜出去面见玉珠。

却说玉珠受了一天训导,浑身疲累,正想坐下休息,才拆了鬓发,就听得窗槛摇动,紧接着一个人影滚落进来。玉珠吓得预备叫人,定睛一瞧,却是多日不见的贺齐。他止住话头,惊道:“三爷怎么来了?”恰巧紫菀听得动静,前来询问:“玉珠公子,可是出了什么事?”玉珠知贺齐是偷溜进来,忙遮掩道:“无事,是我不小心掉了东西,不必进来。”紫菀便不进来打扰。玉珠刚松口气,便被贺齐抱在怀中,贺齐神情肃穆,认真道:“今夜我是来找你说明白的!”玉珠仓皇:“三爷要与我说事,大可托人来信,或明日求夫人让我们见上一面,何必急于一时?”贺齐握住他手道:“自是要急的,若不急,只怕你我洞房那日,你仍是心不甘情不愿,眼泪都往心里流。”玉珠见他是知晓自己心意,也不遮掩,神情怆然:“三爷既然明白,又为何要求那道旨意?”贺齐认真道:“因我是真心心悦于你,我知从前混账,对你不好,叫你流了许多眼泪,然从前我是爱你皮囊,今日我是爱你本性,我爱你,悦你,喜你,想娶你为妻,此生绝不相弃。”他说起甜言蜜语自是厉害,侥是玉珠清醒,也不由陷入几分。然玉珠很快回神,泣道:“你既爱我,就该放我自由,你明知我是不愿的!”贺齐道:“是我对不住你,可我此生只想让你在我身边,哪怕是死了,病了,或是别的甚么,你总是要在我身边的。不管你愿不愿意,我都是不肯放你走的。”玉珠听后又恨又爱,一边垂泪一边捶打贺齐,贺齐越发怜惜,吻他颊上泪珠,拥他入怀。

玉珠因被戚氏终日调教,如今扮作女装,身上亦是裙衫打扮。贺齐与他宽衣解带,扯下玉珠抹胸,露出一对嫩乳,把口去嘬,两人双双跌落床上。因玉珠终日委屈终得宣泄,于是热泪滚滚一直不得停下,贺齐又是愧意又是爱怜,直将玉珠裤儿剥下,口舌亲上玉珠翘起小物。玉珠惊喘一声,险些连哭声都停了,贺齐含着玉珠阳物,口侍两丸,先替玉珠含出一波,又掰开玉珠双臀,舌尖舔上菊蕊。玉珠惊道:“三爷,那里不能碰!”“为何不能?此处是个妙物呢!”贺齐只以口相弄,舔得玉珠春心飘发,在那唇舌之下竟也生出丽水,贺齐大喜,知他得趣,越发卖力侍弄,玉珠便被舔得春水汪洋肆意,淫水流了贺齐满腮。

他们如此情动,自然瞒不过守在外头的紫菀。紫菀先是听得异动,心下生疑,又因玉珠未叫不敢随意进来查看,便站在门口细听,竟是床笫偷欢之事。紫菀大惊,以为玉珠偷人,却又听得里头叫起“三爷”,便知是贺齐忍耐不住私来相会,暗暗偷笑,又顾及二人面子,不好叫人知晓他们婚前偷情一事,便叫那些小丫鬟都退了出去,只留自己守夜。

里头二人哪里知道紫菀忠心,只顾自己昏天昏地,咿呀乱语,弄得满床狼藉,方交颈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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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贺齐玉珠胡混一夜,次日天未亮,贺齐便偷溜出来预备回去,却被外头翠衿拦住,翠衿苦笑,请他去见戚氏,原来昨夜戚氏早知他私会玉珠,只是不欲揭穿,才叫贺齐糊弄过去。一早贺齐便被押至戚氏跟前,戚氏见他乖顺模样,又是恼怒又是气笑。贺齐自知有错,跪下谢罪。戚氏却道:“跪我作甚么,要跪也该等到成亲再跪。”贺齐愣住,随即笑道:“多谢母亲成全!”戚氏半恼半嗔:“我这儿倒好说话,只是气坏了你祖母,你可要好好赔罪。”贺齐笑道:“这是自然。母亲和祖母如此宽宏大量,明正日后定当孝顺你们,诚心改过。”

原来戚氏虽不喜玉珠,然圣旨已下断不可改,且国公府德高望重早已让圣上心存芥蒂,戚氏亦是忧心,奈何她一介女流不好插手官场之事。虽丈夫早殇,长子早夭,然而却还有次子外放做官,幼子又聪敏伶俐,难保圣上不忌惮他们。如今贺齐这番任性求旨,倒断了自己后路,为国公府赢了圣上一份安心,若论起此处,玉珠亦算有功。再者贺齐素日荒唐,一颗心总不安定,却能为了玉珠不再拈花惹草,也绝了那些风流韵事,只守着玉珠过活。戚氏感念儿子收心,却又芥蒂叫贺齐收心的竟是一个男人,遂叫贺齐罚跪祠堂吃些苦头才好。如今罚也罚了,跪也跪了,也该揭过章去,好准备婚事才对。

却说光阴迅速,这日乃十月初四,正是国公府大婚的良辰吉日,因圣上保媒,虽玉珠出身贫寒,圣上与国公府仍出资与他作嫁妆入府,贺齐又怕不足,自己添了不少,凑作整整一百二十八担嫁妆,其中有一座五间七进的房产,田产五十亩,黄花梨攒海棠花围拔步床一张,酸枝三屏风罗汉床一张,酸枝美人榻一张,琴桌、书桌各式几案,八仙桌、黄花梨顶箱柜、黄花梨立柜各一个,楠木多宝格一对,虹豆红瓶一对,黄花梨连三横柜,樟木箱子四对,楠木匣子若干对,梳妆台一座衣架,铜盒架一个,立地大穿衣镜一架,太师椅、圈椅各四张,兀凳、绣墩各四只,嵌螺细黄花梨炕桌一张,嵌螺细黄花梨金钱柜一对。陈设又有沉香木镶玉如意一柄,山由玉如意一柄。铜质蜡扦一对,上插方形雕有龙凤和喜字花纹的藏蜡。锡质油灯一架,内盛香油和蜜。灯油内以红头绳为芯。镀金小座钟一座、银怀表一个。绿玉翠竹银镀金六方盆羚石梅花盆景一盆。大瓷掸瓶一对,内插红、绿鸡毛掸。粉彩茶叶罐一对。白瓷茶具一套、紫砂茶具一套、玻璃茶具一套、木鱼石杀具一套。素三彩瓷果盘一个、大青花五彩果盘一个。内装苹果和石榴。素三彩加八子攒盘一个,装满喜果。五彩百宝纹多宝格盘一个,内装蜜饯干果。陈女贞酒一坛。铜盆内扣大红绣鞋一双。挂镜、挂屏,有同喜、竹梅双喜、荣华富贵与玉树临风四种花样。

因玉珠是扮作女儿身入府,虽他是男子,少不得要在嫁妆中添些掩人耳目,于是更有黄杨木梳六匣,湘、蜀竹蓖子两匣,紫檀木梳妆匣一个。漱口孟、银质刮舌子、牙刷、青盐若干,彩色手巾、檀香皂、桂花碱若干。胭脂盒、胭脂垫、棉花胭脂、画眉膏、画眉笔、白兰头水、玫瑰水、桂花头油、扑粉若干。绣看满床翁缎子床帘、慢帐,彩缎袅褥、鸳鸯枕。八铺八盖。各式门帘、窗帘、椅披、凳套。包括缎子门帘,玻璃珠门帘,绿走水,五彩流苏若干。四季衣服、鞋袜及其它穿戴物亦添不少,其中皮、棉有大毛皮,银鼠皮、灰鼠皮、羊皮、珍珠毛各一件。各种棉装十二套。夹衣有纱夹、绸夹、缎夹、布夹共三十二套。单、纱有单衫、纺绸、湖绸、茧绸、薄纱花布大褂。十二套盛暑季用的实地纱、麻纱、亮纱大褂。十二套白细布或夏布衬衣配套,以防露体。十二套外罩儿,绣有五福捧寿、凤穿牡丹、百蝶穿花、万字长春等吉利图样。十二套尺头中各色上等丝绸三十匹,香云纱六匹、各色彩缎二十匹,织锦缎二十匹,云锦十匹,蜀锦十匹,各色绢纱十二匹,绒呢十二匹。绣花缎子被面三十六条。花盆底鞋二十双、各色绣花鞋二十双、各色江绸缕袜四十双、各色针蒂四十分、包头手巾四十分。其它各色汗巾、丝线腿带、荷包等若干。首饰更添金银首饰、珊瑚朝珠、金泊朝珠、蜜蜡朝珠、沉香朝珠各一盘、青玉各式佩四件、白玉各式佩四件、水晶各式佩两件、金泊各式佩两件珍珠手串、翡翠手串、珊瑚手串、沉香手串各两串翡翠扳指二件、象牙扳指二件、有眼鹿骨扳指二件、牛角扳指二件、赤金镶宝扣一对、白玉鸳鸯扣一对、攒珠累丝蜜蜡松石褂纽四副、玉柄象牙柄小刀火镰两分金项圈四个、银项圈六个、攒珠累丝金凤一个、双鸯衔寿果金答一支、衔珠金凤答一对、点翠镶嵌和田白玉凤鸟答一对、点翠累丝凤答一对、点翠银丝团凤钗一对、赤金累丝长菩一对、赤金镶嵌长答一对、翡翠长答一对、白玉长答一对万福万寿点翠长曹一对、双喜如意点翠长答一又引襄嵌珍珠长答一对、镶嵌宝石长曹一对、翡翠白玉点翠珊瑚珍珠宝石玛瑙载唱牛角水晶各式挑答各两对、金银杂答二十二支、金银镶嵌大小耳挖子若干、压鬓花、金银绢花头正儿、关头丁若干赤金累丝镶嵌镯一对、象牙包金镯一对、白玉镯四对、翡翠镯四对寻常金银镯子八对翡翠环一对、珍珠环一对、白玉环二对、绿玉环二对珍珠耳坠四对、翡翠耳坠两对、宝石耳坠两对、赤金累丝镶宝耳坠两对白玉玛瑙松石银溜金耳坠各一对翡翠钳三对、白玉钳三对、点翠铂三对、镶嵌珍珠钳三对、镶嵌宝石钳三对、各式小金钳六对、寻常金银珠玉耳环十六对金指环六对、玉石戒指两对红蓝宝石、紫晶、蓝晶、松石、青金石戒指各一对赤金扁方一对,银馏金扁方两又找翔朱双喜细、双如意银边锢、米珠花锢、玉珠花细各一珊瑚坠角两对、青金石坠角两对正珠坠角两对、祖母绿宝石坠角一对翡翠南珠坠角一对、米珠小坠角四对、东珠六颗,小正珠十颗,湖珠十二颗,米珠四十颗唬泊四块、红宝石四块,蓝宝石两块,绿宝石两块。古玩字画中织金彩瓷瓶四对、郎红干弃春一对、成化斗彩瓶一对、宣德五彩云纹带盖罐一对、粉彩鸡缸杯一对、成化斗彩鸳鸯荷花高足杯一对、宣德霖红瓶一只、宣德兰釉留白梅瓶一只、子冈白玉和合二仙摆件一尊、三层绿玉熏球一个、玉辟邪一对、玉马一对、玉璧一对、玉磺一对沈周的山水一幅、王希孟的山水一幅、范宽的山水一幅、仇英的仕女图一幅、陈道复的花鸟一幅、苏汉臣的婴戏图一幅,蔡襄的行书一款、米万钟的行书一款文征明的,陈献章的草书两款。

另外还要添上各种名贵药材香料,人参、丹参、何首乌、灵芝、沉香、冰片、牛黄、雪莲、当归等药材若干,檀香、茬香、丁香、甲香、白芷、胡椒、苏合香、安息香若干,同仁常、西鹤年、琪卉堂日用成药六匣。而紫菀亦在陪嫁丫鬟仆役名单中,凑作足足八人分于玉珠。

玉珠乍得单子,大吃一惊,忙问:“何以这样多?”又说不好:“我不过是卑贱之躯,这样丰厚的东西,我实在受之有愧。”贺齐却道:“这样的东西不过是中流人家的样式,已是委屈你了。再者如今你入了国公府,便是国公府的贺三奶奶,若无嫁妆傍身,难免会有人轻贱。我便是要给你足够的嫁妆傍身,让你有些底气,好安心跟我过日子。”玉珠知他诚心诚意,亦是惆怅惘然,然他明白贺齐所说不无道理,便也诚惶诚恐受了,从此更对贺齐尽心,侍奉孝顺戚氏贺母,不敢有过一丝懈怠。

十月初四晚间二更,玉珠穿了一身大红喜服,扮作新娘妆扮,乘了花轿绕城一圈,不知情者皆以为定国公府娶了哪门高门显贵,为给玉珠抬身价,圣上亦叫玉珠与睿王府连了契,充作王府义女出嫁,亦不算抹了定国公府颜面。花轿绕城一周,到贺府门口,因玉珠只有一个姐姐,水筠又是女儿身示面,不好代替,故由义弟睿小王爷出面,背义妹下轿,与贺齐拜堂成亲,尔后送入洞房,大摆宴席,直至三四更方休。天交五更,贺齐借口酒醉,终于脱席而去,直入洞房,却见洞房大红辉映,玉珠独坐床上等候。贺齐掀开盖头,但见玉珠粉面含羞,被红烛映得更显娇嫩。他柔声道:“玉珠娘子。”玉珠含羞带怯,撇过头去不敢看他。贺齐握住他手,道:“从前我做尽对不起你的事,从今往后,我一定都改了,再不纳妾,只对你好。”他说得情真意切,玉珠亦不免动容,何况这些日子,贺齐执着他亦瞧在眼里,于是叹道:“我如何不明白你的心意!只怕是‘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贺齐便脱口立誓:“若明正此生有负玉珠,便叫我千刀万剐,不得好死。”玉珠忙遮他口,嗔道:“大喜日子,好端端的说这样不吉利的话。”贺齐深情问:“那么你是信我的了?”玉珠叹气:“信又如何?不信又如何?总之我这辈子已是你的人,再不能改了。你说什么空口无凭,即使他日变了心,我又能奈你如何?实在不是我不信你,只是沧海桑田,今日说的话,谁知他日会不会就变了。你若真想叫我安心,便用日子来叫我安心吧。”他所言虽不是贺齐所愿,却也是剖心置腹之言,贺齐肃道:“我必让你安心。”玉珠听了,明白贺齐不恼,便勾唇一笑,笑靥如花。他本就因出嫁大婚,脸上扑了些脂粉,更显明艳动人,如此一笑,贺齐看得欢喜,怎不动火,于是拆了玉珠首饰鬓发,将玉珠拢上床来亲嘴。因他们已经成婚,玉珠也不推辞,张着小口与贺齐搅舌,弄得彼此快活不已。贺齐扯他小衣,摸他乳尖,玉珠羞得如含露蓓蕾,颤动不已,贺齐又欺身而上,将那似火阳物蹭进玉珠腿中,在玉珠穴内乱弄乱塞,捣得玉珠丢了迷魂一般,娇态憨媚,更显怜爱。正是:

开窗秋月光,

灭烛解罗裳。

合笑帷幌里,

举体兰蕙香。

从前到底未定名分,属苟且之行。如今他二人已是夫妻,便格外放浪纵情,玉珠喘息微细,不胜娇弱,止不住浪声淫叫,抑不住升腾欲火。贺齐亦喜他放开,通身畅快,一柄肉具大动干戈,杀得玉珠淫液横溢,遍体欲融。玉珠哭叫起来:“好哥哥,里头难受死了!”贺齐亲他小嘴道:“怎么又喊错了?”玉珠只好喊他相公,柔情百媚,花心颤动,情意正酣便大肏大合,水声唧唧,肤骨相碰啪啪作响,搅得娇蕊水嫩,肉具粗涨。喜帐中云狂雨骤,洞房外仆役皆听得耳红面赤,心道三爷与奶奶正是新婚燕尔,浓情蜜意,羡煞人也。

玉珠哪知外头动静,他一只腿儿斜搭贺齐腰后,只觉那阳物入得他蕊心酸胀,小腹凸起,八步大床都似小船摇晃,心儿颤了,手儿抖了,眼儿都只翻起白眼。贺齐肏得玉珠浑身爽利,软似麻绵,又拉起他双手,入得他香汗淋淋,花雨流沥。玉珠四肢俱疲,头目森然,菊心一紧又一放,淫水直冒,流了一床。贺齐亦被他绞得脑后一爽,一泄如柱,灌得玉珠满肚浓浆。只见玉珠香汗湿濡,云鬓蓬松,贺齐更爱之怜之,情深意重自不必说。

此后玉珠以女子面貌示众,做起定国公府贺三奶奶。贺齐亦收心敛性,不再胡闹,夫妻恩爱和顺,儿媳孝顺侍奉,是以戚氏心里头那点郁结也便慢慢散了,对玉珠亦是女儿看待。数月后圣上赐贺齐赏官,许他外放任职,名为恩赐,实则叫定国公府少一助力。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定国公府谢恩圣上,便与贺齐打点,贺齐携妻去往鄞江明州做官,置下水东巷林家原先宅邸,又建一座大宅。玉珠改回从前名字,人前称一声玉珠奶奶,人后便称琪奴。琪奴感念丈夫尊敬,心中那点不安忐忑也随时日渐长渐渐淡了。

后来他二人夫妻伉俪情深,贺齐一生无子,对琪奴爱恋不减,真是古今罕有一件奇事,世间诸事无有不奇,贺齐夫妻和顺亦算风流韵事中一桩奇闻,阅者有慕心故而传之。有一词曰:

见多少痴男怨女,遭磨难,不自在,结成夜夜烟花债。

想多少苦尽甘来,痛伤怀,结恩爱,修得岁岁记孽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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