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西微微皱眉。 卫西垂眼看着那个袋子，视线缓缓移动，从苏乔的手，沿着胳膊、肩膀，最后停在苏乔的双眼处。 卫西朝他走了一步，苏乔以为他要把东西接走，松了点手劲。 他搂住苏乔的腰，逼视过去。 苏乔：“同学。” 可仅仅看了一下手机, 又变成了现在这样。 苏乔推他：“你松手。” 苏乔：“飞扬找我们吃饭——你先放开我。” 苏乔：“是的，你松开……” 苏乔：“卫大哥说你要留院观察几天。” 这个人完全听不懂人话吗？ 他纯粹就是故意的。 有一个瞬间，苏乔很想抓住卫西, 质问他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他甚至已经微微抬起双臂。 不行, 不能如此。 更重要的是，以前的苏乔性格极端，尤其在面对卫西的时候，他常常控制不住心底深处的偏执想法，所以无论他如何歇斯底里，卫西都不会奇怪。 “你放开我。” “我不习惯这样。”苏乔低着头，用力往外推卫西，“有什么话等你松手再说。” 苏乔的脸慢慢红了几分，表情也变得难受，看起来像是非常尴尬。 苏乔：“答应……什么？” 苏乔摇头。 苏乔被猝不及防地肉麻到，忍不住看卫西的眼睛。 “白天的时候……我已经回答了这个问题。”苏乔很冷静地说着，可发抖的声音泄露了他的些许心思，“我说得很清楚了。” 苏乔：“……”他当时是这个意思吗？根本不是啊！ 苏乔愣了一下，低下头，不敢直视卫西的眼睛。 所以他来了。 目的达到，卫西笑着松开手，以免逼太紧反而把人吓跑。 卫西：“好了，我不碰你了，别担心。” “你不想跟我一起吃饭就算了，自己别忘了吃。”卫西顿了顿，脸上笑意隐去，语气中多了笃定，“刚才那一下是逗你玩，我现在不会逼你，给你时间考虑，但我说的话是认真的。” 卫西又笑了起来：“你这个样子还真是难得一见。”哪怕从前的苏乔，也很少露出这样的表情。 玄关处响起关门声，一直在卫西身边观察情况的小黄返回，冲主人摇尾巴。 他神情平淡，眼中没有半分不惶恐，仿佛不久前那个茫然无措的，根本不是他本人。 不管卫西的终极目的是什么，他需要做的，只有两点： 不让卫西知道他的重生身份。 在卫西眼里，如今的苏乔，大概就是这个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