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见天神。”“求天神佑我子孙。”赵云澜藏匿于食鼎楼高处,看着这群只要稍稍煽动便随风摇摆的百姓,眼里闪过嘲弄。愚者心不坚,志无随风摆。忽然眸光一闪,那小娘子来得好生及时。这边,苏暖领了好多人过来,浣溪县大商户以及一些官吏家的公子小姐都被她请了过来,甚至包括她的爹爹和娘亲也跟在她身边。当着众人的面,浩浩荡荡地踏入食鼎楼。站在秦家酒楼门口的秦皓见之,握紧了拳头,眼神穿过人群阴狠地盯在苏暖身上。县令千金么?呵,那本公子便更要得到你了。秦皓整了整衣衫,掏出把扇子自以为风度翩翩地朝食鼎楼走过去。屋檐光圈散去,围堵在食鼎楼的百姓却不舍离去,生怕离开就分不到天神的福泽一般,纷纷徘徊在食鼎楼周围。有的甚至觉得进里面去会占得更多福泽,于是纷纷细数起身上的银钱,银子足够的就进了食鼎楼,觉得银子不够的就进了旁边的百姓楼。一时间,赵云澜的两家酒楼挤满了人。苏暖走到赵云澜面前,眉眼弯弯地笑起来:“恭喜恩公,得天神庇佑。”赵云澜这一招高啊,也不知那一层光圈是怎么弄出来的?光芒如此闪耀,也难怪百姓见了深信不疑。“多谢。”赵云澜与她对视一眼,默契的撇开视线。看向她身后的一众锦衣华服,眼里闪过诧异。这小娘子当真有点本事,才搬来浣溪县没多久,便结交了这么多公子小姐。赵云澜对着他们拱了拱手:“今日多谢诸位捧场,诸位请就座吧。”“赵东家客气了。”苏暖一家三口坐于大堂最显眼的位置,就当给赵云澜撑场子了。当全场气氛最融洽时,秦皓进来了,他一眼便看到自己心心念念的佳人正笑得一脸明媚,扇着扇子迈步过去。“这位姑娘,在下秦皓,是对面酒楼的东家,见姑娘笑起来实在酷似在一友人,故想要结识一番,不知在下可有这个荣幸?”苏暖看戏的好心情陡然被这个突闯的淫贼破坏了个干净,冷着一张脸:“没有,滚吧。”她实在没想到,这淫贼竟如此大胆,敢当着县太爷的面来勾搭她。秦皓挂着的笑脸一僵,又快速恢复原样:“没关系,在下……”“砰!”自他来之后就一直绷着脸的苏幕遮一掌拍在桌上打断他的话,眼神如刀般落在他身上,冷然说道:“滚。”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什么阿猫阿狗都来勾搭他的女儿。积赞了十几年的官威在此刻显露无疑,唬得秦皓扇子都没拿稳,直接从手上滑落在地。这下,秦皓再厚的脸皮也绷不住了,敛起笑容,小心翼翼地觑着他,咬牙道:“不知晚辈可是说错了什么?”自古民不与官斗,但,也这只是明面上的,像秦皓这样的混人,背地里不知祸害了多少人,早已将“识时务”摒弃脑后。苏幕遮终于将正眼放在他身上,只是眼神带着威压:“再骚扰本官,本官便将你抓回去打板子。”“噗嗤!”看着秦皓涨成猪肝色的脸,苏暖嗤笑一声,双手抱臂,不屑道:“秦公子还是赶紧滚吧,我爹爹可是会说到做到的哦。”秦皓何是受过这等屈辱,握紧拳头:“晚辈不过是来打个招呼,大人便要打我板子,这天底下还有王法吗?”原本闹哄哄的大堂,被秦皓这一嗓子吼得寂静了下来,众人纷纷扭头看过来。苏暖不着痕迹地向周围扫了一圈,众目之下,爹爹若是真要打他板子,怕是要被麻烦缠上身,为这么个烂人不值得。“秦东家为何骚扰我店里的食客?若是也想沾点福泽便老老实实坐下为好,若是嫉妒食鼎楼得天神庇佑而想来破坏这福泽,那我便要叫人将你请出去了。”赵云澜不过离开一会,再归来时便看见秦皓竟在这大声嚷嚷起来,秦家人果然卑劣。一听破坏福泽,老百姓们不干了,他们进来就是为了这福泽,若是福泽被破坏,那他们岂不是白花冤枉钱了,当下众人纷纷声讨起来。“秦东家还是赶紧出去吧,死赖在这干嘛呢?”“就是,人家大人在这儿坐得好好的,你突然跑到大人面前吼叫起来,也就大人心胸开扩没跟你计较,换做我早把你揍一顿了。”“出去吧,出去吧,别站在这儿碍眼了。”如同过街老鼠一般遭人嫌弃,秦皓愤然转身怒视赵云澜:“我当是谁,原来是曾经的小偷啊,怎么,那五十两花得开心吗?”赵云澜平静地看着他:“果然是外妾所生,与你娘一样上不得台面。”“贼子休要胡言。”秦皓猛然上前,伸手往她衣襟抓去,“啊!”他痛呼一声,额角瞬间冒出冷汗,五官因痛苦扭曲起来。赵云澜单手钳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捏,“嘎嘣!”一声,指下的手腕瞬间往后对折起来。她盯着秦皓,语气依旧平静:“羞恼什么?事实如此罢了。”看着他脸上的痛楚,赵云澜心里闪过快慰,好似曾经所遭受过的委屈在此刻有了宣泄口。待发泄了一会之后,她将秦皓的手甩开,唤来伙计将人请出食鼎楼。赵云澜走到苏幕遮面前,将手中的茶包放到桌上:“抱歉,苏伯父,扰了您的兴致,晚辈在这给您陪不是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