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良沉着脸走了过来,这情况竟与上次他遭人陷害时如出一撤。看着两人朴素的穿着也不像是舍得来食鼎楼吃饭的人,心里更加笃定对方是故意来害食鼎楼的。顿时,李良大手一挥,高声喊道:“诸位,莫要惊慌,我们食鼎楼的饭菜是绝对没有问题的,此人是怎么回事,我们请官府来查办吧。”说完,李良也不派人去报官,而是亲自走上二楼去向赵云澜禀报此事,因为按照他的经验来看,根本无需他去报官,不一会官差自己便会来。果不其然,待他将赵云澜请下楼后,官差已经将死者团团围住了。官差看着朝这边走来的赵云澜,上前一步:“赵东家,请随我走一趟吧。”要不咋说这个位置邪门呢,上次他来将李良带走,结果人家是被冤枉的,等人被放回来时,福满楼就被迫闭馆了,这次他又来将赵云澜带走,大概率也是被冤枉的了,到时候食鼎楼也不知还能不能经营得下去?想到这,官差同情地看了赵云澜一眼。扫了一眼这满堂的看客,赵云澜提高了声调:“诸位受惊了,今日饭菜全免,大家吃得尽兴。”说完,赵云澜对着李良嘱咐了两句,便跟着官差向衙门走去。此时,跟着自家娘亲在侧院里看话本子的苏暖,陡然听见衙门升堂的声音,耳朵一个激灵就站了起来,放下手上的话本子:“娘亲,您先看着,孩儿去看看发生何事了?”柳夫人看着她急匆匆的背影,摇了摇头,她这女儿现在真是越来越不掩饰自己的性子,毛毛躁躁的,成何体统。苏暖绕到衙门正门口,与凑热闹的百姓混在一起,推搡间在前排占了个好位置,待她站定抬头向公堂看去时,瞳孔顿时放大起来。臭流氓,她怎么在里面?再一看地上盖着白布的尸体,与旁边正在哭诉的男子,越听越觉得这个场景熟悉,这不就是和上次李良遭陷害的遭遇一样吗。苏暖脸上闪过古怪的情绪,看着笔直站在一边的赵云澜,眼里闪过担忧。第20章 “啪!”惊堂木一拍,苏幕遮看向公堂上唯一站着的人:“赵云澜,你见到本官为何不跪?”赵云澜向前微微倾身行礼:“回大人,本朝律令,秀才见到七品以下官员可免跪。”这时,与百姓混在一起的苏暖瞪了一眼她爹,又不是多大的官,非要人人都跪你吗?幸好臭流氓考了秀才,可以免跪。“啪!”苏幕遮又轻拍起惊堂木:“范礼状告你毒杀他的夫郎,你可有话说?”“请大人明察。”明察明察,你不狡辩,本官如何判案?如何明察得了?苏幕遮暗自腹诽,不再看着她,将视线移到仵作身上:“如何了?”仵作躬身回道:“回大人,死者于午时一刻毒发身亡,且所中之毒正好与范礼所带来的饭菜中的毒素是同一种。”“啪!”惊堂木一拍,苏幕遮又将视线移回赵云澜身上:“赵云澜,你还有何话说?”赵云澜拧着眉头,对着苏幕遮倾身行礼,随后走到范礼面前:“你可识得我?”“近日食鼎楼名声高涨,谁人不识你赵东家。”“你与我有仇?”“是你与我有仇吧,无缘无故竟毒杀我夫郎,你好狠的心,可怜我那年纪轻轻就死于非命的夫郎啊~呜~”“既无冤无仇,我为何要毒杀你夫郎?”“我不知道,我夫郎确实是在食鼎楼中毒身亡的呜呜~”说着,范礼抹着眼角,悲伤的神情不像是演出来的。看着他眼里的绝望痛苦,赵云澜低眸沉思了片刻,转身向苏幕遮倾身行礼:“大人,可否将食鼎楼里的伙计请过来。”“准。”人群中的苏暖看着身陷囹圄却依旧波澜不惊的赵云澜,心里好似有什么在一点一点往外冒,让她心痒难耐起来。半刻钟后,食鼎楼九名伙计齐齐跪在了公堂之上。赵云澜打量着他们的脸色,缓缓开口:“你们都是穷苦人家的孩子,我怜你们生活艰辛,所给的待遇都是同行里面最好的了,可你们当中竟还有不知足之人,享受着食鼎楼的好,背地里却在行背叛食鼎楼之事。”视线在他们之中来回扫过,突然将目光定在了最左边的小四身上,迈步缓缓走到他面前,:“你很热吗?”小四微微哆嗦了下身体,连满脸的汗珠都不敢伸手去擦,跪趴在地上:“不是我,东家,真不是我下的毒。”“我有说你下毒了吗?你为何流这么多汗?”“小,小的紧,紧张。”他自小胆子就不大,一紧张就会流汗,这会来到公堂上更是被吓破了胆。赵云澜定定看了他一会,突然余光一闪,脸上的凝重散了一些。转身向苏幕遮倾身行礼:“大人,我虽不是凶手,可凶手却是我食鼎楼里的伙计。”见她说得如此笃定,苏幕遮眉头一拧:“你可有证据?诬蔑也是要坐牢的。”赵云澜抬手一指:“证据就在他身上,大人可派人搜身。”伙计福贵一见赵云澜将手指向他,心里顿时慌乱起来,“砰砰砰”地磕着脑袋:“不是我,大人明察,真的不是草民啊,大人……”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