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不住对方的死缠烂打，游澈隻得无奈搁置收拾的工作，服务这位小顾客。 也不必游澈招呼，他便自顾自坐在一旁观察小摊客流量，并有模有样地分析，“你的茶叶还算好，但买的人不多，”他提溜着眼珠子，回想爸爸常提到的那套专业术语，故作老成，“可能是宣传不到位，你得想些创新的营销策略来吸引顾客。” 他凑到游澈面前，咧嘴弯眉，做了个微笑示范。 得到正向回应，小顾客更兴奋了，边说着还边煞有介事地摸了摸下巴，仿佛真是一个经验丰富的商业大师。 游澈觉得有趣，堵在心口的郁结也散了不少，反正今天生意没法做，索性跟他唠起来。 他的小听众会装作若有所思的夸讚、支持，虽然他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在发呆吗？”祈颜抬手在他眼前挥了挥。 见游澈揪着昨晚的行踪不放，祈颜忐忑不安又别无他法，只能强壮着胆，化被动为主动，质问道：“那么在意我昨晚在哪，是派人监视我了吗？即便昨晚我出去跟朋友喝酒了又怎么样，我连这点自由都没有，去哪都要和你汇报？” “身为伴侣，我想应该有权利知道。”见祈颜脾气上来，本想说点软话示弱，可说出来的似乎与本意南辕北辙。 “这种隻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霸王条例，大可不必搬出伴侣这个词做借口，横竖我都只能听之任之。” 游澈无法理解祈颜突然的恼怒，以及长篇大论中的内容，试探问道：“还没醒酒？” 游澈被关在门外，面谈行不通，又尝试发送了好友申请。 好不容易通过申请，暗喜了两秒不到，就因祈颜发过来的内容困惑无措。 “放过？和我发生关系对你来说是折磨？”游澈看着那几个字，心凉了半截，企图找出祈颜爱他的证明，“昨晚你没拒绝，而且很主动，我以为你也是喜欢的”。 “我隻想和你过正常的夫夫生活”，看到对方的大胆回话，祈颜恨不得怒骂一句，你知道我的丈夫是谁吗？是游澈！大名鼎鼎的游澈，想撬他的墙角上位，打错算盘了。 祈颜思来想去，强硬回了“免谈”两个字。 情绪就像掉进一个难以琢磨的迷宫里。每次都以为找到了出口，实则进去之后，遇到的是另一堵横挡在面前的墙。他被困在里面，反覆着喜悦和失落，始终找不到正确的方向。 祈颜盯着“对方正在输入”几个字等了半天，对方磨磨唧唧半个屁都憋不出来。他也没耐心耗下去，联系时间愈长，暴露的风险就愈高，索性提出明天当面谈。 翌日，天刚开始擦亮，游澈便沐浴梳洗，穿上得体的新衣，好整以暇等着祈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