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死瞒住,之后找机会和平离婚,这样才能全身而退。”贺宇鹏给他支招,并耐心安抚,“别担心,小男生那边给点钱也就打发了,你只要不让游澈看出端倪,就不会有问题。” 为避免东窗事发,被游澈顺藤摸瓜查到自己身上,稳住祈颜后,贺宇鹏立即前往酒吧找到那个男生,给了他一笔钱,让他离开止河。 贺宇鹏不以为意,自顾自倒了杯水坐下,随手将那个碎裂的手机扔到陶智可面前,“昨晚不小心摔坏了,今早刚换新。” 贺宇鹏面不改色地给他倒了杯水,无可奈何道:“喝到一半,祈颜就嚷嚷着回家,拦都拦不住,我总不能强行把他敲晕带过去。” 陶智可没好气地推开水杯,明摆了不相信贺宇鹏的说词,“我以为你是个聪明人,没想到在利益和朋友面前,做了愚蠢的选择。” “我说的句句属实,信不信由你。”贺宇鹏直视他的目光,一字一句道。 “当然,我们可是合作伙伴。”贺宇鹏笑着朝门口比了个“请”的手势,“等会还有个会议,恕不远送。” 陶智可窝了一整晚的火,得不到交代不说,还被对方牵着鼻子走,没好气地讽刺道:“贺总连交友的权利都受製于人,看人脸色?” 双方都没讨到好,平常最擅长的假笑都懒得挂上,在假意粉饰的和睦中不欢而散。 戏弄? 找到祈颜时,他揉着眼睛走出房门,一副刚睡醒的模样,看到游澈佯装惊讶,“先生,你怎么来了?” 祈颜心里咯噔一下,脊背发怵,疑惑地嗯了声,“谈什么?我刚起床。”面上云淡风轻,手心已惶恐得沁出冷汗。 “跑什么?说了我刚醒,哪都没去。”祈颜睁眼说瞎话的同时,还不忘拉上伪人证,“不信你问凌阿姨和老爷子,问家里的每个人。” 游澈不禁感叹,小少爷一家还挺团结的。谁能想到端庄娴静的凌夫人,撒起谎来也如此镇定自若,要不是昨晚小少爷躺在自己身边,还真要信了他们信誓旦旦的说辞。 “忘扔了。”茶包只是下意识随手一塞,祈颜全然没有印象。他心不在焉接过来瞥了眼,登时扔进垃圾筐中。 不知是否出了幻觉,有那么一瞬,祈颜在对方的乌瞳里扑捉到一闪而过的落寞。 “我以为关于那个茶叶,你想起了点什么。”他顿了顿,又很快自我反驳,“不过那时你还小,应该都忘了,况且五十万对你来说过于稀松平常,不太具备记忆点。” “想起和那包茶相关的一些事,例如想起卖给你的人是我。” 绵纸包裹的茶包大都被撕破,里面的茶叶漏出来撒了满地。他蹲在地上一点一点收拾残局,心情差到极点。 他站在小摊前,指着茶罐问:“这是什么茶,好香。” 小顾客是个自来熟,脾气傲得很,指着桌上的大茶壶颐指气使道:“给我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