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哑到像是几天没有喝水的嗓音昭示着这具身体此刻的汹涌情动。 “主人,您清醒了吗?” 意志拼命抓捕着眼见就要纷飞散去的真实,身体却像饿极不讲道理一个劲儿啼哭的婴孩,潮涌在体内一浪更高过一浪地冲击着她的大脑,企图以情热来打散她把握真相的清醒。 “要继续吗?” 能够让一个连生死都看淡的顶级暗卫都情动至此,覃与实在佩服祂在改造这具身体上耗费的精力。 属于他蓬勃的生命力此刻正在她指腹下跳动,即便她寸寸收紧,他也始终保持着安静仰望她的姿态。 她的唇贴上他的,柔软,滚烫,说出的话却和扼在颈上的那双手一样,一点点收紧他的心跳呼吸。 辞疚即便濒临窒息也没能撼动半分的表情,在覃与说出这句话后逐渐有了裂痕,像是被乍然凿下重力的冰面,从着力点开始迅速蔓延出蛛网一般的细密裂纹。 蒙在过往种种痛苦记忆之上的尘埃被骤起的狂风暴力吹散,那些早早植根于他心底深处的渴望与希冀终于重见天日,借着她这双仿若洞悉一切谎言假象的眼睛,嘲讽地,看着他。 这样渴望自由的他,又怎么会做出这种甘心情愿、自折双翼也要无怨无悔侍奉在她左右的蠢事呢? 紧密相连的性器被毫不留恋地分开之际,有粘黏的水声还在不合时宜地提醒着各自清醒的两人此前有过怎样情动的交缠。 他因为纷杂情绪而略显迷茫的目光终于从放空的某一处转向沉寂车厢里的另一个人。 胸膛里的心脏在她似有所察扭头迎上他视线的瞬间不受控制地加快,即便他此刻前所未有的清醒,他也依旧能够清楚地感受到自己对她的心动。 可比起先前那个愿意放弃一切留在她身边的自己,现在的他在被她一番话激醒找回自己的同时,也明白了她的态度。 可似乎只有这样才像是她,不被这个世界的任何人与事影响牵绊改变,永远坚定,永远清醒。 “如果你能一直这么清醒下去的话,我相信,我一定可以给你比你想象还要真实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