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闻钦意识到自己又做梦了。 是的，比先前几次更加清醒地，可以分出多余的精力去观察这次的梦境细节。 他默然失笑，暗叹这方面连开蒙都不曾有过的自己竟然在梦里“经验”如此丰富。 真是孟浪啊…… 披散的墨发濡湿着贴在她清瘦苍白的背脊，从“他”的角度看不清她的脸，只大约看得出她正睡着。 “谁？”可几乎是“他”站定的下一瞬，适才还睡得安恬的人骤然支起身来冷声诘问。 “小姐！”不过出去取了趟衣服的盈馨还没进浴房就听见覃与的这声“谁”，吓得他直接将门撞开，大步奔至面沉如水的覃与身前，“小姐？” 一个体形修长、穿着单薄的……男人。 盈馨眼底一片心疼，只是这短短一会儿工夫她都能累得睡着，可想而知这几日她撑得有多辛苦。 “盈馨？”身后传来覃与不解的呼唤，他放在亵裤裤腰上的手指微微顿了顿。 比起自己日日需直面自身的残缺，将残缺如此直白地暴露在自己心仪之人面前更加残酷。 他眼底被泪意灼得发痛，颤抖的唇落在她肩膀，左手环住她腰肢，右手滑进她腿心泥泞。 指尖没入，熟悉的湿热裹住了他的手指，浑浊的黏腻随着他手指动作被带出，无声稀释在引来的温泉水中。 这么爱哭，哪里还看得出半点审讯人时的阴狠毒辣？ 他泪落得更凶，濡湿温吞的一个吻都沾满了眼泪的咸。 床上早做了更换，屋内的地龙也熄了，香炉也撤了，空气冷冽而清新，带着雨后的一缕湿意。 想起被咬在指骨上的那一下，覃与勾了勾嘴角：“真是意志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