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蓄,乖一点。 “哈……”比起辩解更先一步出口的,是他适才好不容易咬在唇间的羞耻喘息。 “覃与!”他赶忙松嘴想要去看她手指情况,无奈四肢酸软,当真连抬手去握住她手的力气都使不出来。 他能感受到自己适才羞愤之下可是使上了全身的劲,可她也只是短促地皱了皱眉,又冲他笑了一声:“真像一头小狼崽。” 可她唇瓣擦过的耳尖,烫得要命。 覃与就势贴在他耳边,无视他越发紧绷的身体,一边吞吐一边缓声道,“再咬下去,我明日招黎蓄作陪,你又该如何打掩护?” 爱液与融化的脂膏在性器交接处拍打出令人头皮发麻的淫靡水声,床帏间的香气变得越发浓郁。 是哪里漏了馅?他眸底情绪闪烁,紧紧盯着身上的覃与。 那张清寒的面上沾了朝阳的霞光,映出烛光的蜜色眼瞳因为弥漫的情欲透出一丝难得的暖意,披散的发丝几缕沾在她汗湿的脖颈,少许披在她因为动作太大而滑落出的半边肩膀,他第一次觉得白与黑的对比如此有冲击力。 是刚才那个吻…… 察觉到体内那物搏动平息后,覃与这才微喘着从他身上下来,尤在发颤的腿根使不上力,痉挛着的甬道从翕张的穴口挤出一股股黏稠的浊液,顺着她大腿内侧滴淌,像是紧贴着皮肤爬行的蛇。 她已然从黎蓄身上得到了自己猜想的印证。 她突然有一瞬间怀念起之前的那些体贴的爱人,不提他们是否能够在她在行的事业上帮得上忙,至少在这种事上他们总能让她享受到最顶级的愉悦乃至事后的周到照顾。 “抱我去浴房。”双腿无力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则是将和黎蓄的关系牢牢控制在“交易”这一层面。 太累。 “覃与。”他的嗓音哑得厉害,看过来的一双眼湿红一片,却异常清明。 她心底滑过一丝惊诧,暂且按住了盈馨的动作,笑着看他:“怎么?疼还是……” 身体里的欲兽仿佛被他这细微至极的一下撩拨轻易唤醒,她又能清晰地感受到体内鼓噪的热意。 她带着他还没松开的那只手往上,捏了一下他脸颊:“体谅体谅,我也是第一回。” “我也想同你好好说会儿话,”她凑近他又下意识避开的脸,压低了声音,“可你弄进去太多,我下面甚是难受……” 他紧闭着双眼,睫毛如同受惊般不住地颤抖着,仿佛生怕她再说出些更大尺度的话来。 “痛吗?”走出卧室时,他低声问她,颤抖的语调里带着浓浓的哭腔。 怎么会不痛呢? 她环抱住他肩膀,轻声安慰:“别担心。” 黎蓄在确认房中再无他人后缓慢睁了眼,说实话,他方才那点力气基本都是强装出来的。 他朝自己不知何时又翘得老高的下身看了眼,而后难堪地闭上。 与过往幻想的情意绵绵毫不相干,连香艳缱绻都半点不沾边,他无力动弹唯有被她使用的那处精神奕奕,而她甚至连一个多余的动作都没有,如此直接地就…… 一切发生得太快,被药效掌控的大脑甚至没有残留多少实感,只在最初与最后像是被勾起的琴弦,铮地在脑袋里、身体里荡开一声激昂,留下那股让他头皮发麻的快感。 各种闹哄哄的片段记忆争先恐后地浮现,吵嚷嚷的,令他完全无法理清思绪。唯有她适才同他说过的几句话,清泠泠地破开那层迭吵嚷,落在他耳畔。 “黎蓄,乖一点。” “再咬下去,我明日招黎蓄作陪,你又该如何打掩护?” 她的意思是,明日……还是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