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对双生子从屋内出来时,硬生生守在外面快半个时辰的盈馨眼里骤然迸出灿然的光亮,他甚至没来得及去仔细看那对双生子的模样,一把推开始终挡在自己跟前的辞疚,快步朝着黎蕴还没来得及关上的房门走进去。 一旁黎蓄搓着一出来就被冷风冻得发抖的胳膊,不满道:“就算是买的下人,也没有寒碜到一身御寒的衣服都不给的,这不存了心要磋磨我们嘛!” 看来她并没有用这二人…… “跟我来。”辞疚领着二人就近换了衣服鞋袜,带着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周遭景致的兄弟俩转过半个院子,安置在早早备好的厢房。 秀清性子活泛,看起来不过十四五岁,说话却十分机灵:“二位公子要是有什么想吃的想用的,尽管吩咐,奴一定尽力给二位置办好。” 辞疚离开前又回头看了一眼兄弟俩,接收到他眼里威胁意味的黎蕴浅浅回以一笑,黎蓄一拳捶在桌上狠狠瞪了他一眼。 垂眼把玩着茶杯的黎蕴回想起适才叁人坐在床上说的那番话,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阿蓄,我们没有什么选择的余地了,更何况,她说的是要为父亲……翻案。” 自打那所谓的通敌铁证一出,他们黎家上下就是板上钉钉的逆贼。 这几年被送进南风馆羞辱折磨,幕后那人的用心可谓险恶。若非另有人悄悄保护,单凭装疯卖傻打配合,他们又怎么可能安然无虞到今天。 没有一个人愿意为他说一句好话,他们听到的一切关于父亲的评价永远都和叛贼二字牢牢绑定在了一起……没有人愿意相信他们所相信的父亲。 哪怕她压根就做不到她的许诺,但能够如此笃定地说出“翻案”二字,就已经弥足珍贵了。 他又想起适才少女和他交易的内容,耳畔像是又扑进她热烫的呼吸,鼻尖似乎也再一次嗅到了那缕幽淡的暖香。 她想用,便用吧。 他蓦地收声,缓缓吐出一口气,“将我们送进南风馆的那个人也好,暗中护着我们甚至将我们送到她身边的那个人也好,甚至是她,都有可能是为我们身上那个东西而来。阿蕴你要记住,这世上我们能够信任的,永远只有彼此。” 谁心动了我不说,嘻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