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与醒来时身体似乎还残留着梦境最后那天旋地转带来的眩晕,从扭曲逐渐恢复正常的视野里,帐顶垂挂的那些颇有特色的玉石已经告知了她此刻所处。 回家似乎变成了一个过分渺远的目标,照着她怼那玩意儿的力度,原本就没对她留手的阴暗玩意儿,后边估计只会气急败坏地变本加厉。 前面急着占领身体的那道意志这会儿再找不到丝毫存在过的痕迹,这样看来“覃与”的执念并不是裴闻钦,而是覃瑶? 看来她也是时候去见见祂在这个世界剧情里的亲儿子了。 “我睡了多久?” 盈馨指尖几不可查地一颤,又想起她昏迷之前看着她说出的那两个字。 “盈馨?” “什么?”她的声音不似平日清润,反而有种紧绷的低哑。 “我说,”她的气息轻轻拂过盈馨面颊,见到她眼睫震颤着不敢与她对视时越发肯定了自己的判断,“让人备水,我要沐浴。” 少女的鼻息就停在面颊,盈馨不敢动弹,连声音都下意识地放轻了。 手腕被握住的同时,她也抬眼迎上了盈馨略显慌乱的眼神,紧随而来的下一句直炸得盈馨表情都空白了好几秒,“自渎了吗?” 手腕被反握着一拽,肩膀上那只看似纤细无力的手竟轻松就将她推倒在塌上,盈馨瞪大的眼在见着少女迅速俯身而来时猛地闭上。 “唔!”察觉到隐秘处被人触碰,盈馨瞬间瞪圆了眼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覃与提前一步捂住了嘴按住了动作。 没有摸到预料之中的东西,但手下的绵软一团也绝不会是女性生殖器官的构造。 盈馨绝望地闭上眼,那点微弱的挣扎都一并停了下来。 擅于刑罚,大约是自小到大遭受了不少冷眼与恶意,因而才如此懂得察言观色,拿捏人的痛处。 而她的垂怜,可能是恩赐,也可能是牢笼。 捂在脸上的手松开了,盈馨却始终不敢睁眼去看覃与表情。他擅自陷入这场一厢情愿,还没来得及掩藏自己的感情,就被喜欢的人如此直白地戳穿了他最难堪的残缺。 “我本以为连我这种存在都能自如接受的人会是个心性异常坚强的。”她拇指轻抚着他下唇,平静得听不出任何鄙夷或是惊诧的语气让盈馨缓缓睁开了眼。 盈馨愣愣看她,反应过来她话里的双关后耳尖不由得红了起来。 覃与松开手,翻身下床,“不过,作为一个聪明人,我希望你能考虑清楚再决定,毕竟我并不比你现在的主子仁慈。” 考虑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