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二十，人间芳菲的好时节。 “我同样是把你视作女儿的，”王氏看着她，忍不住地落下泪来，“这异世他乡的，你一个小姑娘，怕是没比我们好过到哪儿去。你陪在我身边的这些日子，我也体会到了做你娘亲的幸福，无论她能不能回来，你也永远都是我们的女儿……” “我知道她聪明，可我就是忍不住……你不知道那回我见着她坠马昏迷，我的心和意识到与儿不在了那会儿一样痛……”王氏眼睛都肿了，“她再如何聪明独立也只是个举目无亲的小姑娘，我若是连她也没照顾好，老天是不是也要把她收走……” 王氏反对无效，被覃父直接带走了。 慕遥想到那日被宋玉致窥见私密情事，表情还有些躲闪。穆追压根懒得跟除覃与以外的任何异性说话，刚才敬过酒的王氏除外。于是唯一一个同宋玉致见礼的，就只剩下一个商槐语了。 “你们先回去吧，我同玉致说会儿话。” “不如我留下为你们温酒吧。”这是体贴大方的商槐语。 宋玉致又呆滞了。 “今晚自己睡，我同穆追约定好的。”她盯着立刻红了眼的慕遥，沉声道，“刚嫁进来就不听话了？” “不喝多少，放心。”她摸了摸商槐语脸颊，“考试赶路样样辛苦，今晚好好休息。把你排在了第一个，届时好好补偿你。” 穆追抱着手站在一旁，见她视线扫过来，压根不用她开口，意味深长地盯了她一眼，很是爽快地离开了。 宋玉致回过神来，感慨了一句：“原来男人之间也会争宠啊……” 她倒满一杯酒，“男人生来便是阳刚硬气吗？女人生来便该恭顺柔弱吗？这些，不过是千百年来不断强化的刻板印象罢了。能够影响一个人性格的因素太多太多了，我们能做的，就是别让任何人轻易定义了我们。” 她诧异地眨了眨眼。 宋玉致觉得她这一句话似乎道出了许许多多，但又觉得，这只是一句朋友间最真挚朴素的祝福。 酒过三巡，酒量浅的宋玉致被覃与送出门时都已经晕乎乎的。 覃与目送二人消失在草木掩映后，靠进了身后存在感十足的穆追怀里：“一直等着？” 穆追应了声：“毕竟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我一刻都不舍得错过。” “穆大人的情话总是说得这么动听。” “不是情话，”她听到穆追平静冷淡的嗓音被夜风割碎，仿若飘散在风中的柳絮，很轻，却很美，“句句皆是肺腑。” …… 但她以一种别开生面的方式，很是记忆犹新地被穆追带着介绍了一遍这处属于她的院子。 覃与单脚立在地上，另只脚被他牵引着踩在了嶙峋假山石上某处平整之上。 她扶着山石，借着如银的月光喘着气看穆追十分色情地舔舐着被她水液打湿的手指。 覃与有些出神地看着他，在他问出第二遍“记住了吗”时才恍惚回过神来。 “看来是没印象啊，”穆追危险地眯了眯眼，分开她下身柔软白丘，鼻息逼近，“那就再记一次。” 穆追笑了声：“很好，去记下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