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槐语出发前一夜覃与自然宿在了寒英院。 商槐语则是因为考期将近越发勤勉刻苦,覃与这些时日都没怎么来闹他。当然,精力早被另外那两人消耗干净了也是一个原因。 她伏在商槐语身后闷笑:“等考完了就没必要这么憋着自己了。” 他府内人缘太好,关于覃与的动向即便他足不出户也能一清二楚,是以他闷在院中读书的这些时日,覃与被慕遥和穆追争来抢去的事,他虽然没说,可都记在了心里。 还能怎样?只能妥协。 商槐语听她说“娶进门来”不由得耳根一红:“我没有要争宠的意思,只是……忍不住吃醋……” 商槐语将人抱紧:“若我没能金榜题名,您会对我失望吗?” …… 商槐语低头吻了吻她发顶,轻声道:“等我考完回来嫁您。” 王氏天还没亮就去庙里请香,刚当上城主没两天的覃父也跟着一起去了,剩下的覃与倒是睡得安稳,如果慕遥不一大早就发骚钻她被子的话。 只是这次慕遥还没有觉醒到这个层面,但已经足够她彻底清醒过来了。 “覃与,今天开考。” “去年的这时候我还没有满十七岁,没办法参加那届考试。那时候我就想着,今年的这个时候我就可以参加考试,金榜题名,然后回来向我喜欢的姑娘提亲了。”慕遥清凌凌的凤眼看住她,突然笑了,“可如今,我虽然又一次错过了考试,但很快,我就能够嫁给我心爱的姑娘了。” 慕遥覆住她手背,摇头:“背负一个家族的荣耀实在太累了,尤其是掌权者并不希望看到它重回荣耀巅峰的一个家族。” 覃与笑了:“或许你可以成功呢?” 覃与眸光微动,手已被他带到唇边轻吻。 “谢谢你……谢谢你……” 慕遥想到了什么并不难猜测。 也或许他并没有梦到这些,只是对她飘忽不定的爱意感到忐忑不安时,回忆起了最初对她的利用,以及后来出于自尊自傲对她造成的种种伤害,而感到歉疚后悔。 “好了,别哭了,上来再陪我睡一会儿,好困。”覃与捏了捏他脸颊,重新躺回被子里,打了个哈欠。 因为长期熏香,他身上仿佛都被腌制入味了般自肌肤深处透出一股十分幽淡好闻的香气。 “还要不要人睡了?” 覃与盯了他半天,见他频率非常稳定不似作假,开口道:“找个什么事做一下,分散一下注意力。” 结果没一会儿就感觉到被子下的衣襟被人拉开了,她低头,对上了慕遥被子里的那双眼。 覃与简直要被他层出不穷的花招气笑了:“你这么舔着,我怎么睡?” 覃与越发怀疑刚才哭得真诚又动情的模样全是为了名正言顺舔她做的戏——可是,那句和宋玉致一样说出的感谢,却还是让她多少心软了一下。 见覃与没再说话干脆闭上了眼,慕遥唇角抿出个浅浅笑意。 真好,鲜活的、充满朝气的覃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