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与踩着琴声走上揽月阁三楼,见到了盛装打扮的慕遥。他正垂首抚弄着长案上的古琴,层层寒玉纱后隐约透出他皮肤的冷白,松松垮垮挂在身上的衣襟袒露出大片胸膛,往下还能窥见被腰带漫不经心收拢处的腹肌。 覃与在他对面的长案后盘腿坐下,托住下巴饶有兴致地拿视线尽情地亵玩着面前这、于料峭二月特意为自己绽放的无边春色。 掩在纱衣边缘的茱萸不知是冻的还是被她盯的,再维持不住蛰伏的乖顺,挺立着冒了头,从本就因为他抚琴动作缓慢敞开的衣襟处露了出来,招摇地同覃与打着招呼。 覃与微微笑起来,视线有如火舌般游蹿在他裸露的皮肤上,叫他勾动琴弦的手指都微微颤抖起来。 慕遥按住犹在震颤的琴弦,有些忐忑地抬头看向对面不远处的覃与。 他实在是想她想得快疯了。 他不想顶着一张丑陋的脸去见她,只好靠饮食汤药自我调整,夜里睡不着就趁着白日她不露面时多小憩几回。 他紧张地捏住衣袖,只觉得层层寒玉纱下赤裸的双腿都紧张得快要抽筋了。 可对面少女仍旧看着他,一言不发。 他豁然瞪大眼,一脸惊喜地看向她。 慕遥眼底迅速飘起一层水雾,被他大力眨去后,颤巍巍地拖着身上仅有的一件外袍站起身,朝着覃与疾走过去。 好在慕遥虽然激动,但还是收着力的,否则她八成得后脑勺着地撞出个轻度脑震荡。 “你就穿这身过来?”覃与垂眸,一手扶在他肩头,另只手顺着他后颈向下,滑过他后背,落在他后腰,隔着层层轻纱摩挲着他皮肤。 “你还真是大胆,敢在我宴请宾客的地方穿成这样引诱我……”停留在肩头的那只手沿着衣襟滑下,拨了拨他冰冷又硬实的乳珠,“难道就不怕被人看见,说你有伤风化吗?” “嗯唔……夫妻之间的情趣……旁人凭什么指摘……啊!” 慕遥痛得眼睛都湿了,他抿了抿唇,大着胆子去舔她脖颈那点皮肤:“覃与,让我入赘覃府好不好?陛下亲封伯父善人之名,为的是抬他身份,好叫他上位做这风陵城的城主,为陛下收拢民心……” 慕遥忙握住她那只手,放在唇边讨好地亲着:“面上看着是重视伯父,实际上肯定早就选好了下任辅佐官来盯着伯父的一举一动,一旦发觉伯父有了异心,或是德不配位地起了贪念,恐怕覃府就会成为第二个慕家,被当做乡绅大户里那只被宰的鸡。” 覃与捏住他下唇,手指伸进他湿热口腔:“所以呢?” 覃与眸光微动。他竟连原剧情中关于覃府的最后结局都猜测到了吗? 所以青玲的存在,不仅仅是为了观察覃父,同时也是在观察慕家唯一顶得上用处的慕遥,以及覃府唯一的后人“覃与”。 他不仅厌嫌似慕家这般自诩清流却关系复杂、牵系众多的士族门阀,还忌惮着覃府这般富可敌国的乡绅大户。覃与几乎可以猜测到那段在她脑袋里轻描淡写一笔带过的剧情究竟牵连了多少东西,甚至可以还原出其中的诸多细节。 论厉害程度,无论是慕遥这个剧情男主,还是她这个异世来客,都不是上边那位的对手啊。 覃与夹住他舌尖,凑得更近:“这些,与你入赘又有何关系?我大可以选择其他方式表现得荒唐任性、无可救药,为什么偏偏非得,和你绑定终身呢?” 他的舌尖卷着她手指,一双凤眼却牢牢盯着她,“我会很乖、很乖的。” 嗅到了肉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