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玦后背细密的汗缓住,虽说方才因着情绪上头说出那句实属不该的话来,但他清醒过来后还是将自己的本职工作放在了首位。 药效散去大半的慕遥这会儿还在忙于收拾自己以及整理复杂情绪,哪里有时间去管随侍这些小事,他一面拿帕子清理下身狼藉一面唾弃自己适才沉溺其间的没用表现:“去吧,我稍后自己回院。” 他将这些不甘妒忌尽数压在心底,脚步匆匆地追去了覃与所去的厢房。 听到外间开关门的动静声时,覃与身上仅剩一套里衣。她转过身,对着霜玦张开双臂:“还愣着做什么,近前伺候。” 可适才,他自那道窄缝中窥见救他出囹圄、甚至愿意给他做人机会的主人被慕遥抱在怀中亲吻时,伴随着强烈的嫉妒心升起的还有下腹胆大妄为的欲念。那种不同于生死关头命悬一线的热血翻涌以及完全不受控制冲向大脑的激烈情绪,都是他此前从未有过的。 他垂下眼走近,手指刚要去解她上衣系带就被按着跪下身去。肩膀上的那只手很轻,哪怕隔着厚厚冬衣他也能想象得到它的柔软细腻。 那双深棕色的猫儿眼中铺陈的了然,瞬间让他明白了,自她出来对上他的第一眼,她就已经彻底读懂了他阴暗放肆的内心。 只一眼霜玦脸便红了个彻底,他压根不懂得如何伺候,哪怕他身处杉云苑也事无巨细地打听着栖梧院的事,对商公子的每一次伺候都了若指掌,但也仅限于哪日伺候的、伺候了多久、何时叫的水、是否用过汤药以及留没留宿这些,再隐秘些的他就全然不知了。 他不敢放肆去抱主人双腿,只好跪坐在地上仰着头,从下往上一点点舐尽她腿上浊液。鼻尖氤氲的香气好似从她温热肌肤内渗出来的一般,明明是极为幽淡的香味却叫他整个人有种如坠云端的晕乎。好在克制力仍存,舌尖在处理完那些碍眼的浊液后及时停下了往上探索的道路。 霜玦稍显迷蒙的双眸陡地一亮,一双手按在地上腰身压得更低,只把一张脸扬平,朝着幽谷湿地狗一样伸出舌头卖力地舔弄着。 覃与已经许久没有体验过这种狂放伺候了。 可此刻感受却是截然不同。 但霜玦不同。比起宴倾、宋赟这样的小可怜,他更是无根之萍,所有一切都得靠她这个当主人的恩赐。对他而言,她是完完全全的统治者。正因如此,这种无法逾越的强弱关系下,她所能感受到的是一种高高在上的、碾压式的快感。 刚刚有那么一瞬间,她心头的那点幽暗想法莫名被放大了无数倍,险些要冲垮她意志的清明,成为一只只会屈服于本能的野兽,将那股子高高在上的欲望肆无忌惮地发泄在身下卑贱少年身上。 她不是这个时代的“覃与”,哪怕知道尊卑有别,也绝不可能将无辜之人视作草芥。这也是为什么她会将府内罪奴一一取证后交由城主府,而不是自行责罚。在这个时代,她可以有优越感,但切忌妄自尊大。 她甚至有种莫名的直觉,若是方才她没能及时清醒,或许后面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第无数次的戾气企图征服她,直至将她驯化成另一个覃与。 身体积蓄的快意到达峰值,身下那人似有所感般加快了唇舌动作,直至汁液喷溅到他脸上他才放缓动作,细细安抚,慢慢吮尽后退开两步,抬头看去。 毫无疑问,他很年轻,年轻到在今天发觉他眼中情绪之前她压根不会把他往这方面想。白净一张脸称不上多出色,但胜在黑白分明的那双眼填出些天真灵动,有种小白兔的软糯可欺。 覃与笑了,这 覃与站起身来朝着浴池走去,及至整个身子都泡进温热中才懒洋洋开了口:“你可想来我身边伺候?” 和聪明人说话感觉就是好。 霜玦小心翼翼站起身来往门口方向退去,临走之际还是没忍住遥遥朝着那抹背影看去一眼,心中除去那些不甘、嫉妒、卑怯外又隐隐多出一丝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