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关越近，雪也下得越勤了。 一旁观战二人交手的碧玺已经疾步走上前来查看，确信覃与颈上无碍后还是没忍住瞪了一眼面无表情的沐辽。 沐辽眼底因为适才险些伤到她生出的愧疚被她这句话击消了大半，他点了点头：“小姐确实进步神速。” 沐辽唇角勾起一抹浅弧，正待说什么便听见外间婢女的声音。 沐辽敛了那点笑，幽黑双眸中泛起细微涟漪。一旁的碧玺比他还要情绪外泄，就差把不高兴三个字写到脸上了。 “不想这么快便到了时辰，我送先生出去吧。” 覃与也不勉强，看向一旁碧玺：“你替我送送先生。” 慕遥一身雪白大氅，墨发仅用一根碧玉簪子半挽在脑后，手里还拢着前段时间覃与塞给他的那只手炉。他身姿挺拔地站在门外，身后漫天雪片、朱红廊道、赤金灯笼乃至园中秀致风景都成了点缀。 慕遥接连来了六日，终于见着覃与的面，可还没来得及高兴便见着门内走出的英俊少年，一时间愣了愣。 不知为什么，这人总给他一种很怪异的感觉。 慕遥这才注意到覃与今日的装扮，这一看又愣了愣。 霜玦打开手里的食屉，将内里的三盘点心一一摆到覃与手边。 覃与勾起唇角，冲着慕遥伸出手。慕遥刚将人牵住，就被覃与一把拽了过去，险些整个人都跌到她怀里，好在反应及时，撑住了椅子扶手虚虚靠住了。 青玲抬了抬眼，悄悄往门外退去，还不忘扯一把没眼色仍杵在原地的霜玦。 青玲也不勉强，点了头率先离去。 覃与一手端着甜羹，另只手揽着虚坐在怀中的慕遥，唇边笑意不减：“单是糕点未免噎人，佐以甜羹才最适宜。” 覃与将碗沿抵到他唇边，饶有兴致地欣赏着他一副醉醺醺的模样乖乖将汤喝下。其间还有些来不及喝的甜羹便顺着他唇缝淌下，一些滑向耳后，一些顺着下巴滴在他衣襟，很快便晕出一片湿印。 这些时日被药性侵蚀许久的意志这会儿已经彻底缴械投降，酡红的双颊，迷离的眼眸以及唇角下巴处透明的晶莹。覃与再一次感慨起那秘药的效用，以及身为男主却脆弱如纸的操守。 慕遥整个人都有点呆呆的，反应明显比刚才慢了一拍，甚至开口前还下意识舔了舔唇瓣残留的味道：“甜。” 覃与低头，舌尖轻轻舔过他耳后，明显察觉到怀里人瞬间僵硬的身体。 舌尖不紧不慢地逡巡着他下巴上残留的痕迹，路过他喉结时，慕遥下意识往后仰去方便覃与动作。覃与在他不断吞咽的喉结上轻画着圈，而后双唇衔住他喉结重重一吮。 覃与直起头，迎上他弥漫起水雾的凤眼，慢悠悠地点评道：“确实很甜。” 覃与还环在他腰上的那只手缓缓摩挲着：“想要什么都得自己争取，前面几次你不是都做得挺好的吗？” 可，最后呢？他不还是成为她手中随意揉搓的玩意儿，身体不受控制地由她牵引玩弄？ 慕遥眸中光斑闪动，人已坐直身子反客为主地攀住覃与肩颈，覆唇过去。 相较于前面几次的生涩，慕遥这次的口头工夫明显高出不少。他勾缠着她舌头，掠夺着她口中津液，吸得她舌尖都发麻起来。 慕遥又一次咽下嘴里掠夺而来的香津，变得殷红的唇瓣微抿着看她。 “自己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