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与远远就见着栖梧院门口等着的那人。碧玺语调欢快:“呀,是商公子呢!” 不得不说,这位捏着人淡如菊人设的少年郎天生就是最懂得如何不动声色地讨人欢心的个中好手。碧玺也好,王氏也罢,乃至于那些夫子。 “怎么等在外面?”走得近了,能见着那人瓷白细腻的一张脸,被灯光染出橙黄的眼睫尖和吐息间蓬松的薄雾。 “想着你大约快回来了,便过来等等。”他垂眸,宁静的目光专注地盯着她的脸,声音里裹着令人安心的温柔。 他的课程安排很满,但他一刻也不敢疏忽。他深知这些名家大儒花费不低,更知道这些人身后的能量之大,他不敢也不愿辜负,尤其知道这背后都是她的心血时,也就半点不能松懈了。 那些一旦空闲些便似见血的蚊子般纠缠过来的种种事关于她的思绪,也只能由他自行安抚忍耐。 然后,她果真如愿地来了。 “想我了?”那人环抱住他肩膀,带着笑意的话语柔柔扑在他颈侧,一双眼清楚地映出他。 那人手指轻抚过他面颊,鼻息更近,直逼得他强自镇定的双眼再次承受不住地躲闪低垂:“嗯,想你。” 他紧握的拳头松开,缓缓抱住她的腰身,抑制不住的细喘从鼻腔齿缝溢出,尤带着水雾的视野一切都变得模糊起来,唯独自她身上传递来的暖意与香气越发清晰。 毫无起伏的话语好似一道惊雷,激得他心神俱颤,浑身发紧。适才旖旎一扫而空,唯有那人微眯的双眸沉静地盯住他,宛如一只等待撕碎猎物的凶兽。 偶尔纵容,对她而言只能算得上是情趣。她有时间了、有心情了,自然乐意找喜欢的人见面玩乐,但借着长辈的势来变相敲打她的,商槐语还真称得上第一个。 她靠坐在他怀里,一只手搭在他僵直的肩颈处,另只手轻抚着他因为情绪紧张而绷紧的面庞:“早在松涛苑见我的第一眼你就有所感觉吧?什么时候确信的,嗯,让我猜猜,该是前几日我处理府里那群刁奴后……” 覃与的指尖撩过他喉结,落在他屏息的胸膛上,而后俯下身去听那紊乱的跳动,“我给过你机会的,但看来,比起我给你安排的,你似乎更喜欢挑战些更高难度的。” 怀中的少女微微仰着头冲他笑着,深棕色的眸子里却是冷淡得近乎凉薄的审视,“聪明如你,应当也看得出来我所谋甚大。所以,你的回答是?” 愿意成为你的,俘虏与走狗。无论你是谁,无论你要做什么。 商槐语就写得很明显了吧,大家还可以猜猜看还有谁也发现了覃与不是原装的,哈哈哈,有个人你们肯定猜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