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朝徊渡黑色睡袍没有系腰带,看她坐在床上摇摇欲坠,坐不稳的模样,顺势将她抱住,“怎么了?” 檀灼额头抵在朝徊渡胸口,浑身软绵绵的,仿佛力气都被这一场梦抽干了,声音都没几分力气:“我做了个梦。” 又不是什么春梦,反而特别童真,檀灼印象深刻,特别想要和人分享,于是便讲述了那个梦境,不过她没说当老婆那段。 搞得就跟她这个成年人的梦里去性、骚、扰人家小少年似的,背德感太强。 檀灼讲述完半个梦后,对上朝徊渡那双幽邃深沉的眼眸,有点不好意思,“大概是我太想吃荔枝了,梦里都是。” 然而下一秒。 檀灼蓦地抬眼:“啊?” 不等檀灼回答,朝徊渡意味不明地抚摸着少女光滑的尾指,慢吞吞地与自己尾指相缠:“你后面会跟他求婚。” “真没梦到吗?” 红唇张了许久,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朝徊渡说的这些,她全部都梦到了。 梦里那个少年,真的是朝徊渡。 朝徊渡晃了晃他们缠绕的指节,不疾不徐道:“我们灼灼从小就知道给自己选老公,失忆后再重逢,选得还是我。” 朝徊渡微微俯身,在她耳畔低声道:“宝贝,其实我更喜欢你叫我‘哥哥’。” 却与梦中少年的温润声音重合。 朝徊渡:“我怎么会拒绝你。” 幼时他拒绝不了她,长大后亦然。 吃早餐时,檀灼一直偷看朝徊渡。 他回朝园,是参加了什么变形计吗? 朝徊渡神色自若地用餐,任由她‘暗中观察’。 更想进入她里面试试,是不是也冷。 朝徊渡轻描淡写:“你会去路边找陌生人给你剥荔枝。” 转念想起邮轮‘初见’,在檀灼眼里他们应该也是陌生人,她也求了。 檀灼被他说的眼睫乱颤,“哎呀,你别提黑历史!” 朝徊渡静默了瞬。 “不讲就不讲,我自己想!” 就在檀灼准备上楼时,看着朝徊渡离开的背影,突然想起什么,刚准备跟往常一样喊他的名字,突然顿住了,但叫‘哥哥’更叫不出口。 “你烧退了没?” “我在朝太太这里,是被剥夺姓名权了?” 说完又后悔,哒哒哒跑上楼。 这个梦简直有毒。 自从那个梦后,檀灼后面几天没有再梦到记忆相关的事情,反倒是每夜被朝徊渡按着一遍一遍地喊他哥哥。 有助于她早日恢复记忆。 这天下午。 原本准备走人,突然在他桌前坐下:“师兄,聊聊。” 拉着上司摸鱼,亏她干得出来。 “六岁之前?” 檀灼喃喃溢出来了句:“这么巧。” 梅溪汀不解:“什么巧?” 甚至梅溪汀都不知道师妹六岁之前的记忆全无。 听到这话,檀灼大概已经猜出。 啧啧啧,爷爷居然在她这么小的时候,就给她玩白月光替身这套了。 梅溪汀:“???”的替身。” “怎么个意思?” “你回来,还有个事儿。” 这种事她感兴趣。 “是港城那边的一个富商,很喜欢玉雕古董,准备多入手几样,预算是……这个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