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主你收了隔壁多少钱?” 檀灼气鼓鼓地坐起身。 难怪童童说这届网友脑回路古怪呢。 这时,朝徊渡越过屏风,一边系着睡袍腰带,一边朝这边走来。 他刚洗过澡。 偏头看了眼室内唯一的床。 睡是不可能睡的。 朝徊渡长指随意地往上捋了下几乎扎到眼皮的发丝,“好睡吗?” 朝徊渡云淡风轻地嗯了声:“可以。” 檀灼大脑反应了足足三秒,而后炸毛了:“你还是人吗?!” “而且、而且……” 不知何时,朝徊渡已经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少女玲珑纤细的身子,细细肩带勾勒出少女莹润如玉的肩膀。 像是覆了一层玫瑰膜的荔枝果肉,在微暗灯光下,让人想咬一口,确认是不是荔枝玫瑰味儿的。 话落,男人长腿屈起,半跪在床上,无声无息将她困在床头。 随即感受到他指腹极慢极慢地划过她紧绷着的手臂线条。 檀灼想起了上次未尽的春梦。 檀灼睫毛不由自主地抖了下。 老宅里的衣服都是由朝家养的绣娘专门订制,宽袖设计,从袖口到左肩,蜿蜒而上,刺绣着华美暗纹,似高门大户里养出来的翩翩公子。 而这一袭清雅睡袍下的身躯是漂亮又充斥着侵略性的肌肉线条,而上面被一道道诡谲又神秘的经文锁链束缚,令人想窥探其中秘密。 今晚肯定是躲不过了,必须争取最有利条件。 朝徊渡不急不慢地握住了她的手指,沿着腕骨带向他系得极紧的腰带。 “那就放松点,让我进去。” 细指已经捏住了带子边缘,轻轻一抽,男人身上绸滑的睡袍落在床尾。 还有一层绸带。 檀灼觉得自己被骗了,想将他推开:“骗子。” 朝徊渡一手抱着她,一手将那扇古朴的雕花窗完全推开。 檀灼后背悬在二楼窗口时,猝然睁大了双眼,“你……” 逆着月光。 偏生他自己妄念丛生。 她怔怔地抬眸,撞进了男人那双似无机质的眼瞳。 倏然,挂在廊下的玉片风铃碰撞,像是一场猝不及防的冰雹,砸进她的心脏,迅速融化开,一瞬间消散的无影无踪,却又无处不在。 室内漆黑一片。 雕花木窗古朴精美,檀灼被强行抱着半坐在窗口,总有种往下坠落的错觉,根本不敢往后看,心跳紊乱而急促地跳动着。 朝徊渡被月光映衬后有些冷白的肌理上,一道道经文扭曲成模糊的锁链光影,她眸子里覆满了生理性的水雾,为了看清拉长的光影,她用力眨着眼睫,试图将水珠挤出来。 想让少女身上荔枝玫瑰的味道被白檀香完全裹挟又覆盖,从内到外、从头到脚,完整的成为他的所有物。 视觉彻底消失。 檀灼想拂走,然而双手根本不敢乱动,生怕一松开朝徊渡,就会从窗口掉下去。 会社死! 下一刻,檀灼再也没心思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突然,少女被藏在黑色缎带下的眼瞳微缩,绯润的唇张了好几次,不可置信:“盛不下的。” 朝徊渡稍顿了下,掌心顺势贴着她的后腰,俯身吻了上去,尾音模糊,“里面还有一段。” 檀灼泪水几乎沾湿了缎带,“疼疼疼,不许再进了。” 檀灼悄悄松了口气,好怕他不管不顾。 天色未亮,半睡半醒间,檀灼懒懒地伏在枕头上,一动都不想动。肩膀上只随意的披了件薄绸睡袍,因为太热,被子都没盖。 俊美昳丽的男人从衣柜里拿出一卷精美的暗纹缎带,依旧是神秘且覆盖性极强的黑色,正面色平静地将缎带缠绕至身上。 朝徊渡长指微顿,看向似是没清醒的少女,意味不明道:“好看?” “好看。” 少女又累又困,依旧惦记着这茬儿,指尖从睡袍中蹭出来,到处摸索她不知道掉哪儿去的手机。 现在又被藏起了,都还没好好欣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