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声笑了,把我从地上扯起来,然后我才发现我的手上已满是血,最初的时候我握刀尖握得有点用力,所以导致了我现在这种情况。 解释完之后她认真地看了看我,仿佛明白了什么,于是向前一步抱住我,声音低切而温和:“你需要我吗?” 尽管那一刻我觉得我肮脏至极,但我还是选择了跳下深渊。真的是,深不见底的深渊,我不知归处。 很恐怖,也很可怕,我甚至有些瑟瑟发抖,想把自己蜷成一团,但我不能,于是我感受到了我的僵y。 是的,这我根本无法否认,但我很想哭。 她的手指并没有畅通无阻,因为我还没有和其他任何一个人做过这样的事。尽管我的身t很敏感,我的动作很青涩,但我仍在极力伪装自己是一个不那么单纯的人,直到她触碰到了那层膜。 “你是不是不行?”我都想这样问出来了,上完我之后大家回家各找各妈啊,磨蹭个什么劲儿,我的脑袋都没有以前那样吵了。 一种夹杂着快感的疼痛慢慢地传递而来,像是我第二次自杀失败,我终于哭了。她t1ang了我脸上的泪水,声音还是很轻:“对不起。” 我哼哼唧唧了半天,其实脑袋里还是吵得厉害:“你好了一点儿没?”“td怎么这么不对劲?”“以后大概就有药吃了吧。”“会痊愈吗?”“痊愈这种事最好别乱说。”“下一次是在什么时候呢?还是会和同一个人这样做吗?”“讲实话挺痛的。”“这样真的对吗?”…… 我想吃很多很多药,直到我相信自己能够好起来为止,但我现在半分力气也没有,我挺想吐的,脑袋也挺晕,但没办法,我还是觉得自己脏透了。 我并不想在意自己的形象,我太困了,我的身t告诉我是时候休眠了,我觉得我可以睡一辈子,我的潜意识告诉我:“是的,睡吧,没什么能b现实生活更糟糕了,哪怕有,也要等醒来之后了。” 等我醒来的时候,冷风还在我的旁边,她应该盯了我很久,手边的烟要点不点,想了一会儿竟然把烟放回去了。咦,其实我也挺想ch0u一根的,不过认真思索一下好像对身t不太好,也不会有一种解脱的感觉。 “要我帮你穿衣服吗?”她问道,眼神飘忽,耳朵也有点红红的,看上去像是在害羞。“不用了,”我裹紧被子,尽管惊讶于她的好心,但我还是拒绝了她,“我自己穿就好。” 我沉默不语,只忙着穿好自己的衣服,她站在窗前,从楼上往楼下看,佯装观景。她弄出的印迹并不深,顶多有点儿痒,还不到痛的程度,但我穿衣服的速度很慢,每穿一件衣服心里就会有一种非常奇怪的感觉:“事情怎么就发展成这样了?” 好不容易穿好衣服,扶着墙慢慢地站起来,却还是在直立起身t的那一刻险些倒下。“不熟练的确是一个问题,”我伸出手触0我的颈动脉,轻声对着空气说话,“熟练也没什么好的,我已经无法被拯救了。” 这个世界一片平静,我的心情也一片轻松:“si了之后我就可以过正常人的生活了,我再也不需要吃药了,也不用因为需要药品而抛弃自己的人设了。”我的神se平静,甚至显得有些高兴。 隔壁的房间安静下来,在温暖的日光下,我却感受不到一点暖意,我沉默地抱住自己,蹲在了墙角,脑子里其他声音仍在继续争吵,我无神地看着地面,脑海一阵放空。 这里的人大多是抑郁缠身或是寻求慰藉的人,金额事先不会讲好,但由于有管理员看着,没有人会无端赖账,至于究竟想要什么,可以去册子上翻找,然后要管理员将钱或是什么东西转到特定的地方。 “你这么送我回家,是不是不想再当管理员了?”我一边低头看自己的手指,一边问她,她沉默了一会儿,僵y地回答道:“又不是只有我一个管理员。”是一个陌生人仗义的拔刀相助吧。算了,越想越尴尬,我还是别想了吧。 脑袋里的声音有些模糊,春天的风带着温和的气息从我们之间穿过。带来冷意与生机的东西常常遭人喜ai,冷风却是个例外,她冷漠地将其他人拒之门外,然而并不吝惜目己的善意。 我拒绝了她的善意,因为我已经不打算再努力了,我自甘堕落。冷风低着头,又不说话了,我怀疑她憋出这句话已经用尽了她今天乃至明天的语言磁度。 她沉默了许久,灰se的瞳孔中像是有星星在闪烁,她看向我,轻声问道:“所以你打算什么时候走呢?”“我不想告诉你。”我罕见地有些说不出话,于是用很无理的一句话来应答她的问题。 我真的很讨厌这么莫名其妙的自己,但会突然哭出来是我所没想过的,她并没有无措,更没有因我的眼泪而觉得我是一个古怪的人。 头顶传来似有似无的一声叹息,我狼狈地抹着眼泪,脱离了她的怀抱。冷风无奈地摇了摇头,伸手递给我几张纸,她的手指很好看,也很白,显得她手上的那几张纸也变得可ai起来,我接过她递来的东西,又闻见她身上的n香味…… 我双手抱住头,绝望地蹲在墙边,眼泪不受抑制地从眼角滴下,被深深掩埋的y郁思想缓缓浮现出来,似乎正竭力将我扯下地狱:“感受到了吗?她在同情你呢。”“快撞墙啊,快去si吧,没有人会觉得可惜的。”“你怎么这么自以为是呢?”“活着啊,这么难的事你真的能够做到吗?”“你不要表现得这么废呀,虽然你本来就是个废物。”“你真是个彻头彻尾的垃圾呢。”…… “应该怎么样?”冷风看上去有一点生气,语气也冷冷的,她的身高和个人气质带来的威慑力让我怔了一下,我眼圈发红,眼泪也流得更凶了。 我扶着墙站起来,神se恍惚得厉害,站起来的那一刻,我甚至踉跄了一下,险些当场丢脸。 当时内心的蠢蠢yu动好像慢慢被压制了,只觉得:“她好香啊,怎么会有这么香的人呢?好想,靠近一点,再靠近一点,最好能缩进她的怀里好好睡一觉,真的,好困啊。” 可早就明白注定要失去的,所以,再让我最后感受一下这种妥贴的温度,再过几天,这个世界就不会再有我的存在了,哪怕我会很高兴,哪怕这个世界上的某些人也会很高兴,也架不住我对温暖的渴望。 可冷风却不会生气,她依旧认真地抱着我,小心翼翼地用衣服把我包成一团,连耳朵也不放过,仿佛默认我要在她的怀里睡觉。 我觉得我很坏,我的潜意识也冒烟似地吵着,可我却不想搭理他们,温暖的怀抱我已经拥有了很久,现在是时候回到冰冷的空气中了,尽管有一点点舍不得,但还好,只有一点点而已,稍微注意一点就能够克服。 想偷偷地伤害一下我自己,想看见殷红的血从手腕上流下来,还想,想什么呢?我看向冷风,第一次痴迷到想把她推到墙上,做一切我想做的事情。 “可她活该呀,这本来就是她所贪恋的东西,”我戏谑地笑了,目光沉沉,“啧,睡了一次之后就馋睡她那人的脸和身子。这么肮脏的感情,光想想就恶心si了。” “她在意的那个人,不也是有所保留的么?多么y郁的香味啊,只有那个傻子才会觉得她软。”在我眼中的冷风,是一个黑se的人形抱枕,温和只是对特定的人来讲。 我不想当她的小废物,却也更不想让我自己显得心思深沉,si亡或许是有必要的,可在这之前,我要克制住自己的抑郁情绪,帮那个小废物谈一场无关紧要的风花雪月。 还有一个月的时间,我可以真正地成为我自己,而不受主人格的束缚,这段时间内我可以做任何事,又要我愿意承受代价。代价么?随意吧,我沉默地缩回冷风的衣服里,用力地啃了一下她的肩,她瑟缩了一下,并没有推开我。确实挺考虑人心理承受能力的。 我并没有成功,因为她摁住了我的小脑袋,咦,是恼羞成怒,情不自禁,还是两者皆有呢?最好是第一种,毕竟我不想和她玩感情游戏,我们都不是玩得起的人。 “遇见你之后,想过一点点。”她很诚恳,刚才拒绝我的力道也很轻柔,然后她吻了上来,就有那么一点突如其来,不理解她的脑回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