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si去吧,就这样保全自己吧,我来到这里大概还是一个错误吧,”我轻声嘀咕,“我真该si,我为什么会来到这么呢?我是不是疯了……” 但我当时并没有这样想,我当时听见了飞机的嗡鸣声,敲木鱼的咚咚声和来自心底及脑中的窃窃私语,我想吐,根本排斥任何一种味道。 “我是一个没有心的人了。”我漫无目的地想着,慢慢地从墙上滑下来,像是一只失去生命的蜗牛,壳砸到地上,然后碎掉了。 这药和我以前吃的不一样,它很甜,像是一颗糖,我以前吃的药很苦,怎么吃怎么像吃灰,听说灰都是没有味道的,为什么我吃的灰会是苦的?这就很怪异。 她轻声笑了,把我从地上扯起来,然后我才发现我的手上已满是血,最初的时候我握刀尖握得有点用力,所以导致了我现在这种情况。 解释完之后她认真地看了看我,仿佛明白了什么,于是向前一步抱住我,声音低切而温和:“你需要我吗?” 尽管那一刻我觉得我肮脏至极,但我还是选择了跳下深渊。真的是,深不见底的深渊,我不知归处。 很恐怖,也很可怕,我甚至有些瑟瑟发抖,想把自己蜷成一团,但我不能,于是我感受到了我的僵y。 是的,这我根本无法否认,但我很想哭。 她的手指并没有畅通无阻,因为我还没有和其他任何一个人做过这样的事。尽管我的身t很敏感,我的动作很青涩,但我仍在极力伪装自己是一个不那么单纯的人,直到她触碰到了那层膜。 “你是不是不行?”我都想这样问出来了,上完我之后大家回家各找各妈啊,磨蹭个什么劲儿,我的脑袋都没有以前那样吵了。 一种夹杂着快感的疼痛慢慢地传递而来,像是我第二次自杀失败,我终于哭了。她t1ang了我脸上的泪水,声音还是很轻:“对不起。” 我哼哼唧唧了半天,其实脑袋里还是吵得厉害:“你好了一点儿没?”“td怎么这么不对劲?”“以后大概就有药吃了吧。”“会痊愈吗?”“痊愈这种事最好别乱说。”“下一次是在什么时候呢?还是会和同一个人这样做吗?”“讲实话挺痛的。”“这样真的对吗?”…… 我想吃很多很多药,直到我相信自己能够好起来为止,但我现在半分力气也没有,我挺想吐的,脑袋也挺晕,但没办法,我还是觉得自己脏透了。 我并不想在意自己的形象,我太困了,我的身t告诉我是时候休眠了,我觉得我可以睡一辈子,我的潜意识告诉我:“是的,睡吧,没什么能b现实生活更糟糕了,哪怕有,也要等醒来之后了。” 等我醒来的时候,冷风还在我的旁边,她应该盯了我很久,手边的烟要点不点,想了一会儿竟然把烟放回去了。咦,其实我也挺想ch0u一根的,不过认真思索一下好像对身t不太好,也不会有一种解脱的感觉。 “要我帮你穿衣服吗?”她问道,眼神飘忽,耳朵也有点红红的,看上去像是在害羞。“不用了,”我裹紧被子,尽管惊讶于她的好心,但我还是拒绝了她,“我自己穿就好。” 我沉默不语,只忙着穿好自己的衣服,她站在窗前,从楼上往楼下看,佯装观景。她弄出的印迹并不深,顶多有点儿痒,还不到痛的程度,但我穿衣服的速度很慢,每穿一件衣服心里就会有一种非常奇怪的感觉:“事情怎么就发展成这样了?” 好不容易穿好衣服,扶着墙慢慢地站起来,却还是在直立起身t的那一刻险些倒下。“不熟练的确是一个问题,”我伸出手触0我的颈动脉,轻声对着空气说话,“熟练也没什么好的,我已经无法被拯救了。” 这个世界一片平静,我的心情也一片轻松:“si了之后我就可以过正常人的生活了,我再也 我知道这种生活不适合我,所以,早点放弃吧,对所有人都好。 冷风从窗口跳进屋内,然后把窗户关紧,她把我从地上提起来:“钱给你打过去了,等会儿你可以去守门人那里拿一些药,没有意外情况就不要再来这儿了,这儿不是个好地方。”见我仍是呆呆的,她g脆抱起我,直接往门外走。 冷风把我丢在了门外,才怪,她说她不放心我,非要送我回家,毕竟在她眼中这一带乱得很,我没有再窝在她怀里,毕竟这种感觉太过奇怪。 “哦。”我点了点头,假装我已经明白了她什么意思,其实按照正常人的思维来讲,送一夜情的对象回家这件事情怎么讲怎么奇葩,不过,好像还好的样子,也并不是太难接受,就当是一个陌生人仗义的拔刀相助吧。算了,越想越尴尬,我还是别想了吧。 脑袋里的声音有些模糊,春天的风带着温和的气息从我们之间穿过。带来冷意与生机的东西常常遭人喜ai,冷风却是个例外,她冷漠地将其他人拒之门外,然而并不吝惜目己的善意。 我拒绝了她的善意,因为我已经不打算再努力了,我自甘堕落。冷风低着头,又不说话了,我怀疑她憋出这句话已经用尽了她今天乃至明天的语言磁度。 她沉默了许久,灰se的瞳孔中像是有星星在闪烁,她看向我,轻声问道:“所以你打算什么时候走呢?”“我不想告诉你。”我罕见地有些说不出话,于是用很无理的一句话来应答她的问题。 我真的很讨厌这么莫名其妙的自己,但会突然哭出来是我所没想过的,她并没有无措,更没有因我的眼泪而觉得我是一个古怪的人。 头顶传来似有似无的一声叹息,我狼狈地抹着眼泪,脱离了她的怀抱。冷风无奈地摇了摇头,伸手递给我几张纸,她的手指很好看,也很白,显得她手上的那几张纸也变得可ai起来,我接过她递来的东西,又闻见她身上的n香味…… 我双手抱住头,绝望地蹲在墙边,眼泪不受抑制地从眼角滴下,被深深掩埋的y郁思想缓缓浮现出来,似乎正竭力将我扯下地狱:“感受到了吗?她在同情你呢。”“快撞墙啊,快去si吧,没有人会觉得可惜的。”“你怎么这么自以为是呢?”“活着啊,这么难的事你真的能够做到吗?”“你不要表现得这么废呀,虽然你本来就是个废物。”“你真是个彻头彻尾的垃圾呢。”…… “应该怎么样?”冷风看上去有一点生气,语气也冷冷的,她的身高和个人气质带来的威慑力让我怔了一下,我眼圈发红,眼泪也流得更凶了。 我扶着墙站起来,神se恍惚得厉害,站起来的那一刻,我甚至踉跄了一下,险些当场丢脸。 当时内心的蠢蠢yu动好像慢慢被压制了,只觉得:“她好香啊,怎么会有这么香的人呢?好想,靠近一点,再靠近一点,最好能缩进她的怀里好好睡一觉,真的,好困啊。” 可早就明白注定要失去的,所以,再让我最后感受一下这种妥贴的温度,再过几天,这个世界就不会再有我的存在了,哪怕我会很高兴,哪怕这个世界上的某些人也会很高兴,也架不住我对温暖的渴望。 可冷风却不会生气,她依旧认真地抱着我,小心翼翼地用衣服把我包成一团,连耳朵也不放过,仿佛默认我要在她的怀里睡觉。 我觉得我很坏,我的潜意识也冒烟似地吵着,可我却不想搭理他们,温暖的怀抱我已经拥有了很久,现在是时候回到冰冷的空气中了,尽管有一点点舍不得,但还好,只有一点点而已,稍微注意一点就能够克服。 想偷偷地伤害一下我自己,想看见殷红的血从手腕上流下来,还想,想什么呢?我看向冷风,第一次痴迷到想把她推到墙上,做一切我想做的事情。”…… “主人格抑郁了,又能怎么样呢?难道作为次人格的我,是一个多么正常的人么?”我看着我自己的救赎,表情略微扭曲,像是想笑,又像是窒息。 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呢?昨天晚上是我抑郁以来,睡得最熟的一次了。 一直以来,我们都是同一个整t的不同组分,我负责扮演,来确认自己的人设不崩,她负责情感反馈和si亡枢纽,没办法,先出生的本就具有优势,后出生的无论再努力,都只能是作茧自缚。 现在该轮到她开始僵y了,毕竟站在街边光明正大地做暖昧的举动好像确实挺考虑人心理承受能力的。 我并没有成功,因为她摁住了我的小脑袋,咦,是恼羞成怒,情不自禁,还是两者皆有呢?最好是第一种,毕竟我不想和她玩感情游戏,我们都不是玩得起的人。 “遇见你之后,想过一点点。”她很诚恳,刚才拒绝我的力道也很轻柔,然后她吻了上来,就有那么一点突如其来,不理解她的脑回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