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润空荡着双手走进楼道,媳妇儿……所以自己这是定了亲事?还是在梁温不知情的情况下?
她在家里烙饼,楼底走过好多人,有的若是不定眼看,身形与梁温真是像。
梁润被楼下的人影打乱了速度,有一块饼掉在地上,她捡起来,很不舍得。
家里是缺钱的,她很早就知道了,在梁温要她带着很多钱去派出所的时候,她就有不好的预感。
听着老太太口中的话语,还有父亲生前的话,她已经可以确定,家里是真的没多少钱了。
所以哥哥结婚也挺好的,听说看上他的那个女孩,家里很有钱。
梁润如是想着,掰开捡起的饼,轻轻拍了拍上面的灰尘,吃掉了。
她咀嚼速度快,饼在空气中散发热气,几乎是烫人的温度,就这么一口一口下咽,进了肚子里。
楼底人声逐渐清晰,梁润收拾好厨房里的一切,甚至锅上的油渍也擦干净了,无论是厨房,还是小小的床上,总比一直望着楼下强。
老太太急不可耐的拦住梁温,天色已经黑下,面对着异常兴奋的老人,梁温有些难以招架。
实在是难以想象,这群热衷于做媒婆的老太太,为什么会把梁润作为目标。
要把她介绍给楼下修车老头的孙子?梁温站在楼道里,黑漆漆的环境里,听见了老太太的笑声。
对啊,我看他孙子挺本分的,你家不是正好缺钱嘛,反正姑娘也大了,先一起吃个饭,这事就当成了,等她生了孩子以后,不就是一家人了嘛,我今个看见那姑娘出门了,这事她也没反对,再说,你也老大不小……
梁温迈着步子往楼上走,不知是哪家,早早的冒出男女翻滚的声响,越往楼上越清晰。
他站在家门口,仔细思索着老太太的话语,手中钥匙掉在地上。
金属音清脆,房间里的梁润顿时站起身,老旧的锁孔扭转,门口映进黑影来。
哥哥?
梁润从床上下来,凉意催的她穿上外套,梁温站在黑暗里,没开灯,直愣愣盯着她。
怎么不开灯?睡了吗?
没有,我还没睡,你今天回来好晚,你要是饿了,烙饼热一热,应该还能吃……要不我去给你热一热吧。
什么时候这么聪明了?学会躲问题了,梁温摸着黑,在椅子上坐下。
会烙饼,会逃避,会无声息的叛逆,妹妹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了?
梁温不记得自己教过她这些,仔细打量梁润的身影,她已经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少女,无论身形,还是心性。
听见锅里滋滋的声音,正受煎熬的并不只有饼。
看她从锅里拿出碗碟,动作熟练,玉指青葱,少女纯洁,将自己与这栋楼相隔开来,也与身后的男人隔着墙。
煎熬在心脏翻腾,浪一般卷着他的心肉,梁润端着碗走到他面前,厨房小灯昏暗,暖光金黄。
小润润,他伸出手,拉着梁润的手臂,触感温暖柔软,曾经压制的某些念头蠢蠢欲动,即将破土而出。
小润润,他又叫了一声梁润的名字,把她拉进了,两条腿禁锢她的退路。
你告诉我,为什么要跟我赌气?还在想着我结婚的事吗?
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天上都没有雨了,梁润记得现在窗外是深秋,结霜。
她眼神飘忽,梁温凑近她,他不需要梁润多说什么,妹妹的心思都写在脸上。
……但都是以前了。
当她第一次拥有初潮,鲜红着身子靠近梁温,几乎是宣告——你的妹妹不再是一个孩子,而是亟待异性蹂躏的女孩。
看着我,小润润。
他极力阅读梁润的微表情,大到哭笑,小到睫毛颤动,梁温认为,自己从小到大,是住在梁润心里的。
梁润恐惧梁温的压迫,她下意识后退,腿迈不出,她抵着梁温的肩膀,表情有了变化,可怜兮兮的模样。
她初潮时也是这般的恐惧,站在梁温身前,眼泪汪汪。
为什么还是不相信,我说过我不会结婚的,你什么时候,开始不信哥哥了呢?哥哥什么时候骗过你?
待她抬眼,熟悉的神情,熟悉的泪眼。
偏偏还是在暗光的环境下,梁润的眼里好像碎钻聚集,尽是涟涟柔光。
妹妹的初潮,是否也在宣告,那些所谓的阴暗,肮脏,唾弃的意念,早早生根发芽?
梁温手臂稍微使力,将面前的人儿抱上来,坐在腿上,这样的动作在兄妹之间早已习惯,梁温靠近她的嘴唇,最后吻在脸上。
小润润,你觉得哥哥会说话不算话吗,我既然说过,不会结婚,不会喜欢上别的女人,就一定不会。
他嘴唇蹭着梁润的脸,本是无心之举,却还是落在她嘴唇上,试探性的触碰。
你折腾自己,和折磨我没区别啊,小润润,心疼一下哥哥好吗?
不等她说话,梁温轻轻咬着她的下唇,梁润吃痛,主动张开嘴,梁温没给她任何机会,闯进。
梁润眼前发白,所有的感官尽都集中于口腔,几乎要窒息,梁温放开她,等她吸进一口气还会继续索取。
反正已经犯错了,何不借此机会,错到底,万劫不复了最好。
他撩起梁润衣摆,两手探入,熟悉的温热握住她的腰,上面依旧唇舌交缠。
哥哥……哥哥……梁润声音断断续续,唇舌分离的间隙才得以发出声音,梁温放过她的舌头,转而温柔起来,细细亲吻她的脸,品味着妹妹的气息。
她是甜的,甜品柜里的香气太浓郁,果香太浅淡,花朵馨香,脂粉刺鼻,只有妹妹的体香才能安慰自己。
这是自私,梁温毫不掩饰,赤裸裸的暴露着欲望,在椅子上,两手不断向上探索。
抚摸她起伏的胸乳,梁润睁大了眼睛,她要猜到,就此放任下去,梁温会做出什么。
小润润不是说过喜欢吗,他握着梁润细细的手腕,亲吻着,似乎要吻遍她全身,吻到她身体淋漓。
你说过喜欢哥哥的,你不想让哥哥结婚,你想让哥哥永远与你在一起,不是吗?
梁润说不出话来了,这是她近日来所有的心思,尽都被梁温的手指搅散了。
哥哥……很熟悉的感觉,梁温教过她的,这是女孩身体独有的快乐。
梁润伏在他肩膀上,梁温感受着她的湿润,唤醒妹妹的原始本能。
害怕吗?
梁润眼神空洞,身体像是漂浮在一片海中,起起伏伏,害怕什么?哥哥在这里,她能害怕什么?
梁温笑了,抚摸她的脸,小润润,你是爱哥哥的。
爱……闻雁说过这个字,她爱哥哥……
她在梁温身上嘤咛,他掌控她的高度,将她慢慢放下,梁润感受到痛意,梁温又立马将她抬起来。
如此往复,梁润抚摸他的手臂,哥哥你不累吗?
不累。
梁润不信,忍着痛,身体沉下。
梁温能感受到湿润与温热,独属于妹妹的温度,是自己用手给予不了的,柔嫩绵软。
太疼了,好像被强行撑开一样,事实上梁温动作温柔到几乎停顿。
哥哥,我好疼……
梁温将她抱起来,抽出,疼我们就不做了,哥哥抱你去睡觉。
他也疼,看着梁润双眼紧闭,呼吸绵长,梁温想起,刚才的自己,犯下滔天大错。
此前妹妹成为他深夜慰藉的幻想,他把一身爱欲尽都倾注在梁润身上,那时,他谴责自己,外表尚且不是君子,更何况内里?
他已经糜烂透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