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偶然在家门口遇见闻雁,她家门开了个缝,里面香香的,梁润鼻翼翕动着,闻雁打开门,让她进来。
“还是那句话,姐姐我可不会下毒……为什么?你不是说我是漂亮姐姐吗?漂亮姐姐当然要做漂亮的事。”
梁润坐在她家沙发上,这时才发现,闻雁家的沙发特别软,上面还铺着粉红色,毛绒绒的小毯子。
她大口大口吃着闻雁做的烙饼,偏头,眼睛一瞥,对方脖颈上大片的红印映入眼底。
“姐姐,你脖子怎么了,是不是得病了?”
闻雁不用低头也知道她问的是什么,食指触到她额头,“小妹妹,都多大了,还问这些。”
见她仍旧满头雾水,闻雁记起来,这里的人都知道,姓梁的那家有个傻子姑娘。
长得不错,性子也乖,偏偏就是个傻子,什么也不懂。
这里,是不适合她的,如果说,闻雁在这里长大,说出去倒还是有人信的,不干净的地方,孩子一生下来就染得五颜六色。
至于她,闻雁看她大口吃着烙饼的样子,想笑,又想为她伤心一下。
看看这里的墙,一砖一瓦都在往下掉皮,墙上刮的大白好像是上个世纪的遗物,一块块往下掉,谁也留不住。
好在是傻的,至少,人们还会共情一下,谁家养个傻子不心烦?
趁她大快朵颐,闻雁掏出一个袋子,对着面前的小镜子化妆。
“姐姐,你在干什么?”
“化妆。”
“化妆干什么?……哦我知道,化妆能让姐姐变得更好看。”
闻雁笑起来,指着自己的脸,“现在呢,我好看吗?”
梁润急忙点头确认,“姐姐很好看的,姐姐是漂亮姐姐。”
镜子里,闻雁看清自己的狼狈,不说头发有多乱,光是脖子上的红点,就足够吓人了,她好奇的透过镜子看身后的小姑娘,她刚才只是惊讶,没有一点害怕?
没空纠结这些,梁润见她在脖子上又涂又抹,好奇了,“姐姐,你的脖子是不是真的得病了?”
她放下东西,转头,“小润润,你知道吗,我一点事也没有。”
“那你脖子怎么——”
“那是人亲的,亲的知道吗?”
亲能亲成这样?她怀疑是不是有人咬着雁子姐姐的脖子在喝血。
眼看着盘子里的烙饼被她吃了个干净,闻雁站起身去厨房给她拿,手机响起来,她匆匆把手中的盘子往桌子上啊好难过一放,手机里的人迫不及待的大笑。
应该怎么去形容那种笑声,她在哥哥身上从未听到过的,就像狼得到了羊羔一般的得意。
梁润听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姐姐,有人要找你吗?那个人也是你的哥哥吗?”
闻雁把手机一扔,“哥哥?我没哥哥,就自己一个人,这个男人就是个客户,我今晚要去陪他。”
梁润咬着烙饼,思索“客户”这个词的意思。
“姐姐很喜欢陪别人吗?”
闻雁没出声,眼妆画完了,她把镜子一扭,问梁润好看吗?
好看,姐姐最漂亮了。
闻雁好像得到了莫大的鼓舞,笑盈盈打开话匣子。
陪别人啊,我不喜欢陪别人啊,反正陪的也不是我喜欢的人,我不喜欢他们,他们也不喜欢我。
梁润在她身边蹲下,托着脸,闻雁见状轻轻掐她的脸,打趣道,“你说我这一用力,能不能掐出水来?”
看梁润像个木头似的没反应,闻雁继续手上动作,她的妆容快要结束了,那些上了年纪的男人不喜欢浓妆艳抹,反而喜欢淡妆的,清纯的女孩。
“姐姐为什么不喜欢他们?”
闻雁翘起嘴角,冷笑没有声音,她单单是嘲笑那些男人,为什么要喜欢他们?放着十八岁帅哥不喜欢,喜欢一群老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