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措咧开了嘴:“胖哥,放在以前我是绝对不会说出来的。我们族人真的一直在保守这个秘密,当然不能说了。何况现在是新社会,你说这些会有人相信?还不把我当作宣扬封建迷信?嘿嘿,这几年在边防哨所,受到了老班长和其他战友的开导,我再也不相信封建迷信了。心中敞亮了,兵也当得好,现在班里的人枪法没一个有我准。今天要不是楚姑娘是记者,我也想不起这些小时候听到的迷信故事。反正我知道那都是假的,我们族人的秘密就不值一钱,那就讲给楚姑娘听听啊!” 帐篷外突然传来了说话声,把我们几个吓了一大跳。 张教授笑眯眯地坐了下来:“有这么好听的故事,我也睡不着了。加措,还有什么秘密你赶紧再说啊!” 张教授微笑着说道:“黑岭主人一定是坏人吗?其实你们当初只是因为这个身份的神秘当黑岭主人当作了坏人。自从我承认我是黑岭主人后,你们也没把我怎么样,那是因为你们冷静下来一想,我这个黑岭主人确实没干过什么坏事。” 张教授对我们使了个眼色,笑吟吟地说道:“加措,喜欢吃肉吗?” 加措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原来是这样啊?哈哈,张教授,我上学的时候也给我们老师起了绰号呢!” 加措眨了一下眼睛道:“你们要听,那我就说喽!只是明天你们见到我们的老班长,可不许提起这事,不然我又要挨批了。” 他说完自己尴尬地补充了一句:“这些都是我们族人代代口口相传的秘密,现在我懂了,这一切都是封建迷信。是你们要听我才肯说的,可不许取笑我。” 加措点点头道:“有,当然有!只不过我们世俗之人想当然地以为昆仑仙境就必定在昆仑山上,只是数千年来苦苦寻求而不得。族人说真正的昆仑并不在世俗的昆仑之中,而是一种精神的力量所构建的。按理说它应该就在现实的昆仑山中,只是西王母使用了封印再也没人能发现了。对了,你们都是搞科考的,有没有听说过死亡之海?” 加措翘起了大拇指:“果然是搞科研的!听你们说话我就知道你们肯定到过死亡之海了。只是有句话你们不知道相信不相信,死亡是新生的开始!” “有啊,当然有!我们哨所的地图上就有死亡之海,你们明天到后有兴趣的话就多瞧瞧。我小时候听大人说过,死亡之海的形状就与当年西王母国的瑶池几乎一模一样。” 加措神秘地说道:“我们都照过镜子,据说死亡之海就像是镜中的瑶池。它虽然并不在真正的昆仑上,可厉害的人可通过死亡之海瞬间进入昆仑。” “我们族人说过,只要在死亡之海的中心位置让接引道人复活,昆仑的结界就自然破了。可这毕竟是神话传说,哪有什么接引舍利?就是传说中的接引庙几千年来都没人发现过。” “族人相传,先祖族长的这个诅咒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接引道人不是具有无上的法术吗?可惜,他都传给了昆仑的西王母与众神。他复活后,灵力也未必能打开昆仑封印。我们的先祖族长苦思冥想,终于想到了一个办法来对付昆仑。” 就在我们几个人的期待中,加措缓缓地吐出了一句话:“我也不知道,族人也不知道。据说这个秘密被先祖族长刻在了接引庙中,只是至今为止几千年了也没人知道接引庙在哪。” 顺子的爷爷吃惊地看着我们:“加措给你们带路,看来你们真的是国家的人。没有进雪山吧?那里太危险了。” 普旺手中拎着几只野物,他笑吟吟地说要去祭拜,说完便匆匆离我们而去。 加措却是一脸纳闷地道:“普旺不是和我们同路吗?他怎么一个人就匆匆走了?” “嗯!普旺手中的猎物就是给我们哨所送去的。在这个地方,我们哨所的物资经常会断,还多亏了普旺经常给我们送点猎物。” 加措呵呵一乐道:“大道理呢我也不懂!只是普旺是这儿的护林员,以前又是猎人,所以他可以定期地猎杀一些野货,据老班长说这是为了保持生态平衡。” “好到什么程度也谈不上,不过也能算他拥军吧!但老班长从不白要他的猎物,总是想给他钱,可普旺每次都不肯收。他只有一个要求,就是能让他进入我们哨所后面去祭拜他的父亲,不要有人去打扰他。” “呵呵,他父亲不是我们哨所的兵,不过,他父亲也确实曾是哨所的兵,只不过是国军的哨兵。解放那年,他父亲最 “啊?是不是被我人民解放军打死的?” 加措告诉我们,在解放后的几年,普旺也没去拜祭他的父亲。也就是改革开放那年开始,他几乎每个月都在月半的时候前来祭拜。 “加措,那儿不是传说闹鬼吗?普旺一个人前去他不害怕吗?” 我好奇地问道:“加措,你有没有进入过废墟?” “那你有没有发现这个废墟有点特别?” 不知不觉间,我们来到了哨所。哨所的官兵们热情地接待了我们,我想起了加措的话,盯着墙上挂着的边防地图瞧了良久。 老班长热情地说道:“科考队的同志,你们口福不错啊,今天恰巧有老乡送了点野货来。” “你们路上遇到了?” “他不去那儿还能去哪?” 老班长想都没想说道:“你们是国家的人,都是科考队的,怎么不能去?” 废墟内到处是断垣残壁,长满了杂草。加措提醒我们不要乱走,防止有毒物在草丛中。 胖哥不假思索地说道:“国军就是人傻钱多!就这么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他们修这么大一座哨所发什么神经?” 正在仔细观察的楚雅说道:“他们当年造这么大的一座哨所,并不完全是用来住人的。可能是这里人烟稀少,物资补充比较困难,所以他们多盖了点房子是用来囤物资的吧!” “你们来这里干什么?” 我们都吓了一大跳,加措下意识地拉动了枪栓。不过他随即松了一口气道:“普旺,是你啊?刚才你到哪里去了?他们几位本准备吃过饭就离开的,听我说起这座废墟,他们就想顺道来看看。” 诡异祭拜 胖哥当然是不同意了,他的理由是世界上本没有鬼神,而我们是搞科考的的国家公职人员,没有什么理由能阻止我们进入废墟。 加措也在边上劝说,可普旺的情绪仍是很激动。 普旺气乎乎地道:“还是这位小同志讲道理!” 胖哥瞪了我一眼,嚷嚷着说这个地方又不是普旺家的,他凭什么阻止我们? 张教授也沉默了,他见我俩都很坚持,于是就反过来劝说胖哥。 加措领着我们走回哨所,普旺还很不放心,他一直跟到了哨所中。 我们和哨所的官兵作了别,各人都默不作声地走着路。转过了一个山口,再也见不到任何一个人时,我停了下来。 楚雅不待我回答,她笑吟吟地道:“张教授,忘川哪是累了啊?他在等天黑呢!” 胖哥也附和道:“张教授说得对,咱们总不能在这儿露宿吧?早知道这样,咱们刚才就不应该走,在哨所吃一顿大餐明天早上再出发。” “什么意思?”,胖哥一脸疑惑,忽然恍然大悟地说道:“楚雅,你的意思是忘川说离开是打发普旺的?咱们夜里要再进废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