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道:“陈老四,说起摸金术,我自然不如你厉害了。我也认为,这个村子中不可能有古墓葬。可那些大土墩难道就是墓葬吗?你下午没听三叔说过,当年清兵可是把周大将军的大坟包铲平了,也没见到周大将军的尸骨。” 楚雅皱了下眉头,轻声细语道:“这怎么可能?当年周大将军可是与这些清兵作战而死的,又得南明皇帝御旨厚葬。到清兵打到这里时,也只一两年的时间,周大将军的坟包,他们怎么会搞错呢?” 镇宅石狮 他担心真的让文三哥先得了手,那陈老四图谋在道上毁雅园主人名声的计划就落空了。 陈老四气得指着胖哥直说“你!你!你!”,可他又不敢多说什么,因为他干不过胖哥。 他提到了这茬,我倒是没法拒绝的,因为北原爱子给我那只大哥大,就是为了能随时向她汇报。 北原爱子根本就不听我解释,直接挂断了电话。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只有一周,我必须要找到周大将军的墓葬。 并不是因为村长的儿媳妇在那里吓疯了,而是村长津津乐道儿时的回忆时,一个细节让我捕捉到了。 村长的祖上又没出过什么显赫人物,怎么家门口会有一对石狮子镇守? 胖哥乐了:“忘川,咋听你说的都有理呢?可能真是这样,可他们不知道那是镇墓之物,居然放在了家门口,这可是大凶啊!唉,难怪村长的儿媳妇后来出事了。” 我坚持要去村长的老宅那儿看看,胖哥和楚雅都支持我,只有陈老四一脸的不乐。 粥汤熬成了乳白色,加上村长老婆自制的腌黄瓜和腐乳,我觉得还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早餐。 村长的老婆脸色都变了,一直嘴里吐着“南无阿弥陀佛”六个字,反复劝阻我们不要去那地,说是凶着呢! 他们显然是不同意的! 村长放下了喂孩子的碗,手伸向袋子中。我赶紧给他递上一支烟,又拍马屁似的帮他点上。 孟辉“嗯”了一声,放下碗准备带我们前去。胖哥很知趣,一个人把我和楚雅的背包也全都带上了。他很聪明,明白做楚老板的手下应该是个什么样子。 我们担心吊胆地过了新孟河,对岸的河坡上栽满了果树,可惜,还没到收获的时节。 胖哥望着满坡的杮子,咽着口水直呼可惜。孟辉咧嘴说道:“你们爱吃杮子啊?那留下地址给我,等杮子熟了,我给你们寄几篮去。” 我惊讶地问道:“这小孟河离新孟河不远嘛,好象还不到一里地。” 胖哥还在摸着青青的杮子感叹,孟辉笑眯眯地道:“胖哥,走,咱们在河坡上向西走上半里地,就有好东西吃啦!” 向西走了五百米不到,孟辉停了下来。他指着南面说道:“你们瞧,小孟河离这儿是不是更近?” 我们脚下的这段河坡,当年就分给了孟辉家。 可这一小段河坡可奇怪了!河坡上基本栽满了杮子树,独独我们这一段是寸草不生,再往西那一小段,虽然没有栽杮子树,可种满了密密的山芋。 虽然觉得很不卫生,可孟辉的好意我们却不能让他扫兴,便折断了山芋,吸了一口流出的乳白色汁液 胖哥的眼睛亮了,他再也不顾得什么卫生,几口就把那个山芋吃光了。胖哥一抹嘴道:“咦?这儿的山芋怎么这么好吃?孟辉,这就是你说的好吃的东西?” 孟辉说这土叫流沙土,很是奇妙。 胖哥嚷嚷道:“孟辉,以后你给我寄杮子时,别忘了带上些你们这儿的山芋。” 他又笑了一下道:“不过你们刚才吃了几个,没啥事,我回家跟二婶打个招呼就行了。” 提到这事,孟辉就愁眉苦脸的。他告诉我,脚下这块地本是二婶家的。当年分地时,二婶发现她家的河坡啥也不能种,就经常与村长吵。村长为了息事宁人,就把自己家的河坡与二婶家的对调了。 我笑了笑道:“应该不会!你问下孟辉不就知道了?” 孟辉见我们都吃好了山芋,他一指前方道:“走,咱们下河坡。瞧见那条小路了吗?只有这儿能走到我老宅边上。” 村长无奈,只好在自己家后门口,在自己家水田里辟了条小路供全村人行走。 孟辉用柴刀劈开了一条路,把我们带到了老宅边上。老宅真的破败了,屋子四周都长满了杂草,甚至连屋顶也让杂草占据了,让这老宅增加了很多神秘感与沧桑感。 我们没有劝慰他,因为他的哭声我们都听了个明白,他在后悔那天夜里同意妻子赶回这里捡锄头,从而铸成了终身大恨。 楚雅柔声说道:“孟大哥,谢谢你!这儿景致好美,我还想拍好多。这样吧,你先回家,我拍好了照片也就回来。” 孟辉知道楚雅是准备来投资的大老板,也不敢拂逆楚雅。他想了一会道:“楚老板,这儿真的是凶地,好多看风水的说过了。你们得答应我,一定得在日落前回来。到了新孟河边时,胖哥,你嗓门大,大吼几声,我听到了就撑船过来接你们。” 孟辉脸色一变:“忘川,你也会瞧风水吗?” 楚雅再三保证,孟辉这才答应他先回家。 我头一扭道:“这种风水的事,我一个小司机怎么会懂?楚老板,你应该问问北派摸金传人陈老四嘛!他才是行家。” 楚雅的神色有些愠怒,只是她轻咬了一下唇没有发作。我能一眼看出这儿是凶地,楚雅作为发丘的传人怎么会看不出? 陈老四恶狠狠地回了他一句:“调情?这个可能是,但真的要看出,那就未必了。死胖子,你别吹牛。你来说说,要是你蒙对了,我就相信他俩也都看得出。” 针刺钱眼 胖哥得意地说道:“还不是因为开了新孟河吗?这新孟河直得像一条线,就是弓弦; 小孟河在这一段弯弯地鼓成弧形,像不像一张弓?嘿嘿,村长的一片好意,在自家后门修了这条笔直的小路,这小路就像上了弦的箭。兵者,大凶,所以这儿的风水就这么被破坏了,由好风水变成了凶地。” 胖哥得意地说道:“呸,我才没跟他学呢!楚雅,我是偷师你的!” 楚雅“嗯”了一声:“那是必须的呀!不然怎么能称为厚葬?怎么能显示皇恩浩荡?” 我这话一出,他们三人全都惊愕地看着我。 他们三人互相看了看,又都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