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没见偷驴贼来,我好后悔,这关驴的房间我也没地方可休息,不禁骂了一句:“什么蟊贼?偷个驴也和棕子一样非得到子时再出现?” 忽然,门外传来了一点动静,像是有人在走路,但脚步声给人的感觉是轻飘飘的。 我透过门缝一看,只见一个瘦削的身影在院中鬼鬼祟祟地转圈。 那个身影立即循声过来,手里好象还捏着把刀子,在月亮下,刀子隐隐泛着锋芒。 不是我吹牛,就凭我这手劲,这当头一砸,哪怕他练过铁头功,只怕也得去见西方佛祖。 我正想拉灯看看情况,谁料那黑影突然从地上一跃而起,两只手如鹰爪一般直袭我面门。 这家伙很瘦,力道却很大,而且怪异的是他还用一块黑布蒙着脸。 我慢慢地落了下风,我自豪的是爆发力,可这么纠缠下去,那长力我可不行,被那瘦子一拳把我打倒在地。 我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竟然反转这么快。 难道这家伙不是人?怪不得这么瘦小我却打不过。刚才那声惨叫,定是他碰到了我的摸金符,楚雅说过,摸金符被高僧念过经,还沾有魏王的王气,一般的鬼邪是奈何不得的。 爷爷的盗墓笔记上多次提到过棕子,盗墓的人最怕在下地时遇到棕子了。 一个冲动下,我也冲出院子,在月光下追着那瘦小的身影。 如果是棕子,他应该行动僵硬,被我砸倒爬起来时也应该直挺挺的,可他不是那个样子。 这好象也不大可能! 有灯就有人,心中隐隐害怕的我不由自主地敲了敲门。 他警惕地问我是什么人,半夜来他家干什么。 没想到老头一听就破口大骂,说我是神经病,这深更半夜的哪有人进入他家? 这一路上担惊受怕的,总觉得身后有人跟着我。 大嫂的房里已经亮起了灯光,听见我进院的动静,窗帘上两个人影还抱在了一起。 我赶紧吼了一声,亮明了身份,大嫂的房间门才吱呀一声打开,楚雅婷婷玉立地出现在了房门口。 “大嫂,你家往西大概一两里路的地方,有户人家门口有旗杆石的是谁啊?” 说到这里,大嫂忽然来了精神:“忘川大兄弟,我啊一忙还忘了告诉你另一件古怪事。这偷驴的事你已经知道,可那老头家的事也怪着呢!” 可惜,他那儿子虽然人长得还算帅,可身子骨不行,半年前医生就说过,汪半仙的儿子汪洋可能活不过半年。 虽然对方那姑娘极不情愿,可汪半仙这些年赚了不少钱,这山沟沟中的人也是穷怕了,女方的父母哪容得女儿反抗? 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是,眼见婚期将近,上个月汪洋却再也支撑不住病死了。 附近的村民全都不信,都找借口想上门瞧个究竟。 “大嫂,那个汪洋是不是很瘦?”我心中忽然有了底,认定我今夜遭遇的瘦子可能就是汪洋。 我可以肯定的是,汪洋并不是我原先认为的棕子。否则,他怎么可能像正常人一样被村民夜间瞧见而不杀人? 好奇心困扰着我,不知不觉间,天色已亮。 她是前来告诉大嫂的,说是汪半仙今天就要给汪洋和刘琴成亲,让村民们都到他那里喝喜酒。 可她毕竟与刘琴熟悉,刘琴要结婚,大嫂还是不得不去贺喜。 小女孩临走前递给大嫂一个红包,里面装了好多钱,说是汪半仙要办喜宴,准备了本地的特产驴肉宴。 看在钱的面上,也不知那个偷驴贼还会不会来,大嫂一咬牙,同意了这桩买卖。,行动怪异的汪洋,可能与驴蹄有着莫名的联系。 大嫂哈哈一笑,告诉我说山里人好客,哪家哪户办喜事时,过往的行人都可以前去吃喜酒。 我装作好奇地向他俩打听,杀驴人笑着告诉我们,说是汪半仙就好吃驴蹄,这驴是汪半仙买下来的,驴蹄当然要砍下来给汪半仙,不能用来招待喝喜酒的人。 怕汪半仙认出我这个不速之客,我一直低垂着头不出声。 我能看得出刘琴一脸的不情愿,她身着古时的大红婚装,一脸忧伤哪像是结婚的样子? 汪洋也穿着古时的那种大红新郎装,胸前还戴着大红花。 “楚雅,那个汪洋像不像死人?这屋子布置得是不是有些瘆人?” 半人半棕 她悄声向我说道:“忘川,我们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吧!你一说,我觉得那新郎还真的有点像死人。而且这婚屋布置也有点怪怪的,说不出的味道,就像电视中看到的冥婚场景那样。” 只是参加喜宴的人都不知道!更没人怀疑那汪洋可能已经不能算一个真正的活人了。 酒宴上倒没发生什么,一切和平常的喜酒没啥区别。 大嫂哄他说我和楚雅是她远方亲戚,正好赶上这大喜日子就一起来了。 酒足饭饱!说实话,这驴肉宴还真的好吃。 楚雅一脸迷茫,可见我的样子,她心中可能也隐约猜到了什么,便配合我撒了一个谎。 楚雅低声问我:“忘川,你想干什么?不会是重新回到汪半仙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