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座铜像似是古人信仰的五个神仙,间距居然一样,围成了一个圈。 当一切都出现时,把我们五人都惊呆了。 上面的条纹确实排列得有规则,楚雅看了一会问我道:“忘川,这和你们摸金用的八卦是不是完全一样?” 楚雅欣喜地道:“从钟乳石来看,这儿至少已存千年以上。这青铜神像和祭坛,更像是西周之物,那这祭台上的,应该就是当年文王所创之后天八卦。” 可惜八卦已经十分模糊,外圈的刻痕倒是相对清晰。 这让我和胖哥都欢呼了起来,激动的心情略平息后,赶紧问楚雅上面写了什么,是不是这儿就是五王大墓。 铭文的大意是:“圈山为牢,永囚戎夷;失其反心,方为混元。” 我激动地道:“我明白了,这意思就是这儿是一个祭台,用神力镇住犬戎王的魂魄。当戎犬王的反心被神力消磨后,他们才可以转世为人。嘿嘿,怪不得叫五胎庙。” 这八卦为祭坛,守护祭坛的是五个神将,居然正合“五行”之意。 楚雅沉吟了一会道:“这八卦都是周代的八卦,与我们现在的有点不同,那五行也未必与我们现在公认的完全一样。” 只是一个祭坛而已,确实不可能存在什么大墓!欢喜之余,我们都不免又有些落寞。 神像基座上,楚雅从古文字中依次辨认出的分别是雷神、山神、土神、风神、雪神。 据楚雅推断,五位犬王既然是被流放,那么他们虽然在同一个地方,但必须也是分隔开来的,免得互相串联又闹事。 很快,深谙探听消息之道的胖哥,又花钱从当地的古玩商那儿打听到了一件秘密。 在酒店用餐后,我们三个为是不是去土鸡垴试试运气而商量时,我忽然灵感一来,一拍桌道:“楚雅、胖哥,不要犹豫了。胖哥去准备些物事,记得租辆车,总不能我们把工具整天背身上吧?” 我淡定地道:“楚雅,自古以来,地名多有变迁。反而是偏僻之地,好多地名仍保留着古时的名称,如果这土鸡垴的地名自古就有,那我觉得我们不妨去碰碰运气。” 我慢慢说道:“我也不知道,只是你没觉得地名中那个‘土’字很有意思?” “风神呐!”胖哥抢了一句楚雅的台词。 我呵呵一乐道:“你别忘了,犬戎是西域少数民族,他们可能也有五行之说,但与我们中土流行的不一样。” 我想了一下道:“咱们不妨反推一下,周穆王要压制五个犬戎王的魂魄。万一这五个犬戎王也信五行那一套,他们部落都信仰各自的神祇,我们第一个找的犬戎王一族,他们恰是以土为图腾呢?” 楚雅又是点点头,她有点欣喜地道:“忘川,咱们假设你的猜想都是对的,土鸡垴确实是以土为图腾的犬戎王葬身之地,可为什么面对西北向压制他的是风神呢?” 胖哥忽然道:“楚雅,你们都是城里人,可能还真想不到。我可是从小就长在乡下的,所以我认为忘川说的可能是对的。” 胖哥定了定神,似是在回忆儿时的点滴。 胖哥这么一说,楚雅是一脸惊讶,不一会儿,她激动地道:“极有可能!古人,尤其是西域少数民族的,有这样的认知也很正常。” 我们都激动了起来,如果真的发现了一位犬戎王的墓葬,那下面的四位就不难找了。 “忘川、楚雅,你俩先坐驴车去,我不几日就来与你们在土鸡垴会合。” 胖哥“呸”了一口道:“胖哥我虽然现在不能上富豪榜,可也算有钱的大款了。楚雅,你不动动脑子?如果忘川分析的是真的,那我们接下来再租车去找其他四个墓?” 楚 胖哥走了,我和楚雅也找到了一个山村,准备雇一辆驴车往土鸡垴而去。 见我们是远道的客,大嫂很热情地请我们吃了饭再赶路。 这地儿的刀削面名气这么大,能在这儿吃到原生态的刀削面,岂不是人生快事? 大嫂停下了手中的活,叹了一口气道:“你们想租驴车?这一带可是难喽。你们瞧见我院中能见到驴吗?” 一声驴鸣,大嫂的脸上顿显尴尬。 大嫂支支吾吾地道:“我院中是没驴,这段时间男人不在家,我怕那驴也死了,就锁在了房中。” 听见我发问,大嫂停下了手中的活,叹口气道:“唉,你们是外来的,可不知道我们这的情况。这方圆三里之内,这半个月内几乎各家各户的驴都莫名其妙死了,也就剩我家这最后一头了。” 大嫂告诉我们,才不是什么怪病呢,而是死去的驴都是被人杀死的,更奇怪的是,天明主人看见驴时,死驴就倒在驴圈中,但驴的蹄子却硬生生让人砍走不见了。 大嫂骂骂咧咧地告诉我们,说是十里外的镇子上,有家驴肉店,生意火爆,更神奇的是,那家驴肉店卖的驴蹄比驴肉贵上好几倍。 一时之时,镇子附近驴子几乎被杀光了。 “大嫂,这儿离集镇还有这么多路,天色又不早了,今晚我们能借住一宿吗?”我摸出一张百元钞递给了大嫂。 大嫂迟疑了一下,接过钞票把它压在了揉面的盆底下,满脸是笑地道:“哎呀,你们远道而来,住我这里没事。我家本有三间房的,我和男人住一间,还有两间空的。这不,正好让我关住了驴,第三间空间,你俩就住下吧!” 大嫂一脸惊讶,忽然大笑道:“你们多般配的一对,还没成婚吧?现在都什么时代了,我听说城里人没结婚住一起的可多了。” 大嫂笑着道:“那也好,小伙子,那你就住那个空房吧。” 大嫂惊得合不上嘴,可能她没想到我还有这种癖好。 大嫂一楞,随即惊喜地说道:“哎呀,那多不好意思呀!我男人不在家,我还正担心那狗日的来杀驴呢!” 她没吹嘘,一个多小时后,我抹了抹嘴,心满意足地推开了关驴的房间门。 我拿了把草放在驴唇边,带着微笑骂道:“畜生,我是来救你的,你还这么对我?” 听大嫂说过,村中人也防偷驴贼,曾经有人守夜见过那偷驴贼,可见他凶残且行动怪异,吓破了胆最终没敢出来。 我关照楚雅,无论听到什么动静都不要出来,保护好大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