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王婧雯、宇文绣月、小叶子三人还没有从老军营那种欢快、热烈的气氛中回过味来,看着车外不断掠过的景色,王婧雯心中稍稍有些忐忑不安,她二人底是家中的歌姬、婢女,而自己带着她二人出去了这半天恐怕父亲早知道了。车子已到了大街上,眼王府是越来越近,家越来越近。 门房一见三人过来,忙迎上前行礼道:“小姐,老爷已催问再三,要小姐您一回来就去见他呢。” 王士和坐在家中堂上,刚刚吃完饭的堂上只闻一片刷牙之声。他也挺满意这个小东西,全没了过去吃完饭漱口、擦牙的麻烦,心中却盘算着女儿今日的去向,听人说她擦的是脂香粉腻,打岔的柳绿桃红带着绣月与小叶子坐六外的一辆怪车去了。 正盘算间,门前脚步声响,女儿进了门来,身后跟着两个仆人,手中搬着两个不知装着什么物事的大箱子。 “爹爹,这两个箱子中是那岳家小贼孝敬父亲母亲的绿茶呢。” “哪里,孩儿只是去城外庵中烧香回来路过之时,见那儿变的都难以认得,故此好奇之下……噢!娘您尝尝这是那岳家小贼所制的,真看不出来他的心思还真巧妙呢。” “娘……”王婧雯少有的当着众人在她娘面前撒娇。 “雯儿,那老军营现下里可变成何等样模样。” “雯儿,你明日怕还要再去一趟……。” “当然是去岳家小贼那里,你父亲我还真有个事要对他说。” 苏醒的老军营已开始活动起来,一个个妇人们清晨里不再是倒净桶。那东西眼下都搁在家中一个专门的小间里,用完了扬几瓢水就顺着埋下的竹管冲去了。现在清晨里要做的是把家负责的清洁区打扫干净,孩子们一早也被学堂里的先生带走了,他们也有清洁区哩。男人们按照老板的要求跟着那个徐黑塔跑圈打拳去了。不去不行,扣工钱呢,那岳老板给的工钱虽然公道可也不能让扣了去。“呀!坏了男人昨夜里还有几个字没记下呢,一个字一文钱呢!唉,算了,让着活死尸被人家岳老板扣去,一回家就说腰酸腿痛,就会给我们娘们家使气,我看岳老板叫他干个啥跑的比兔子都快……岳老板的那两个女人多俊啊!还有人说只有一个是,我却不信。我们岳老板可是天上仙人呢!” 杨平安站在路中伸长了胳膊,拦住那匹马,仔细一看马上之人却不正是人家岳老板的女人么,他忙往旁边一退,抱拳道:“老板在步行广场练拳呢。” “唔,要不我说你老眼昏花呢!管天管地你还管人家两口子的事,吓!说你真是个老糊涂。”说罢故作高深的仰起头眨眨眼,嘴里道“穿男装的,跟昨个可不一样呢”,另外一个老头背着手,跟着他向天上看看,低下头寻思一阵,也以为明白了什么轻轻点点头。 “岳家小贼……岳家小贼……”王婧雯心焦之下,把往常只在心中的那个称呼给叫了出来,没注意人家受得了、受不了。 岳效飞心里那个气啊!“岳家小贼”这是哪个时空的称呼啊!没奈何下,几步跑到徐黑塔跟前“报告长官,请求退出训练” “妈的,这家伙也给我使坏。”岳效飞心里骂,只是县官不如现管,只好在嘴里大声道:“报告长官,有重要朋友来访。”小声道:“放了我,要不回头竹板侍候。” 嘴里大声问:“有多重要?” 徐黑塔小声道:“这你说的,可不是我逼你的,而且不打屁股、不报复!” “准假” 王婧雯没好气的说:“哼!你不满意是吧,那好我走了,将来绣月妹妹嫁了别人你可别来怪我……岳家小贼。”最后重重叫一声扭头便走。 手被岳效飞抓住,怎么甩不掉,王婧雯心中没由来的一酸,眼泪下来了。 王婧雯带着鼻音,拿眼睛斜瞅着他:“这你说的哦!”,我招谁惹谁了。 “婧雯妹妹,等着我,别走,啊!” “我听我爹说,要你在两个月内凑五万两银子,给绣月妹妹做嫁妆……。” 看岳效飞愁的,可是王婧雯不愁,昨天夜里一夜没睡,早早为岳效飞做好了打算。这也是因为昨夜里她爹有意无意还说了件事。 “嗯!柳暗花明一村,杀土匪,嗯!不过这个可不太好办啊!”心中思咐道。 “好啊!说来听听。”岳效飞一向是善于博采众长的。 王婧雯说着,岳效飞不停点头,显是深以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