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了,一层淡的浮云遮住了熬了一夜的月儿,使她可以躲在这层帷幔后歇一下会。她显的越发朦胧了。这个时候本该是人们休息的时候,可我们的岳效飞他又犯难了,只因他再次秀逗了一回。 圆形的月亮门内是一个青砖铺就的小院落,一排花盆蹲在不太高的篱笆边上。院中有一座青石打造的石桌石凳,再后面是一正两偏三间房。 一路之上他跟在这个青衣“丫头”后面,夜风总是从她那里送来,一些脂粉的味道。在夜色里总在撩拨他有些酒意的心。好在他来自于网络时代多多少少还有点绅士风度。 “公子,你说哪里话来,老爷既是把我送了给你,我自是与公子你在一起,你又让我回哪里去来。” “这”看着青衣‘小婢’冲他眨动慧黠的眼睛。有点头晕的坐一屁股座在院中石凳上,他犯难了。 “姑娘,你还是请回吧!” “没事的,你只管回去,王老伯那里自有我去说个明白”岳效飞心念已决,又见这小丫头不怎么识好歹,语气顿时变的不善,心中还打算明日一早就去找那老管家王老头算算总账“真是的,你没事眨什么眼啊你,让我惹下这么大个麻烦。” “你这是为何,”岳效飞正打算伸手扶她可转念一想,这个时代男女有别,授受不亲这一扶怕就真就甩不离手了。 听了“她”的话岳效飞心生侧隐之心,只是他性格十分执拗,已定下的事情你便是凄惨十倍也难以打动他。 “扑哧”那青衣‘小婢’再次被岳效飞一本正经的样子给逗笑了。 “公子”青衣‘小婢’见岳效飞发怒,‘小婢’显然害怕了赶忙规规矩矩跪好道:“我笑公子爷显是误会了,我却不是女子,自可做得公子爷的书僮的。” “真的”青衣小僮跑在地下生怕他不相信加大也声音道“原本今夜里老爷安排了舞姬助兴本意是打算要公子在其中挑选一人侍寝,谁知公子竟毫不动心,我家老爷以为公子爷不喜女人故才派我前来侍候。” “回公子爷的话,不常有的。也只在来了重要客人才如此做,想来因为公子爷是我家王公子的救命恩人方才如此安排。” “也不尽是如此,老爷着王总管交待,我并非只是安排招待公子你的,而是将我送与公子爷为仆,自然倘若公子爷需要也是要待寝的。” 再看看眼前眼巴巴的等待自己发落的小僮,心中没由来的一酸“也罢,我不赶你回去,但你得依我几件事方可。” “其一,从明日起不得搽胭脂抺粉。其二,记住你是个男人以后再做此事就与我滚蛋,第三,暂时我还没想到,想起来再告诉你好了。” “那几个跳舞的姑娘也都需要陪客人吗?” “绣月,名字倒挺好听的,她是哪一个?” “湖绿裙子……”岳效飞怎么也回想不起来她的容颜,以中无缘由的泛起一潭秋水,只可恨这朦胧的月色,教他怎么都看不清楚。 只是一个身影,自不远处行来,打断了他们的幽会,让他们恨恨的劳蝶分飞。 “安仔是个可怜孩子,希望我做的对。那个岳仙长一看就是个好人。他那心肠、那本事,乖乖……只是他好像没什么仙风道……”突然他紧张的停住这个想法,稍显紧的四处望一下心里骂自己:“敢是活的不耐烦了,大仙也能这么说的真真该打。” 打工仔出身的岳效飞从未享受过如此美妙的清晨。不用揉着酸涩的双眼,极不情愿的离开床铺,叼着昨天下午买好的馒头,骑着自行车汇入上班的洪流。 “公子爷安好,我奉我家老爷之命为公子送来此物。” 人总是难以满足,岳效飞虽然赞叹了这个悠闲的清晨,这依然无法使他忘记对这没有牙刷、牙膏的时代的不快。抬头看老管家王福郑重其事的举着个盒子。什么东西” “卖身契”岳效飞心里明白这这将代表着安他这个小僮永远只可以依附于自己。以往,自己在公司中为一纸合同所约束就已感到极不自在。可是安他这个仅只有十三四岁的小孩居然连自由都没有“什么玩艺!”他诅咒这个世界。 安仔显然是识得字的,接过一看便知此物轻重,心中只道岳效飞只是在考较他为人忙躬身道:“这是小子的卖身契,小子以后定然尽心服侍公子,请公子爷将些物妥善收好。” 对目瞪口呆的安仔道:“安仔,从现在开始你是个自由人了。” 老管家福伯见此情景忙也跪在地下嘴里数落安仔道:“你这个小子,平日里也还算勤勉,今日里做下何事让公子爷生气。”接着回过着对岳效飞求告道:“现下只好求公子爷重重责罚,老奴管保证他以后是再不敢了,只求公子爷看在老奴面子上饶了他今次,如若再犯再赶他出去。 “你们俩干什么呢,都给我站起来,一个个都是……男儿膝下黄金万两,动不动就跪下算做什么呢?” “我为什么赶他走,我只是想告诉他他自由了,从今天起他真的自由了,永远不是别人的奴隶。自由!懂吗!福伯你也是,他人小不懂,你也不懂?”看两人一付充满奴性的样儿,岳效飞越说越火大。 “不对,我没有赶他走的意思,我只是让他明白,从今日起他是个自由人,他可以是一个仆人,可以是一个书僮,但他是一个完整的人,可以与我做兄弟,做朋友都可以,可他绝不是一个奴隶。他不属是我的,不是任何人的,他只归他自己所有,他是一个自由人。” “公子爷,我懂了,从今日起不论公子爷去天涯海角,还是富贵贫穷我安仔都可以对于盟誓,永远跟随公子爷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