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suv终于出现，林知言下意识站直身体。 “林老师怎么在这？天这么冷，为什么不提前说一声呢？” 我给你发微信了呀！ 林知言没有说破，只弯出一泓温柔的笑意，指了指手中提着的两只礼盒。 暴露在空气中的手掌有些微微的僵，单手打字十分费劲儿。 霍述单手接过，里头是一张笔触稚嫩、花里胡哨的手绘感谢卡，还有一只仿照他的神态做的针织娃娃。 林知言又递过来一只更大、更精美的绿配红圣诞风手提礼盒，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霍述，意思是：【这是我给你的。】 米白的日式毛衣，宽松柔软，针脚细密，没有花哨的纹路，最简单大气的居家款式。 林知言点点头，心想他眼睛真厉害，这都能看出来！ 她左手握拳，右手食指从左拳中轻轻抽出，再弯曲拇指和食指比了个“c”字，在空中一划。最后双手掌心朝上摊开，上下扇动，歪头露出清甜的笑意。 林知言换上手机打字，下一秒，霍述的手机震动。 一同被他看见的，还有一个小时四十分钟前的留言。 手机屏幕的荧光映在霍述的眸底，清清亮亮一片，像是潭中揉碎的月影。 正常…… 林知言正疑惑，却见下方人工湖旁的灯串忽而亮了，像是漫天星辰汇聚在此，照亮整条别墅大道——今天是平安夜，灯光秀恰是为了应景。 “林老师是说，让我许个愿望？” 林知言莞尔，低头打字。 万物有光，皆能许愿。 像是某种病症，陌生，怪异。 “什么愿望都可以吗？” 下一刻，林知言猝不及防被拥入一个清冷宽阔的怀抱。 “那，我想和林老师在一起。” 这样的角度，林知言无法看见霍述埋在阴影中的脸。 心跳失控，世界仿佛在这一刻悄然安静。 ‘在一起’是指什么？ 万千思绪上涌，林知言僵硬地站着, 双手无措地垂在身侧。 “我没喝酒。”霍述识破般, 在她有助听器的左耳边, 很轻地笑了声。 如果霍述没有醉, 那一定是她醉了，不然怎么会听到那样离奇的生日愿望？ “我说真的。” 这样专注又热切的视线, 没有谁能抵抗得住。 【为什么是我呢？】 她问他，毫不掩饰的困惑。 “我没你想的那么优秀，林老师, 智商和家世都只是人的一个切面，附着品而已，并不能代表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