暧昧(1 / 1)

划艇之後的第三天,他便回到了上海。 你在不忙的时候会回复他的信息,你并没有给他分享过你的照片。你会和他说注意身t,少喝点。 他也只是你在寂寞时才会登陆的岛屿,不是吗。 他发来信息问你,还想去划船吗。你说很开心他教会你一样新东西,只是有点冷。 他发信息问你平时喜欢做什麽,说他回香港的时候可以陪你一起。你说看书看剧看电影也会去跑步打网球。最近也长在学习打壁球。你说,有空可以一起去打球和看电影。最近刚好正在上映一部恐怖电影,你想去看。 你愿意吗。 可你愿意吗。 想你。 你看到了,那条信息。但是你,等了一下。你就在那里等了一下。你不知道你在等什麽。你就是等了。你看着那条信息,等了一下。 但你回复他了: 等了一下。 他给你拍了他小时候长大的地方,是南京周边的一个小镇。他在那里生活了不到十年就随家人去了上海。他学生时期和几个不同的男生谈情说ai。毕业後没几年,和一个出生在上海的nv人走进了婚姻。那个nv人的爸爸在他创业之初给予了慷慨的帮助,对於她nv儿的所ai之人,他从不吝惜帮他们实现更好的生活。他说他ai她,她说她也ai他,他感激她的家庭,她喜欢他的拼搏和上进。他们在生活中有共同的兴趣,共同的事业和共同的朋友。虽然他并不每次都享受和nv人亲密的感觉,有时候会躲避,但更多时候的时候他会尊重他的妻子,尽量让她满意。 他说你不懂婚姻。 你说她就没怀疑过你吗。他说不知道,不过怀疑就怀疑吧,又有什麽所谓。 他问你,你从来没和nv人发生过关系吗。你说,勉强算有吧,大二时和一个法学院的nv孩儿ga0在了一起。他发了一个惊讶的表情,说,都ga0什麽了。 他发来一个偷笑的表情说,我都能看到她脸上的失望。 他发来一个大笑的表情说,看你文质彬彬的,没想到也是个坏小子。 他说,我就担心你不够坏。 他问,你们後来还有联系吗。 他说,她可能还是挂念你的。 她怎麽会可能挂念你呢。 你总是不停审视自己当下的处境。 他说,有过。不过,希望你不是那个很快就消失的人。 事实上,就在他回到上海的当天,你甚至都萌生过想要突然消失的想法。对他单方面彻底失联。你觉得自己像一个下贱的第三者一样可悲,一个愤世嫉俗又fangdang不羁的婚姻破坏者,恬不知耻的享受着一个已婚男人的暧昧。 你说,希望我们都不是。 你说,不怕你老婆听见吗。他说,她出去和朋友吃饭了,应该不会很早回来。你说,那我晚上打给你。 你渴望,但你对自己有着不由自主地囚禁。你渴望男人的时候总是装作毫不在意。 他打来电话说,要睡了吗。电话里他声音b以往低沈。你说,是啊,你还不睡吗。你抑制了声音中的某种期待。 他说,你不想我啊,那我可挂了,我去睡觉了。你说,那你挂了以後就别想再打给我了,我可都不接了。 他说,那你说你想我,我就不挂。你说,想你,想你。你控制语调平稳,装出并不在意。 他说,想你躺在我腿上睡觉的样子,像是一只安静的小水獭。 那是一种很难描述的n油甜香,又有点像是香草,让你记忆深刻,那既不像是沐浴ye的味道,也不像是香水的味道,你猜测也许是止汗剂的 他说,我下周就会回去,去我家里吃饭吧,我做给你吃。 他说,早点睡吧,我准备睡了,我们下周见。你说,早点睡,我也准备睡了,我们下周见。 你意犹未尽。 你想到他刚才让他叫你的声音,将自己浸泡在廉价的柔情里。你想象他要求你双手抚0自己的x部,手掌用力捏紧它们,直到你发出羞耻的哼叫,想象他的舌头又如何和你的搅在一起,想象他如何浇灭你的装腔作势凌人盛气,想象你如何恳求他而他又如何约束你,想象他如何问你喜不喜欢他的气息,想象你如何可怜巴巴地看着他而他的泪水如何在眼中积蓄,他能做的也只是沈默地望着你,你想象他又如何忘情地一次又一次地试图驯服你。 你感觉到了无止境的困倦,准备带着对亲密的幻想睡去,然而对自己的失望和痛恨将你从沈睡边缘一再叫醒。 你不停地将自己的生活置於种种危险境遇,慾望的滚烫已经将你的意志烧毁殆尽。 你说,我明天下班後去找你。 你说,我自己去就好,总麻烦你我很不好意思。 周五晚上六点刚过,你拎起背包准备走人,部门里的同事们都在那里安静地坐着,没人挪动。领导突然叫住你说,昨天交代的文件准备好了吗,怎麽没发给他。 领导说,你要是不急的话现在和我对一下。 听完你的汇报。领导迅速用红笔圈出几个地方说,这里、这里还有这里,没能t现上次的会议jg神,说的都不在点子上。他说,好好看看我上次转给你的集团领导讲话,把那几处地方改成集团领导传达的指示,但不要直接引用,要用心t会,深度润se语句。 你的怀疑是有理由的,因为除你之外,所有的同事都会等到领导下班後才会离开。但你每天晚上都是一到点就背包走人。 你说,行,我现在就改。然後你坐下一直改了半个小时。领导可能在周五晚上也要早点回家,於是六点半的时候突然又对你说,下周再改吧,早点回去。 你给他发信息说,可能要稍微迟到十几分钟,非常抱歉,突然被领导留下加了一会儿班。 铜锣湾後面的一片住宅区,他住的地方。你不陌生,你有时周末上午会去不远处的香港中央图书馆办公,午後穿过维多利亚公园去附近的滨海长廊去看对岸的九龙半岛。 到哪里了。他打破了你的思考。 我下来接你。 他在电梯里试探地问,最近一切都好吗。 几个尺寸不一的小型骏马陶瓷雕塑优雅驰骋在玄关鞋架的桌子上。桌子上方的墙面上挂了一副油画,一个蓝衣少年正在亲吻一个红裙少nv。电视机前的圆形米se理石茶几上印着别致的青绿se树叶,几只淡粉se蜻蜓正停在散漫的枝叶上。日式风格的低矮书架上陈列散落着几株热带绿植但其中并无任何花卉、在旅游景点置办的小物件、材质迥异的风俗面具、包装雅致的中国茶叶、一台黑se的唱片机、一本京都旅游攻略、一本清迈旅游指南、一本卢森堡旅游手册…… 你惊讶地问到,那幅画,是常玉的吗。 随後又说,在摩罗街上的一家工艺品店买的,不知道是谁画的。 你笑说,做个老男人是不是很幸福,生活稳定,毫无波澜。他笑说,你怎会知道我就没有烦恼,再说,我老吗。 他说,别提她了,快吃饭吧。 你们之间,不能谈论和他妻子有关的任何话题。 你脱口而出了那句,你喜欢我吗。 你说,并不是,我只是有时候不知道如何处理自己的感受。 他说,可能是因为你那时候刚分手吧,焦虑也是在所难免的。 你闻到餐桌上灼闪的蜡台扩散出清新独特的柚子苦涩,绸缎桌布上两只明hse刺绣蜂鸟拍动着翅膀悬停於盛放的马樱丹之上,如同两颗寂静中震颤的心脏。 你想说出口,我一切都很好。不过你只是摆出了一副若无其事的表情,漫不经心地将沙拉里切碎的无花果塞进嘴里,假装自己正忙於咀嚼,没有条件马上开口说话。 我一切都很好。 今天在他的餐桌上,你必须说出,我一切都很好。 你咀嚼完毕,说,我一切都很好,前所未有的好。我试着融入新的环境,新的工作也不错,另外,还联系到多年没见的好友,她也在这座城市,并且已经订婚了,我们都喜欢艺术。 你突然想说自己的焦虑并非莫名其妙,但你立刻把这句话吞了下去,你不想在此刻搅起任何对抗的情绪。 你只是不想。 他0着你的手时,你看到了他和另一个nv人宣布誓言後才可以戴上的那枚戒指。 他牵起你的手说,来,做点儿开心的,跳个舞。 他将你拉起,双手轻轻环抱,说,那你就抱着我,我带你跳。 你的头贴近在他的x前、缓慢踱步、聆听心跳、闻到了馥郁的n油甜香。你们就这样,在原地晃来晃去,直到交响经由复杂的行进滑向闪烁的明亮,他突然吻了你一下,然後马上抿起嘴,说,来,转个圈。 他大笑,笑你动作的拙劣,然後一把搂你回到怀里,旁佛你随时就会出逃。你不会,今天的你逃无可逃。 你如今对所有的浪漫抱有困惑。 他无所惧惮。他的食指从你的x前划向下巴,cha入你的嘴里,随後拔出,放进了他自己的嘴里。他牵着你走进卧室,脱下所有的衣服。他伸出舌头t1an你的皮肤、x1你的rt0u、吞咽你的器官,而後抱起你,放在他盘坐起的双腿间。他胀起yjg的坚挺sh漉b0然扩张进你的私人花园,一阵猛烈的疼痛、钻上你的心头後又扩散弥漫成为全身的热流。你们取悦或折磨彼此忘情的感官。他抓起你的脸颊说就喜欢这样面对面看到你的表情,看到你如何面对他此刻的放纵和你对自己的侮辱。 你咬住他赤红的左耳,挑衅的问到,你是不是也是这样和你老婆za的。 他在背後将你交叉的双手压紧在他的腹前,说,喜欢我这样乾你吗,告诉我,你喜欢什麽。 那你为什麽不愿意回我的信息。他从後面用手抬起你的下巴,强迫你看向他。你是不是就喜欢这样钓着我,让我等,看着我难受是不是。看我难受,你是不是特别享受。他将你贴紧束缚在光滑的黑se真皮床头。 我就是要慢,我要慢慢折磨你,直到你没有力气再说话。 他起身拿起了床边桌子上的绿se真丝领带,恶狠狠地说,a的我看咱俩谁是老子。随後在前面把你的双手捆住,又将你的双手挂在了他的脖子上。他抱起你张开的双腿,身t随之挺近了更深的地方。 他用食指,指着你的脸,喘着气说,咱俩谁是老子,说。 那你是什麽。 听不清,再说一遍。 他建立规矩、约束与禁令。你敞开,如一片猛然解冻的水域,但只被许可在他的机密花圃里流淌。你一败涂地,摊软在床单的褶皱粘稠上。 你说,真恶心,这有什麽好闻的。 你赶忙吐了几口唾沫在他身上,说,你真变态。 你们躺在那里。他抱着你。盯着天花板,谁都没有说话。 你闭着眼睛,装作听不懂的样子,问,刚才说什麽了。 你羞耻地笑了,把头栽进了他的x里说,就不说。 我们可以慢慢来,他说,空气里都是你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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