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没好气地说：“你姐姐是你师父，是魅君，也是贞元公主。” 不对，沈南风虽然提到魅君就一副思春的不正经模样，可他的话语间，还是有很多讯息的。 若他不是单纯地问“姐姐她是谁”，那…… “贞元公主还有其他身份，且这身份，我是知道的，对么？”舒青窈试探地问。 答案不言而喻。 事到如今，舒青窈其实没那么多耐心了。 所以当他还是以卖关子的姿态来吊她胃口时，她忍不住道：“南大祭司，好歹你也是要利用我们的，一些重要消息瞒着，对我们没好处，同样，对你也不会有好处。” “那当年，你插手帮妧蘅，不也是坏了规矩？”她厉声正色。 要不是他身负不死诅咒，他早就死在那次天谴中了。 她没说，全凭理智尚在，说出去着实伤人。 沈南风却从她的眼眸里读出了这层意思，淡淡笑道：“我再死不了，也是会痛会难受。眼下我好不容易有机会接近姐姐，出现在她面前，你说，我为何要让自己受伤？” 于是摆摆手：“既然话不投机，那就算了。” 舒青窈下意识护住小腹。 “走了。” 舒青窈环顾四周，也不再继续停留，施术回到凤麟宫。 翌日，不知道时辰几何，外面切切察察。 一连呕了好几下，她才勉强缓过气来。 每次云嫔迎上她忧虑的眼神，都会强打起精神，牵着唇角，伸出手摸摸她的头：“没事的，这很常见。母嫔缓一缓就好了。” 若…… 她还可以撒娇。 可是，一切都不可能了。 “姑娘？您醒了么？”门外传来苹茹的声音。 苹茹推门而入。 “何事？” 说到这里，她眼神不安又闪躲。 外面的其他宫女太监也说： 苹茹听在耳里，原本想帮着反驳两句，说这些事和周卿姑娘都没有关系，哪知道话还没说出口，另一个宫女就对她挤眉弄眼： 这下，苹茹也难免忐忑起来。 “是。” 苹茹跟在她身后，有那么一瞬，恍惚觉得，这周卿姑娘的气势，怎么跟正宫的大主子仿佛。 苹茹赶紧追上。 “周卿姑娘，四皇子请你过去。” “老奴已经备好了茶水，秋归正慢慢品饮。” 书房。 舒青窈回头看他一眼，又看面前靠书案站着的，双手环胸垂首沉思的舒珏，不解地问：“四哥，怎么回事？” 语气淡淡，眼神不善。 眸底一片迷茫。 周永升适时道：“六公主啊，您还记得昨日，半路上有个娘娘和宫女，把我们拦着说话么？” 见她这么坦然，周永升一时倒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死得……很奇怪？被人杀的？” 眼睛直勾勾盯着她。 舒珏没说话。 “但你说过，她也是害你母嫔的仇人。”舒珏语气沉沉。 本来也是么，是香鸢附身露芽动的手，跟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况且钱贵妃从头到尾，都在利用香鸢的感情和真心。 病 但仍旧望着她，望进她的眼睛。 周永升看气氛紧张，心中掂量一番，笑着缓和：“二位主子何不坐着说话呢？”对舒青窈道：“六公主啊，您真别多心，只是这未免太凑巧了些。四皇子呢，也没有其他意思，就是担心您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为了复仇，把自己置身于险境。” 舒珏淡看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