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着胆子回头,一眼就看到了穿着星空兜帽斗篷的,肌肤雪白,暗紫色眼眸的妖异男子。 万灵:…… 南风抬手挡住他挥过来的手:“老早就跟你说了,桓蘅死得心甘情愿。”顿了顿;“其中因由,我也告诉她儿子了。” “不止,我还见到他那个命定扫把星了,”南风拍了拍衣襟风刮过来的沙粒,“行了,废话休说。我这儿有一封信,上次忘记给他们了。你这次回去带给他们,记住,一定要给,能保命的。” “时机不对,我只能在七星峰附近活动,”南风四下张望,“你要是再往前走三十七步,我就找不到你了。找不到你,那你那宝贝外甥和外甥媳妇儿就得死——” 之后,万灵就带着锦盒马不停蹄地赶来了。 打开一看…… 万灵尴尬地咳嗽两声:“那什么,反正我也把信带到位了,就先走了啊。” 舒青窈细细打量。 她将手放上去,感应片刻。 “有术法的痕迹,但不知其作用,”她粉唇微抿,眸光几分迷茫,“不过感觉像是封印的术法……对了,那封信呢?” “没什么好看的,就是叮嘱我们要一直佩戴,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能离我们太远。” 于是虚晃一招,从沈清越手中夺过锦盒,轻而易举拿到了信。 舒青窈已经打开。 随后便见到上面浮现—— 舒青窈:………… 文字变了。 ——想必你们已经发现了魅君和我的秘密。是了,魅君和我,站在两端,我费尽心思想你们在一起来杀我,而魅君,却是费尽心思不允你们在一起。若你们生出苗头,那必有误会、争执,甚至身边起杀戮。 ——别问太多,也别想太多。按照既定的进行下去。必要时,我会出现在你们身边指点。这两枚玉佩,一定要随身携带。就算行房,也要放在枕下。你们两人身上都被魅君中下了毒丝。这毒丝能够监视你们一举一动。而这两枚玉佩上的术,能混淆魅君的监视。 ——一定要相信我啊,对,我说的就是你,不安分的丫头,别想着再用禁术窥探天机!你要是舍得你男人一个人独活,你就尽管试!魅君的反噬,不是折阳寿能抵的!听点话! “……这确定是大祭司?我怎么觉得像个神棍?”舒青窈心情复杂地把信以灵力摧毁,“旁的也就算了,魅君……居然……看我们……啊?……”羞耻得恨不得赶紧找个地方缩成团。 “别!离我远点!我害怕!”她伸出双手抵挡他的靠近,又赶紧把其中一枚玉佩拿过,贴身放好。加重语气:“今夜不能像昨夜那样了!” 舒青窈微微松口气。 “你……” 舒青窈:?????? 天将明时,沈清越才舍得放过她。 迷迷糊糊的,感觉到沈清越抱起自己,又浸入温热的水里,再后来,沉沉睡去。 她费力地抬起眼皮,脑子混沌了半晌,才勉强聚两分精神。想唤雾菱,发现自己声音哑得说不出话,不免蹙了蹙眉。 沈清越这个狗…… 又缓和了好一阵子,她扶着引枕,终于缓缓坐起。 “嗯。”她回应。担心雾菱听不见,又摸到枕下的玉佩,捏住敲了敲床头。 一眼就看到舒青窈纤细白皙的脖颈上好几处暧昧红痕。 监视…… 一张脸瞬间烧起来。 “是。” 舒青窈摇头,多喝了几口茶水,这才感觉到嗓子恢复了两分。 昨日看到南风那封信后,她发现南风说的与她之前的打算不谋而合,便决定顺应而为。如此,眼下当务之急,就是快些结束魏府的混乱,助沈清越顺利登上城主之位,早日返回京都。 果然,雾菱道:“今日魏家三爷来就是说想问问您明早是否有空,一同去妙法寺进香。说上次妖人作祟,是他不在,这次由他陪着,定然不会有问题……小姐想去么?” 不去的话,不就错过了魏行昭是如何设计亲兄长的了? 舒青窈忍不住轻笑:“你这个坏家伙。” 与此同时,沈清越正和魏行勋同坐喝茶。 先诚恳谢过后,又恳请沈清越对这件事保密。 魏行勋长叹一声:“让小王爷见笑了。” 魏行勋听出他的弦外之音,少不得问:“莫非宣德王爷早就料到我会有这一劫?” “愿闻其详。” “什么!”魏行勋大惊。手里的茶杯一抖,茶水径直漾满了虎口。 那时魏启阁身体还算康健,除了有些老毛病,其余无任何问题。恰逢明僖帝下诏,命各城主入京都待觐见,魏启阁双腿湿寒,不耐久途,故此才叫魏行勋代替。而魏行勋刚结束两个月的留京,就收到家书,称魏启阁病重。 哪知明僖帝念他魏家在边境多年守城有功,经验丰富,先赐大赏,又命他去其他几座城巡视指导。君命难违,他只能一直在外。 一半是任务在身,一半是他不知该如何面对家人,才继续在外,没有赶回去奔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