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一顿:“她这未来儿媳,也与术者有关联。” 舒青窈就是凌桑的七寸。 看一眼床上的舒青窈,暗道对不住了师姐,只能把查到的悉数告知。 他来这里的目的,一是奉命,二是,把魏家取而代之。 而且“术者”于他来说,是全然不可控的。 侧目看向舒青窈。 “小王爷,方才我所言,都事关玉灵山秘辛,”凌桑咽了口唾沫,“您……” 凌桑噎了一噎,怯怯看一眼舒青窈。 似是看穿他的心思,沈星楼语气淡淡:“没看到她在休息?不知道你们间动了什么手脚,反正她神思错乱,说了好些胡话。你要不想以后有个傻子师姐,最好还是别打扰她。” 难道是林宜萱和师姐的神思意外联结后错乱? 还是说,师姐和那几个人有其他关系…… 屋中恢复如常。 “你信任我?你不是提防我得很?” “怎么,我实话实说,你还不开心了?” 沈星楼滞了滞,心跳不可抑制地飞速跳起。 “我在。” 但说了什么,他一个字也听不清。 宛若当头棒喝。 一双明亮温柔的眼眸刹那间尽是哀伤。 同行 头疼得厉害。 眼前的世界逐渐清明。 不知自己睡过去多久,只觉得浑身好累,沉陷在那样的幻境中,如此往复,没有尽头。 起初她还惊慌害怕,几次以后,她麻木了。 “小姐,您醒了?”帐帘外,传来雾菱带着睡意的声音。 他走后,雾菱便接替他进来照顾。见舒青窈呼吸匀称,似是睡觉,再想沈星楼也没有说什么不妥,也就这样守着了。 “奴婢这就去倒。” 舒青窈接过,立刻喝了起来。 舒青窈把茶杯还递回去,手指轻拭唇瓣,问:“此事除了你,无第三人知吧?” 见她这反应,舒青窈想了想,的确,以凌桑的本事,不可能不知道。 便浅浅一笑,宽慰:“凌桑不是外人,他知道也没事。” 不是,她怎么听不懂呢? 凌桑又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难道还有人知道?”心中惊慌。 “我……”她失声,“——请谁?” 她是不会记错的,那个时候舒青窈抓紧她的手,叫她去请沈星楼。 不过小姐这样吩咐了,她便去做了。 小王爷也没说什么,好像还很担心的样子。离开时,嘱咐她要对此事保密,仔细照顾。 雾菱点头:“不然,就算奴婢有豹胆子、虎胆子、熊胆子……也不敢去招惹那位——” 舒青窈没再吭声。 见到是她不敢再佩戴,平时都放在枕下的玉蝴蝶,心脏瞬间软了一软。指尖摩挲着,衣袖拉扯,皓白的腕上出现一痕牙印。 拂下衣袖,把咬痕藏起。 雾菱眸底划过一丝担心:“筹神倒是什么时候都可以,不过小姐您这身体,奴婢担心得很。要是半路上您突然昏厥,奴婢不知该如何是好。” 只要她不妄动术法,也不用血融术分灵力和谁产生共鸣,那她就不会有事。 舒青窈:“此事若不抓紧,那我和魏三爷的婚事便会提上日程。待我嫁进魏家,没多久,白若璃势必也会进门。以她的性子,绝容不下你。到时候随随便便把你打发给小厮……” “小姐,等天明,咱们就去吧?” “不快不快,”雾菱连连摇头,“奴婢这就去叫醒叶茴和凌桑,一起准备。” 刚用完早饭,凌桑就过来说马车准备好了。防的刁嬷嬷和倪妙儿,只能把他们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