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割断对方所有退路,把一切将死的快乐,于她来说,牺牲玉镯,倒的确值得。 眼底的光瞬间淡却,舒青窈收敛情绪,用指尖拭掉残存的泪。 被跟踪 白若璃如梦初醒,跌跌撞撞过去,扑到魏老夫人怀里痛哭:“是阿璃不对,阿璃太任性了!阿璃只是害怕表嫂生气,所以自己打自己作为惩罚。后来娘亲问起,阿璃心慌意乱忘记解释,才闹了这么大一个误会!” “表嫂,阿璃知错了,你原谅阿璃好不好?” 不遑相让的惊恐:“表小姐可别折煞我了,你可是出身名门,家教良好,枝头凤凰,怎能跪我?” “那你就是不肯原谅璃儿了?”魏芷吟眉头紧皱,开始唱白脸,“莫非要我这个长辈也给你跪下不成?” “你!——呸呸呸!大吉大利!大吉大利!马上过年,提死人你也不嫌晦气!”魏芷吟连连跺脚。 魏芷吟动作顿了顿,蓦然惊慌,转身看向魏老夫人,急急摆手解释:“嫂子,我不是那个意思!” 魏芷吟赔笑:“嫂子原谅我这回,我往后一定注意!”又对空双手合十作揖“大哥,芷吟无心的!” “昭儿。”对魏行昭使了个眼色。 白若璃咬住唇,眼巴巴地看着舒青窈站起,又低下头去。 魏行昭轻声安慰:“青儿,今日之事是我不好,不该没问清楚,让你受了大委屈……” 目送她离去,魏行昭收在衣袖里的手指蜷了蜷,心里是说不出的滋味。 临走前又深深看了白若璃一眼。 魏芷吟心头一紧,拽住白若璃的胳膊,连声应是。 虽然走前发现沈星楼已不在大厅,可那人神出鬼没的,万一在魏行昭面前跳出来,再胡言乱语,她的确难以招架。 舒青窈大致记得方向,停在一处岔路,思考片刻,决定往左走。 她停下脚步,一阵不安攀上心头。 魏行昭没必要如此偷偷摸摸,白若璃才出了丑,绝不会胆大至此…… 那个莫名其妙的稳婆,被苏家赶走的,苏幼青的乳母! 偏要犯 舒青窈心里一惊,对方这力量和身高明显优于她,她上当了! 清幽的夜昙香缭绕在鼻尖,她怔了怔,旋即整个人都软了下来。 稀薄的月光下,沈星楼一双桃花眸比月光还柔和,似笑非笑:“这就放弃抵抗了?方才身手不是很敏捷吗?还想踢我?” “好一个本能反应。”沈星楼从她紧扣的手指里触碰到银丝,还想深入,但被她死死往掌心里嵌。黏湿的感觉传递到他的手指,他顿了顿,抽回手来。 心脏紧缩,他沉下脸色。 “妾不明白小王爷的意思。” “……” “听说宣德王府中,不分男女老少,皆能骑射,曾驰骋沙场杀敌,数以百计——有趣的是,身为小王爷的您,却不会功夫。” 被沈星楼制住时,她趁机探寻了对方内力,惊讶发现沈星楼是什么都没有。 “不会功夫又如何?保护小王的人,大有人在。” 空空如也。 大意了。 倘若舒青窈当真动手,他没有几分胜算。 舒青窈有一瞬恍惚。 果然是血脉相连? 重新看向沈星楼,略是缓和语气:“小王爷,您这样的姿势,不累么?而且万一有人过来,小王爷调戏兄弟未婚妻的事,可就传出去了。” 目光落去她流血的手上,黑瞳微缩,握住她的手腕抬起,扯下一块衣袖,几下裹好了她掌心的伤。 “多谢小王爷。” 她晃了晃手。 她顺势继续:“今日厅中之事,也谢小王爷。就算白若璃是误中副车,那也的确助我脱了身。” 舒青窈顿了顿,神色认真:“其实我和小王爷之间并无任何利益冲突,最初在酒房中,也是中了迷香的缘故……不若今日以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如何?” 随后他错开她微恼的目光,靠近她的耳畔,低声喃喃:“若我偏要犯呢?” 舒青窈的心脏陡然惊跳。 不过那时她说的,是今日沈星楼的那句: 迄今她都还记得沈清越一脸嫌恶,把她推开的场景。 舒青窈猛地瞪大双眸,想要推开眼前人,却被沈星楼抓住手腕扣去头上,被迫加深了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