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緢绷着唇,眼底闪过一丝癫狂,管秦珏歌是什么名门之后,大家千金,入了她的茅草屋,是她用祖传玉佩给赎回的小娘子,就是她的人。她是她的救命恩人,就算是恢复记忆了,这样的大恩大德,也该以身相许。凌緢纠结的快要自己的唇咬破了,她觉得自己好坏啊,好卑劣啊,之前,她怎么没有过这样品质败坏,道德沦陷的时刻,一定是被坏狐狸引诱的。一定是,一定是。就像二丫和玲儿,也被秦珏歌给带偏了,狐狸就是有蛊惑人心,魅惑世人的法门。“阿緢,水烧开了。”后背一阵温热,秦珏歌渐渐的下巴抵在凌緢的肩膀上,嗓音慵懒迷人,是字正腔圆的京城口音,激的凌緢后背一怔。秦珏歌好像很久没用过奴家自称了,也没说过江南的吴侬软语了。她,好像。。“嘶。”耳尖被人轻轻含住,咬了咬,不疼,酥麻感遍布全身,凌緢感觉自己的内心和这烧的翻开的锅炉一样,沸腾一片。“你是不是故意拖延时间,不想和我同房。”秦珏歌语调轻慢,嗓音悠扬顿挫,像是敲击在凌緢心尖的鼓点。是大家闺秀的清冽嗓音,可说出的话,还是有点不知羞。惹得凌緢心神荡漾。“怎么会。”“我为啥要躲你。”凌緢疑惑的眯了眯刀眼,起身,把锅炉的水倒入木桶里,又重新接了桶,继续烧。秦珏歌咬着唇,狐狸眼幽深的看着凌緢。话说不是躲她。一直背对着她,坐在灶台边,像是石化了一样。和灶台都比好她亲近。干脆今晚,她就在炤台边睡好了。“吧嗒。”水舀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伴随着秦珏歌的轻呼声一并响起。不会是摔着了吧。凌緢顾不得烧水,起身快步往屏风后走去,刚走过去,脚踢到木桶边的水舀。“你要做什么?”秦珏歌轻呼一声,拿起一旁的干布挡在胸前,狐狸眼染上一抹羞涩,雪白的肩头因为凌緢的目光泛起粉色。凌緢一怔,脸也跟着红了起来,血气上涌,浑身跟着燥热起来。眼前的冲击力太过强烈,哪怕秦珏歌及时遮掩住,她也无法将刚才看到的香艳从脑海中移除。这些时日,秦珏歌的身子比之前养的更好了些,丰腴曼妙,像是羊脂白玉,令人魂牵梦绕。她们有过频繁的肌肤之亲,此刻,凌緢有一股子冲动,想要上前抱住秦珏歌,狠狠的亲吻她。这种强烈的渴望,像是卑劣的种子,被她摁在心底,不敢让她滋生出来。“水舀给你。”凌緢闭眼,从地上捡起水舀,用一旁的水清洗干净后,递给秦珏歌。她曾经眼盲过一阵子,五感极佳,哪怕是闭着眼,也能感知到秦珏歌的位置,将水舀准确的递到她手里。水舀悬在她的手中,她等了半天,不见人去接。周身是好闻的幽香,从秦珏歌身上散发出来。一缕一缕的,像是小钩子,扯得她心尖痒痒的。“秦珏歌?”凌緢滚了滚喉咙,喊了声。不见回应。怎么了?难道是自己贸然进来,生她的气了。“听到你的喊声,以为你摔着了。才贸然闯进来的。”“我现在就出去。”凌緢道歉着,将水舀放在一旁的架子上,她口干舌燥,身体的躁热还未消退,实在不宜在这里多呆。“阿緢。”秦珏歌的嗓音娇媚,像是被蜜糖罐子泡过,甜丝丝黏腻腻的,唤凌緢名字时,缱绻缠绵,勾扯着凌緢举棋不定的内心。“转过来,看我。”第28章 恢复记忆第二十八章凌緢接收到指令,像是被施了法术,鬼使神差的转过身。她闭着眼,感官却早已洞悉了秦珏歌的位置,她与秦珏歌隔着三步的距离。若是她步子迈得大一些,两步就能触及到秦珏歌温软细腻的肌肤,将她搂入怀中,亲吻她娇艳欲滴的唇瓣。与她共浴。然后,共赴爱河。光是想,就令她血脉喷张,心潮澎湃。秦珏歌认定了她是她的妻,两人的名字在同一个户籍上。即便是,以后她恢复了记忆,两人也有过妻妻之实,米已成炊,只要她一心一意的对待秦珏歌,相信秦珏歌有一天终会被她打动。凌緢私心作祟,满脑子都是香艳的画面。一切都是你情我愿的,秦珏歌喜欢她,想与她亲近。她,她也想。彻底拥有秦珏歌。在暗巷里见到秦珏歌那刻,她惊若翩鸿的身姿,宛若梦中的神女,惊艳了她。这么美好的秦珏歌,值得她等待。等到她恢复记忆,等到王家沉冤昭雪,等到她,恢复凌緢的身份,用八抬大轿,明媒正娶。凌緢深吸了口气,将内心的欲望死死压住。“再不洗,水就凉了。”凌緢丢下这句话,转身离开了。.......................凌緢用凉水洗了把脸,将燥意降了下来。这段时间,她和秦珏歌的关系,越来越亲密。她纵容着秦珏歌的靠近,也被秦珏歌深深的吸引着。谁不爱美人,凌緢承认自己就是个烂俗人。可,这一切,都是因为秦珏歌失忆了。或许,等她恢复记忆,一切都会是水中泡影,随之烟消云散。一切的期待,不过是黄粱一梦。哪怕是给自己这么多要克制,要冷静的理由,可见到出浴的秦珏歌,所有的对自己道德的禁锢和枷锁,被冲的支离破碎了。美人儿眉眼带着媚意,狐狸眼尾泛着淡淡的潮红,周身的肌肤因为被热水浸泡过,泛着诱人的粉色。她周身只裹着块干布,纤细嫩白的长腿,一直延伸到令人向往的地方,欲遮还羞,勾起人的遐想。凌緢偏头,刻意避开的眼神,太过明显。秦珏歌眼眸暗淡了下来,咬了咬唇,酸涩的捂住心脏,脑海中浮现出一个模糊的场景。在京城,漆红色的城墙边。凌緢带着银色的面具,头戴乌沙官帽,穿着一身水蓝色的锦衣,乌黑的长发飘逸,她昂首挺胸,手握着剑柄,像是一株挺拔的松树,傲然耸立。而站在她身边的女人,正拿着象征着皇家的龙纹巾帕,细心温柔的替她擦拭着脸上的污渍。她们身边站着数百名锦衣侍卫,将她们簇拥着,任一只蚊虫都无法近身。而她,作为旁观者,连靠近的资格都没有。凌緢,是她遥不可及,高不可攀的人。酸涩的感觉爬满了她的周身,被热水浸泡过的身子,一点点被凉意侵蚀。她独自裹着被子,蜷缩在暖炕上。明明炕被烧的很热,可她却感觉这暖意始终入不了她的心。好难过。这种难过的心情一直萦绕着她,她像是进入了迷雾中,始终找不到出口,胸口闷得喘不过气。凌緢就着秦珏歌洗过的水,泡了个澡。出来时,浑身舒爽,经脉畅通。走到床边,蜷缩在被子里的秦珏歌,一动不动的,将自己团成一座小山。往日里,入了夜,只要她靠近,秦珏歌定是会从被子里探出一双狐狸眼,直勾勾的盯着她,带着勾人的媚意。期待她帮自己暖身子。可,今日是怎么了?难道,是恢复了记忆了?开始躲她了?凌緢心口一沉,试探的掀开被子的一角,她还未上床,身旁的女人就如同遇见洪水猛兽般,往里面缩了缩。她在躲她。凌緢察觉到秦珏歌的变化,心像是被针扎了似的。坐在床边的她,侧过身,看向将自己团成小山,浑身写着防备的秦珏歌,是靠近也不是,退开也不是。犹豫了片刻,凌緢决定开门见山。“秦珏歌,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不见那人回应,凌緢脑袋像是被钝物打了一下,嗡嗡作响,果然,被她料中了。她检查过秦珏歌脑后的伤口,淤青早已消退,恢复记忆是迟早的事情。可,她没料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她还在想,如果时间在久一点,即便秦珏歌恢复记忆,会想起她们朝夕相处的点滴,也会顾念她的好,与她呆在一处。现在,想什么也是徒劳了。凌緢垂下眼,躺在床的边缘,与秦珏歌保持距离。可内心,又滋生出一丝丝的不甘心。是她救了秦珏歌,本她也没有肖想过秦珏歌。是秦珏歌主动说要跟她。成为她的妻子,与她说那些撩人心炫的话。等她沦陷进去时,秦珏歌又撤出了。留她一个人,守着那些回忆,独自站在原地。比起这种拥有过再失去的感觉。她宁愿根本没有拥有过。“秦珏歌。”凌緢蹙了蹙眉,心底升起一股无名火,又忍不住喊了声。哪怕是秦珏歌恢复记忆了,也该念及她对她的好,与她道句谢,不该把她当做陌生人看待吧。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