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关键时刻,靳以宁却把边亭的手拽了回来,语气依旧温柔,说出来的话却不容置疑地,要他按照他的节奏进行,“不行,在我同意之前,你不能自作主张,要好好听话。” 然而这简单的触碰,却像是一剂比廖文希针管里猛上千倍的猛药,完全打开了边亭心里的魔盒。 金属的碰撞声在床边响起,轮椅忽然往后退了一步,很快又停住了。靳以宁身上的衣服是刚刚换过的,带着暖烘烘的太阳香气,没过一会儿,就沾染上别的气息。 分明都是手,为什么感受是那么不同,只要想到那只手的主人是谁,灭顶的窒息感,就瞬间将他淹没。 靳以宁有片刻的呆滞,但很快就回应了他,这个吻和之前迷迷糊糊的那次很不相同,有了药效遮掩下,更加坦荡,赤忱,漫长。 光影落在靳以宁的衣服上,斑斑驳驳,大雨不知在什么时候停了,房间里的热浪也逐渐平息,靳以宁把边亭抱在怀里,有节奏地拍着他汗湿的后背。 “你…”边亭将脸从靳以宁的肩上抬起来,目光向下落去。 边亭想也不想,立刻说,“让我帮你。” 要是在平时,靳以宁的这声拒绝足够让边亭放弃,但是今天不同,说不清是不是那药的作用,边亭不理会边亭的反对,双腿发软地从他身上下来,跪在靳以宁的脚边。 “你现在可以教我。” ◇ 错都在我 睁开眼的第一个感觉是头痛欲裂,他躺在床上缓了好一会儿,才勉强起身。 其实并不需要提醒,当时的每一个画面,都清楚深刻地印在了他的脑海里。 清醒之后再回想起那些画面,给边亭带来的打击,可以说是毁天灭地的。怎么会这样。 但是懊恼已经无济于事,眼下更重要的,是接下来该怎么办。 敲门的是惠姨,她没有进来,站在门外问,“醒了吗?准备下来吃饭。” 边亭松了口气,起身下了床。 暂时不用见到靳以宁,边亭暗自有点庆幸,他还没想好要怎么面对他,更不知道要怎么和他解释昨晚自己干的好事。 “今早天没大亮,他就带着嘉文出门了。”惠姨把水果摆到边亭面前,拍了拍胸口,心有余悸的模样,“那脸色可难看了,我好久没见过他那样了,是公司出什么事了吗?还是你又做了什么惹他生气了?” “对了。”惠姨又给边亭盛了碗粥,忽然想起靳以宁出门前的吩咐,“靳总有交代,说你这几天不用去公司,好好在家休息,晚点会有医生过来给你做检查。” 边亭应了一声,舀起白粥咽了一大口,食不知味。 她没有察觉到边亭忽然低落下去的情绪,喋喋不休地念叨道,“还有你这嘴唇哦,嘶,嘴角都裂了,天冷了天气干燥,得多涂润唇膏才行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