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个热心的马工不是别人,正是乔装打扮后进入马场的秦冕。 但这样的车来历不明,没有质量保障,更是难以监管,如果流通到市面上,会造成极大的危害。 “没想到蒋天赐没出现,来的是他。”秦冕也很遗憾。 “接货的码头是靳以宁的没错,但这批货又不经过他的手,他是一个配合警方办案的’良好市民’,我怎么抓他?”秦冕打开水龙头,冲干净茉莉身上的泡沫,又将一支水刮递到边亭手里,“可惜没截到蒋天赐,不然这次人赃俱获,他跑不了。” “怎么可能。”秦冕无奈叹道,“但我们警方办案,讲的是证据。” “我知道,不急于一时。”对于没有抓到靳以宁这件事,秦冕并没有太大的遗憾,“放长线才能钓大鱼。” “还在医院横着呗。”秦冕耸了耸肩,“你下手可真狠,肋骨几乎全断了,有得熬喽。” “我知道,如果不是你把他揽到自己手上,他就死定了。”秦冕继续对边亭说,“等他出院后,我们会给他一个新的身份,转移到国外隐姓埋名好好生活,你就放心吧。” 人刚被抛进海里,就被警察捞起来送进了医院,受伤不轻是真的,但性命无虞。 “接下来,你有一个重要的任务。”秦冕扯过一张大毛巾,一点一点擦拭着马的鬃毛,“你应该知道,四海集团为了隐蔽走私,长期在边境地区修建了许多秘密通道。” “其中最重要的一条,是位于南部边境的水路。这条路是他们的交通要塞,每年货物的进出量都巨大。”秦冕接着往下说,“但是最近东南亚雨季河流涨水,那条水路被冲坏了,四海集团正准备重建。” 如果没了这条水路,对四海集团而言必然大伤元气,有效地阻断他们和东南亚那边的往来。 边亭把毛巾扔到一旁,“你应该也知道,这个层面上的事,靳以宁不会让我接触的。” 边亭闭嘴不再说话。 边亭原本无波无澜的心,被这个词扎了一个小洞,从这个洞里泄露出来的一点蛛丝马迹,让他难坐立难安。 ◇ 他不抽烟 和蒋天赐一样忙着四下张罗的,还有丁嘉文。八月初是他的生日,区区一个保镖头子的生日,自然不可能让他头顶上的大人物记挂,但对于四海集团的大多数小喽啰来说,他贵为“小嘉哥”,难得过一次生日,当然也是一件值得好好热闹热闹的大事。 边亭不喜欢凑这样的热闹,丁嘉文生日当天,他在学校待到近十点,才被丁嘉文追命一样的连环电话call,从图书馆里拽出来。 玻璃碎片旁,一对男女正抱在一起,在魔幻灯光的遮掩下,啃得难舍难分,这只酒瓶就是他们碰掉的。其中那男的见有人居然不长眼坏他好事,张口正准备喷脏,看清来人是边亭,连忙把滚到嘴边的脏话囫囵咽了下去,堆起谄媚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