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于是众人在安顿好各营将士,派出了几乎所有的夜不收掩盖大军踪迹之后,便纷纷赶到县衙之内,将心中担忧说了出来。 “另外我军现在以运动战调动流贼大军各部,也不可能带着大量的俘虏一起行军,只能用这种血腥的手段将俘虏处理掉!” 沈拓问道:“阁老,如此,会不会有怨杀之人啊。” 答案是否定的! 众人叹息一声,脸色都很不好看。 刘衍一本正经的说道:“找女俘虏淫乐这样的事,你去最合适。” 王越留下数百后营将士看守,便返回县衙复命了。 苗绍面若寒霜的率领亲卫营数千将士前往,没过多久,北门瓮城中就响起阵阵鸟铳声,五千俘虏很快就被屠杀一空。 率部前来押运第五批的苗绍闻讯,当即立顿,下令调动亲卫营主力赶来,直接将校场给围了起来,剩下的数万俘虏开始冲击新军亲卫营的防线,但是很快就被鸟铳、震天雷给打了回去。 轰! 此时刘衍也接到禀报,赶到校场的时候战斗已经结束,徒步走在堆积如山的尸体之中,刘衍心中非常痛苦,双眼也不由自主的泛红。 脚下鲜血已经淹没了脚面,刘衍此时此刻算是体会到,当年诸葛亮火烧藤甲兵的时候,感叹自己折寿十年的心情了,这样的杀戮虽然是迫不得已,但是心中的压抑和负担真的很重! 刘衍咬着牙说道:“老子早晚活剐了你!” 特别是几天前派到行唐县、曲阳县、灵寿县等处探查消息的夜不收,此时也策马赶了回来,并且给刘衍带回来重要的情报,刘衍随即下令召集各营主将在县衙议事。 刘衍略带兴奋的说道:“现在流贼各营都在朝着行唐县汇聚,而且流贼前营的兵马已经出现在行唐县境内,估计现在已经抵达行唐县了,李过部被全歼的事情,流贼肯定已经知道了。” 苗绍、许铭、沈拓三人都认为应该向东运动到定州去,跳到外围,大军的选择余地也多一些。 王越和钱樰、田镇北则没有什么看法,以刘衍惟命是从。 “哦?” 苗绍顿时说道:“那流贼前营兵马呢?是不是已经回援新唐县了?” 众人都是眼前一亮,刘衍笑着说道:“既然如此,那咱们就北上好了,突袭曲阳县,吃掉李定国部火器营!” 苗绍也眉头紧锁的说道:“是啊,如果流贼前营和火器营之间有联系,那咱们吃掉流贼火器营的时间就非常有限了,弄不好会被流贼火器营和前营内外夹击!” 流贼火器营的兵力并没有后营和右营那么多,按照军情部和各营夜不收提供的情报,李定国部火器营的兵力只有数万人,不过装备了数百门的火炮。 众人商议已定,便各自准备了起来,在下午时分,刘衍率领各营将士从新乐县北门出发,浩浩荡荡的朝着曲阳县方向快速行进。 刘衍策马看着浩浩荡荡快速行进的新军各营,大声说道:“各营将士加快速度,今日入夜之前,必须靠近曲阳县城!” “好!” “是!” 转眼到了黄昏时分,曲阳县城下。铠甲站在军阵之前,艾能奇站在身旁,说道:“将军,今日入夜前就破城了。” “将军,是不是行唐县那边出事了,李过手中可有二十多万精锐啊,能出什么事啊?” 艾能奇闻言顿时悚然,摇头感叹道:“这个刘衍,真是阴魂不散!” 不对劲! 特别是黄石公,相传张良之师---与鬼谷子齐名的黄石公著下了《雕刻天书》,这才有人在黄山上创习石木雕刻。 此时在曲阳县城外,李定国的手中就把玩着一块石雕渔船,精巧的渔船上面,还有渔翁一人、鱼鹰两只,非常的传神。 “将军,斥候已经派出去了,估计明天晚些时候,就能收到行唐县那边的消息了,咱们是不是提前做些准备?” 艾能奇说道:“就怕陛下那边不同意啊,按照方略,咱们火器营是大军前锋,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向北进攻,一直打到北京城下。如果停留下来耽误了进攻速度,咱们肯定会被责罚的。” 李定国说道:“我总觉得行唐县那边的情况不容乐观,所以在弄清楚情况之前,咱们先停下来,以免形成孤军深入之势。” 轰! 艾能奇兴奋的站了起来,大声说道:“破城了!” “你先带着两万甲兵进城,尽快控制城中各处,我率领一万火铳手随后进城,骁骑和炮队驻扎在城外。” 随即艾能奇便怪叫着上马冲向前方,大队的亲卫也策马跟了上去。 李定国见状便传令各部,率领一万火铳手进城协防,同时命令一万五千骁骑和炮队在城南安营扎寨。 于是李定国便下令从军中分出部分钱粮,用来安抚城中百姓,随即命令艾能奇前往城外统领骁骑和炮队,尽快修筑坚固的营寨,自己则先一步赶到城中县衙,然后再部署城中的防御。 这一番部署,让入城的三万兵马很是调动了一番,一直到入夜时分,城中的布防,以及城外骁骑和炮队的营垒,也没有完成部署、修筑完毕,曲阳县城池内外一片热闹景象。 “乱了,全都乱了!” 李定国微微皱眉,说道:“不就是在城外宿营了几天吗,刚进城就如此,这可不行!你立即带人巡视城池内外,凡是拖延部署、不听号令者,杀无赦!” 李定国有些怒意,说道:“没战事?刘衍部还不知道游荡在什么地方,什么叫没战事?立即去,立即整顿军纪!” 艾能奇见李定国动怒了,不敢怠慢,急忙前去巡城了。 “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