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领命!” “呵呵,咱们也是老熟人了,都坐吧。” 洪承畴看着二人的样子,笑着说道:“二位将军能够及时来投,大顺王非常高兴,已经下令,封王总兵为新军左营左果毅将军,封李总兵为新军左营右果毅将军,二位麾下将士也一并整编进新军左营之中。” 王朴和李辅明彻底放下心来,纷纷行礼感谢。 李自成在城中“行宫”设宴,为王朴、李辅明接风洗尘,随即下令将二人兵马整编进新军左营之中,全部充当营中骁骑和甲兵。 只有陈永福、陈德父子神情淡然,并没有太高兴。 “唉!” 酒过三巡,李自成端起酒杯,大声说道:“明日又有一批钱粮、兵备运到,由李先生负责分发,各营将士要抓紧时间操练,不得敷衍!” 无法接受的事实 大明建立以后,通州领有三河、武清、香河、漷县四县,属北平府。到了永乐元年正月,朝廷以北平为北京,改北平府曰顺天府。此后通州及所领四县均属顺天府。 转眼到了正月中旬,这天吴国金急匆匆的来到城中知州衙门,将一份情报司搜集到的消息递到刘衍的面前。 “此外,王朴和李辅明在不久前也向李自成投降了,据说是洪承畴劝的。” 吴国金点头说道:“可靠,是探查曹主事王阳带着尖哨进入山西查到的消息。” 刘衍眉头紧锁,心中暗道:洪承畴和吴三桂果然是墙头草,就算自己改变了历史,二人没有像历史上那样投靠满清,却也投靠了李自成。 吴国金说道:“督臣,按照情报显示,李自成正在整顿大军,有了洪承畴的帮助,流贼各部的战力会提升很快的,咱们的时间不多了。” 吴国金诧异的说道:“送到京城?为何?” 吴国金顿时双眼冒光,随即领命退下。 王承恩脸色惨白的站在一旁,洪承畴、吴三桂、王朴、李辅明投降,唐通、左光先、刘肇基、王廷臣战死,十几万九边精锐尽数覆灭,大明已经彻底没有希望了,不是被李自成攻灭,就是被刘衍把持朝政,朝廷已经没有一支忠诚的机动兵力可以调用了! 发泄了许久,崇祯帝喘着粗气终于坐了下来,说道:“洪承畴为何不能死国?他为什么要投降?” 崇祯帝猛地一拍桌子,怒斥道:“缓和?朕还要怎么缓和!刘衍一直在逼朕,实在不行,就让他来做这张龙椅好了!” 陈新甲苦口婆心的说道:“陛下,这份情报就是刘衍派人送来的,就说明刘衍想要与朝廷勾通。现在北直隶各地关口都被刘衍的兵马占据了,如果刘衍真的有异心,现在他的兵马早就杀进北京城了,怎么还会逗留在通州?” 崇祯帝冷声说道:“这不是权臣是什么?难道还是忠臣!” “力挽狂澜吗?” 陈新甲顿时松了一口气,崇祯帝终于妥协了,当即领旨。 陈新甲来到朝房内等候诏令拟好,便准备直接前往通州见刘衍。 “呵呵,陈大人还在这里等着呢?不如陈大人先回去吧,等诏令拟好了,杂家再派人去通知,如何?” “阁臣们正在商量诏令的措辞,还请陈大人稍安勿躁,先回去等消息吧。” 说吧,陈新甲拂袖而去。 一人是成基命,此时任过渡首辅,比历史上多活了几年。不过其儿子成克巩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汉奸,历史上直接投靠了满清,还出任满清秘书院的大学士,这也成为不少朝臣攻讦成基命的一个痛点。 三人都是东林党人 熊明遇大声说道:“陛下受辱,臣子当已死谢罪!刘衍纵兵欺压君王,你们却还要草拟这道诏令,难道你们都忘记东林大义了吗?” 成基命说道:“是啊,必须让刘衍尽快率军出击,不能再让李自成的实力再壮大了,这道诏令还是发出去吧。” 熊明遇义正言辞的说道:“咱们内阁有驳回陛下诏令的权力,这道诏令就不能发,必须要让刘衍自己回京谢罪,由三法司议罪责罚之后,再命其戴罪立功,率军出战李自成,这是底线,不容商榷!” “不可就是不可!” 成基命见熊明遇起身就走,急忙将其拉住,说道:“别冲动,陛下的这道诏令也是一个契机,让朝廷和刘衍能够有所联系。否则眼下刘衍占据北直隶各处要害,却始终拒绝与朝廷联系,这样的局面有多危险,你们都是知道的,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卢象升、陈新甲、孙承宗其实都是东林党人,只是他们三个都冲在力挽狂澜的最前沿,卢象升、孙承宗都为大明征战沙场,陈新甲也为挽救眼下的局势奔走各方,三人的所作所为与大多数的东林党人格格不入,也不被大部分的东林党人所接纳,甚至还处处被排挤。 御书房内,熊明遇禀报了一番之后,崇祯帝的脸色黑得难看,一旁的王承恩也是诧异不已,不知道这些文官究竟在想些什么,陛下有旨意直接照办就行了,哪里有这么多的事情? 熊明遇见崇祯帝始终一言不发,便试探着叫了一声,却猛地被什么东西砸中了头,定睛一看是几份奏章。 崇祯帝怒声说道:“朕让内阁拟旨,你们为何不办?为何不办!” 崇祯帝直接大吼道:“立即去拟旨,今日便交给陈新甲送出去,再拖延,你就给朕滚出内阁!” 熊明遇也没有心情看内容了,只是草草扫了一眼,便点了点头,一个人坐到一边唉声叹气起来。 蒋德璟看着成基命说道:“那诏令,这就发出去?” 成基命说道:“立即派人送到陈新甲的手上,剩下的事情就跟咱们没有关系了。” 直到黄昏时分,陈新甲才拿到诏令,随即便准备车马出城,在寒风中朝着通州赶去。 “风寒路远,有劳本兵奔波一趟了。” 陈新甲见状心中也踏实了不少,随后便拿出了诏令,说道:“咱们也别弄那些宣旨的繁文冗节了,鲁国公直接看诏令吧。” 陈新甲见状一愣,说道:“鲁国公这是何意?” “的确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