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众人见状纷纷改口,表示裁撤护卫之事绝不可谈。 “本王奉劝你们再好好想一想,此事……” 其余几个王府的长史纷纷看了过去,心中都有些疑惑。汉王府长史更是疑神疑鬼起来,不知道朱由枢在搞什么名堂。 德王府长史说完之后便快步离开了,朱由枢则是大笑起来,当着众人的面,急忙展开了那封书信,看完之后猛地拍在桌子上,对众人说道:“诸位知道这是谁的亲笔信?曲阜衍圣公!” “怎么会?” 此时众人全都惊疑不定,汉王府长史也是眉头紧锁,脸色有些难看,心中已经隐隐猜到了什么。 汉王府长史急忙看起来,其余几个王府长史也纷纷凑了过来,众人看完之后,脸色都非常难看。 另外在书信中,衍圣公还提及,自己会给崇祯帝上奏,建议刘衍整顿山东兵马的举措应全国推广,传到九边奉以为式。 朱由枢脸上则是挂着笑容,万万想不到,刘衍竟然能够说动衍圣公出力,还真是小看了刘衍! “这,不敢。” 朱由枢说道:“反正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本王也帮着刘督臣传个话:六月十五日之前,诸位如果还阻拦护卫整顿,到时候可就后果自负了!” 众人听了汉王府长史的话,脸色都是纠结的,不知道应该听谁的话,气得朱由枢大声说道:“既然你们不听劝,那本王也没有多余的话说,就请诸位打道回府吧!” 说完,汉王府长史便扬长而去,其余几人也纷纷告辞。 朱由枢可是非常熟悉刘衍的,眼下这些藩王长史如此说,一定是受了各自王爷的指令,到时候刘衍发怒,众人都要遭殃的。 想到这里,朱由枢立即派人去请刘衍过来。 朱由枢说道:“督臣有何对策?” 朱由枢顿时哑然。 “是。” “话是这么说,可是却没办法,那汉王是出了名的执拗,恐怕此事还要费一番周折。” 朱由枢闻言顿时脸色煞白:“督臣万万不可胡来啊!” 除了德王府,苗绍黑着脸,说道:“什么狗屁衍圣公,自夸如何如何,到头来事情还是没办成,却有五万银币拿!” “多余的话也不要说了,两件事:一个是联系财部,更改钱数,另一个,立即将吴国金叫来,本督在总督府等他!” 不知好歹 吴国金来到正堂上,只见刘衍正在写着什么,便站在一旁等候。 吴国金心中暗暗吃惊,接过信封说道:“督臣的意思是……” “是,属下明白!” 只见上面写道:“除恶务尽” 不过吴国金心中也泛起一丝兴奋,自己当初在北镇抚司的时候,也没有干过这般大事:干藩王啊! 当日,吴国金带着探查曹主事王阳,二人又抽调了二十名情报司精干部下,众人乔装一番后,便策马离开了济南府城,不知去向。 新任曲阜知县带着一众部下文官刚到县城,便被衍圣公派来的家仆拦在了县衙之外。 曲阜知县也是个直肠子,说道:“你是何人?本官乃是督臣任命的曲阜知县,只知道朝廷、陛下、督臣,不知道衍圣公!” 那家仆厉声吼道:“你也是读圣贤书步入仕途的,竟然敢说出这等无父无君之言!” 那家仆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刘衍竟然敢随意安排山东各地的官吏任命,张着嘴半天也说不出什么来,气得拂袖而去。 “遵命!”走过几道院落,才来到正堂上,只见衍圣公孔胤植正在舒展宣旨,准备挥毫泼墨,便拱手说道:“家主。” 家仆随即便添油加醋的将事情说了一遍,随后补充道:“家主,那刘衍也太骄狂了,这里是曲阜,竟然敢弄来一个残废的新军兵将出任知县,这明白着是在打您衍圣公的脸啊!” “嗯!” “都是那所谓的新政闹的,刘衍这是谋逆啊,家主绝不能坐视不管!” “一切,都要以保全、壮大我孔家为首要!” “好了,你退下吧。” 家仆走后,孔胤植一个人坐在太师椅上,暗道:“刘衍真是好手段,弄来一个退下来的兵将当知县,正好可以压制我孔家。看来对待刘衍这个山东总督,不可与之硬拼,而要与之周旋合作。” “哈哈!” “可是,家主,没有三十万。” “那押运的新军兵将说了,只有五万银币……” “刘衍怎敢如此!” 同时,孔胤植也对各地藩王很是不满,平日里年节都与孔府有往来,可事到临头,却一点面子也不给,都是些白眼狼! 孔胤植怒声说道:“派人将银子全部入库,将押运银子的兵丁赶走!” 孔胤植看那仆人还站在原地,怒声说道:“愣着干什么,滚!” “曲阜衍圣公上奏:山东总督刘衍与山东各地藩王争抢驻军兵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