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峻也确实是为了恶心警方，但这招对沈长风没用，他双手环抱，像老鹰盯着猎物一样观察汪峻的一举一动，观察室的其他人的耳麦里只能听到嫌疑人呼噜呼噜喝稀粥的声响。早餐终于吃好了，汪峻心满意足地打了个饱嗝，沈长风问他，ldquo你老板只有你一个司机？rdquo汪峻没回答，沈长风又问：ldquo还是你只给吕天明当过司机？rdquo汪峻还是不回答，沈长风也不生气，ldquo你不说我们也是可以查到的，你在你堂哥汪兴业打算开夜总会时投了一笔小钱，这比钱不在明面上，所以工商信息登记中没有你的名字，另外你还全款在茂才区买了一套两居室，由于你没有购房资格，这套房子在又记在了汪兴业名下。rdquoldquo吕天明确实大方，他能给你开这么高的工资，换做其他人，肯定也会死心塌地效忠老板，rdquo沈长风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汪峻虽然不够聪明，人话还是能听懂的，ldquo你现在在里面，这两天谁给你的老板开车呢？会不会已经有新司机代替了你的位置？rdquoldquo你以为你什么都不说，羁押时间一到我们就乖乖放你出去？rdquo沈长风抬手用食指扣了扣物证袋中的匕首，简明扼要强调了重点，ldquo现在证据确凿，你出不去了。rdquoldquo吕天明当初送你这把匕首的时候，他也没想过你会拿这把匕首出去杀人吧？rdquo这条线索是林煦查到的，吕天明公司有专门的内容运营，为了给老板打造热衷爱心的慈善形象，老板在慈善拍卖会上拍到什么东西，花了多少钱拍下来的，悉数写进了公司宣传内容中，而这把匕首是前年吕天明从一个本地收藏家手里拍的，现在宣传内页上还有吕天明和爱心收藏家两人在匕首后的合影。做秀的道具在宣传结束后，自然失去了价值，也许是吕天明随手转送，也许是汪峻看上向老板要的，总之这把匕首最后又沾上了血，血淋淋地躺在警方和嫌疑人面前。ldquo吕天明知道你干活这么不干净吗？甚至还敢拿着他送你的东西去杀人，你说他会不会换个司机？rdquo--------------------第190章 第五十七章上午审讯室耗了将近有三个小时，即便是在证据确凿的情况下，汪峻也没松口承认是顾程指示他杀的人，沈长风来到观察室，何月问他：ldquo组长，汪峻决意要替他老板背锅，我们接下来怎么办？rdquo沈长风看向里面把单向玻璃当镜子照的脑干缺失的玩意就头大，汪峻实在油盐不进，他揽下凌岚和马三两起凶案，绝口不提顾程在这其中的作用，一组组员吐槽说：ldquo顾程是不是救过他妈，至于这么肝脑涂地么？rdquoldquo他对自己的犯罪行为供认不讳，也丝毫不畏惧司法审判，看似什么都不怕，rdquo沈长风眼神扫视一圈问屋里众人，ldquo他不怕警察，也不担心杀人暴露后的严重后果，但汪峻有一条顾虑。rdquoldquo各位不妨猜猜看是什么？rdquo沈长风抛下一个悬念，等人作答，观察室众人一时面面相觑，都有点拿不准主意。林煦在墙角开了口，作为连夜观察汪峻两个住所环境的人，她说：ldquo他怕顾程被定罪。rdquoldquo林队真不愧是和司顾问走最近的人，思维果然敏捷。rdquo沈长风打了个响指不吝赞扬，他对其他人说：ldquo汪峻是亡命之徒，能让一个亡命徒为自己效力，以我们对顾程的了解，他必定用了某种手段让汪峻百分百听命于自己，这也是一种驯化。相比谭振言驯化卢明，谭振言先是把卢明设计得无家可回，最后扮演救世主老大哥。从汪峻决口不提顾程的态度来看，顾程使用的手段显然比谭振言高级。rdquo叶杰不解道：ldquo那就更奇怪了，像汪峻这样的前科犯，档案已经有污点了，难不成他还有什么把柄在顾程手上，所以才死心塌地给老板背锅。rdquoldquo连杀人这样的锅也肯背，怕不是命根子攥人手里了吧？rdquoldquo汪峻原籍在南方沿海城市，我没记错的话该地区的性别观念相当传统，重男轻女现象非常普遍，按汪峻的年纪，有孩子的话都小学毕业升初中了吧，rdquo沈长风把档案翻到第一页，汪峻上面有两个姐姐，他是家里唯一的男丁，ldquo然而档案显示，汪峻出狱多年一直处于未婚状态。他一没和家里断联，二又父母尚在，他家里老人不会催婚让他回家延续香火？rdquo前科犯也是要结婚的，在思想守旧的老一辈看来，只要没被政府枪毙，作为家里唯一的男丁，必须要为家里留下香火。何月说：ldquo组长，会不会有些勉强，这年头谁会嫁给一个前科犯，还给他生孩子。rdquoldquo小月，不是所有地区的女性都能同你一样摆脱家庭束缚，自由选择学业和职业，在重男轻女地区，有些女性甚至是这套观念的维护者，她们长期浸润在这样的环境中，即使接受了教育，也有大部分人潜移默化成为父权家庭的附庸。rdquo组员问沈长风：ldquo那我们是不是要去趟他老家了解下情况。rdquoldquo不，先不急着去他老家，去问汪兴业，他肯定知道点什么。rdquo沈长风同时吩咐道：ldquo小月，你去联系顾程，让他来局里接受问询。rdquoldquo案子查了这么久，是该打个照面了。rdquo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