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这儿干嘛?” “我家没门吗?” 利亚姆瘪了瘪嘴,委屈道:“你自己没听到。我绕了一圈,看到这里开着灯,就想敲一敲窗户。不过还没有来得及敲,你就把窗户打开了。” 你鼻子倒是挺灵。 “你把门打开我就告诉你。” 奥斯蒙德懒洋洋地瞥了他一眼,收回手将下巴搁在自己的手臂上望向他:“是不是没看过美国恐怖片?不知道美国人只有在被杀人犯或者鬼追的时候才会锁门吗?门没锁。” “不信你扭一下门把手试试看。” 利亚姆仰着头,认真地说道:“打不开。” 见他不上当,奥斯蒙德也没有动,他半阖眼眸,赌气道:“我不想给你开门。” 利亚姆不解地歪了歪头:“今天的芝士蛋糕不好吃吗?” 三明治,又是三明治。 “‘朱丽叶’,拜托了,三明治还热着,把门打开吧。” 朱丽叶? 奥斯蒙德垂眸看他, 孔雀蓝色的眼睛因为阴影遮挡颜色暗沉。 朱丽叶站在阳台前, 抱怨着“罗密欧啊,罗密欧, 你为什么偏偏是罗密欧。” 他抬头看了一眼天上挂着的皎白的圆月, 又看了一眼窗边蔓延的藤蔓,维持着趴在手臂上的姿势,漫不经心地开口:“傻瓜,朱丽叶是站在意大利维罗纳那种旧式阳台上的,不是…?” 他诧异地探出头, 却一头撞在了袋子上——利亚姆趁着他四处乱看,将袋子的提手处咬在嘴里, 跃起, 双手扒住窗台边缘,手臂和腰部用力, 脚蹬了一下墙,行云流水一气呵成,轻而易举地翻上了窗。 他一手取下袋子将“投喂物资”放在身旁, 另一只手却不愿意松开奥斯蒙德的肩膀。他短暂地调整了两下自己的姿势,改蹲为坐, 坐在了窗台上,双臂更是肆无忌惮地环住了奥斯蒙德的脖子。 奥斯蒙德被迫后退了一点后便傻站着没动,他的脑子发愣一时陷入了宕机状态。 但利亚姆熨帖的体温已经透过薄薄的衣物与极近的距离染上了他的身体,利亚姆将夜里的冷风挡在了身后,也将他包裹得严严实实。 奥斯蒙德不知为何选择了屏住呼吸,移开视线。他忽然察觉到了自己脸颊上升起的热意,下意识想要退开,摆脱利亚姆的桎梏,但利亚姆的腿夹得很紧,如同某种得手的大型食肉动物一般,让他无法挣脱也动弹不得。 他含着些许委屈的声音在奥斯蒙德的头顶响起,拉长的鼻音将用作询问的短促拟声词压得低沉磁性,让人听着只觉得心中泛起一阵涟漪,指尖也跟着变得酥酥麻麻。 奥斯蒙德开始分不清他究竟是在紧贴着自己低声呢喃,撒娇抱怨,还是单纯地询问。 他只觉得很暖和,很舒服,就连空气也开始变得昏昏沉沉,催促着他就这样睡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