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无耻!”许南霜猛的锤上玻璃,一下又一下,此刻他忘了手臂洞穿的口子,急切得像要凿开牢固的屏障,直取闻浮月的性命。
砰砰的响声引来了人,他于是被警卫按住。此刻他又屈辱地奋力抬头,瞪着睥睨他的人,眼前却好像蛇蝎化了人形,正要把他绞杀。
“崔尘发现你不见了,来求我帮忙呢。”闻浮月绞着指上缠的一缕秀发,“我很高兴,他能在第一时间想到我。所以我打算应承他的好意。”
“不,你不能!”许南霜突然激烈地挣扎,孱弱的身体爆发出巨大的力量,摆脱了架住他的两人。“你不能要挟他,不能伤害他!”
闻浮月却毫不畏惧,甚至凑近了,残忍宣布:“我当然可以。这些我都可以做到,但是我怎么舍得呢?他这么可爱,我怎么能让他失望呢?于是,我告诉了他你的下落啊——杀人犯。”
那三个字一字一顿,却好像拼成了一把锋利的尖刀,将他凌迟,将他在烈日下寸寸剖开。沉重的话语坠下千钧,压得他粉碎,化为齑粉的除了不文一名的尊严,还有愚蠢自负的爱。
他因为自己的愚蠢,将崔尘和他置于险地了。他恨着眼前的罪魁祸首,却也无法原谅自己。终于他抛下了尊严,“你要怎么报复我都没关系,不要伤害崔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哎,都说了我舍不得了,崔尘好好的,你老咒他做什么?”
许南霜不信他的剖白,张了张口,挤出一句“你靠近他就是伤害他。”
“不见得吧。”闻浮月又挑起个轻蔑的笑,是面对许南霜时惯常出现的表情,“比起你来,我能给他带来的好处太多了。至少他不用再为还钱的事发愁,也不用担心身边人把他卖给有钱人……”
“我没有做过这种事!”
“谁说是你做的了?假设,假设而已。”
闻浮月说完,一副饶有兴味的模样,让许南霜更觉羞辱,脸上一片羞红,像被人用力扇了耳光,耳边嗡嗡作响。
他的确没做过出卖崔尘的事,但他在崔尘先斩后奏之后默许了。沉默便是纵容,他似乎也被拖下水,有了干系,是以他愧疚,他羞愧,他不知如何自处,将一切都归结于那个主动来破坏稳定的贫穷困苦的闻浮月身上。
“你放过他吧……”许南霜不知怎的很想哭,又咽下眼泪。
“现在狂不起来了?扫兴。”闻浮月还是喜欢他那股桀骜劲儿,越是碾压许南霜的傲骨,他越觉得畅快。
许南霜不接话了,好像那句恳求用尽了他的能量,再也燃不起丁点火星。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自闻浮月走了之后,许南霜变得呆愣愣的,别人问什么,他就答什么,是以这案子很快的定了下来,又很快地落了锁,判了他七年。
听见这结果,他不悲不喜,嗤笑了一声,原来闻浮月也没有多大能耐,手眼通天到能直接抹消他。这些也不重要,他什么都不在意,那股抗争的劲头被他丢到了九霄云外,他只用所有的精力去祈祷,祈祷崔尘无事。
但是崔尘能等到他吗?他不自信了。闻浮月处处不比他差,甚至懂得如何操控人心,如果崔尘被奸人蛊惑,怨恨自己怎么办?想到这,许南霜咬得牙咯咯作响,越是急躁,越是得不出个答案来。
直到穿着囚服,他还是没有醒过来似的,像一具行尸走肉,魂都系在牢狱外的人身上。他每天想得最多的是崔尘,想着想着,又不可避免地会想到闻浮月,越想越害怕,他就告诫自己放空大脑,别再管崔尘了,毕竟他再怎么想,也于事无补。等到第二天他又开启这难分难舍的循环。他像是得了失心疯,越是没有崔尘的音讯,他就越是收不回自己的想象,幻想着闻浮月对崔尘的折磨,对崔尘的哄骗,对自己的污蔑和挑拨。
发呆时许南霜总爱看着颤抖的右手。自从伤口愈合之后,他的手便止不住的颤抖,好像握不住刀了似的,变得畏缩起来。他恨这份畏缩,直到再也无法忍受恐惧似的颤抖时,他的手锤在栏杆上。被扩散的疼痛唤醒,他才缓过神,看着坚硬的铁栅,低声笑了起来。
渐渐的,他分不清现实与梦境了。他将对面的人当作闻浮月,一把揪起坐着吃饭的狱友,把那人的头砸向了桌子和墙壁。听见那混乱中却清晰无比的闷响声,他觉得无上的快意。而后他就被关了禁闭,医生来了,说他得了精神疾病。许南霜觉得这医生才有病,不信这套说辞,只问“闻浮月”死了没有。
令他出乎意料的,真的闻浮月来看他了。
许南霜想,这也算因祸得福,他好歹能听见崔尘的消息了,不管是好是坏,总能叫他安稳些。
闻浮月一扫病容面色红润,更显他姿容绝美,如出水芙蓉般含珠带露、光彩熠熠。他容光焕发的模样令溃颓的许南霜更加自惭形秽,像霜里的冬葵,病恹恹的失了向上的志气。
“我听说你打了人,还以为你不服输。”闻浮月上来又寒暄似的和他套近乎,又出言嘲讽道:“看你这样,也没多大的心气。”
“崔尘呢?他不来见我吗?”
闻浮月皱了皱眉,“既然你先提到他,那就提前揭晓惊喜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南霜的直觉告诉他快逃,但他的执拗又让他非要撞上这堵南墙不可。他忽然有些害怕。
闻浮月摸出手机,巴掌大的智能机的屏幕此时宽阔得突兀,清晰地显示出影像来,是监控的视角。而被监控的人,正是他心心念念的。
许南霜眼不错珠地盯着那渺远的身影,镜外人好像与他相隔千里,他也再听不见闻浮月的喋喋不休了。
崔尘的一张俊脸却陌生,曾经自信阳光的人现在的神情茫然而淫荡,眼眸发直地望着空气,眼角却红得艳情。他的口水从闭不拢的嘴角溢出,一副沉溺在欲望之中的模样。而他的胸前挂着一条纤细的链子,两头却钉在挺翘红艳的乳头上,随着他身体的震颤而不断地摇晃颠簸。
皮质的束缚带将他捆起,也将肌肉勒起,却又不遮挡任何关键的部位,一副任由调教的情态。不过他也确实遭了毒手,鞭痕还没有散去,显在他的胸前、腰腹,大腿根就更加的密集,浮现起一道道的楞,青的红的,交叠在蜜色的皮肉上,好像副色彩阴暗而突兀的图画。而他的双腿被大大地分开,架在棍子上无法并拢分毫,只能任由腿心的穴口敞着,被摄像头半分不差地拍进去。
本来红肿的穴口被按摩棒撑得发白,又因为那许多的调教而适应了这过分的粗硕,只能随着震动的频率而起伏呻吟,沉沦在这全身心的情欲快感之中。
随着手机里的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随着崔尘的每一个颤抖、每一次艰涩的呼吸,许南霜知道这不是过去,而是现在。崔尘现在正在遭受这般不堪的罪过。屏幕里的人被莫名其妙的卷了进来,却也能从他受尽折磨的现状窥见未来的命运。
半晌,许南霜的手落在隔开他们的玻璃挡板上,一下比一下沉重,好像在要凿开一个窟窿,好像要破开他们之间厚重的障壁。
“你做了什么!你对崔尘做了什么!”他一边怒吼着,砸在闻浮月映上玻璃的身影,好像拳头能够落在那人身上。
“做了什么……不是显而易见的吗?”闻浮月轻笑出声,像是在嘲笑他的愚蠢与自欺欺人。“你不惹我,又怎么会有今天呢?他被搞成一条下贱淫荡的母狗,你也不算是没有出力。”
今天却没有警卫拦住他,于是许南霜继续叫骂着、捶打着,他真想伸出手去掐死这个蛇蝎一般的混账!他为什么没有捅死他!他为什么要得意忘形!他应该在闻浮月的葬礼上,而不是困在这里,看他所爱的人被困在仇敌的牢笼!
“别着急嘛,你要是不满意他现在的样子,我们还可以再改造。”闻浮月又在手机上点了几下,调出个页面,赫然是与一些人的聊天框。“他们对崔尘都很感兴趣,而且都很有钱,只要你也有这个意愿的话,我们可以慢慢商量价钱。比如被轮奸多少钱,被双龙多少,被喂尿射尿,被关在狗笼学狗叫,被卡在路边做壁尻给路过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闭嘴!闭嘴!给我闭嘴!”许南霜捂不住他的嘴,只好捂住自己的耳朵,疯了一样大吼着,好像个歇斯底里的聋人。
闻浮月看他癫狂的模样,笑得乐不可支,欣赏了许久才觉得餍足,看见许南霜已经脱离了愤怒,陷入了恐慌与迷茫之中,他又适时地给予生存的希望。
“崔尘说很想你,想等到你出来见他。”
“他真的这么说吗?”许南霜连忙爬起来,小心翼翼地问道。
“当然。”闻浮月想着鱼儿又咬钩了,“但是他又怕我报复你,所以啊,自愿留在我这,给我做母狗了诶。你说好笑不好笑?”
许南霜控制不住自己颤抖的声音:“……哪里好笑了?”他想他快疯掉了。到底哪里、哪里好笑了?是崔尘为了他自轻自贱的行为好笑,还是他的命运好笑?
“毕竟,就算他真的被狗操烂了,我也不会放过你们的啊。”闻浮月轻飘飘地,抛出那杀人无形的利剑。
许南霜终于被那迅猛的利刃贯穿了胸膛,死在话语的刀下。他不敢想象任何有关崔尘的事,只是呆坐着,失去了任何的勇气与神识,连闻浮月已经离开了也没感觉到。
他终于抬起头,脸上挂着两行清泪,而那模糊不清的玻璃上映着他的败相,颓丧而茫然,有如丧家之犬。
——完。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黑化主角攻瞿珞xnpc仿生机器人受EG-42
在完全不同的世界里生存的两个人,却是对方最重要的存在。
01荒谬的想法
EG-42在边缘荒星的一块草坪上躺着,他正在等待着主角的到来。他抬起手想要遮挡太阳,日光不留情面地从指缝落下来,落在他脏污不堪的脸上。他很喜欢日光,毕竟那是边缘星不多得的宝贵资源。在这里,能遇见晴天的日子实在稀少,像他知道的星球一样的少。
他从被制造出现,就一直生活在这颗星球上,除了荒芜,就是无尽的寂寞。他很不解,为什么制作他的人要给他安装情感系统,让他品尝这日复一日的枯燥和寂寞,而不是只做一个执行接待程序的机器。但这失落却是短暂的,毕竟他的情感系统不允许他消沉低落。出现在他所谓的“胸膛”里的,只有积极正向的情绪,这就是他获得的不讲理不公平的命运。
EG-42很喜欢主角,那是他们的宇宙里最重要的存在,比日光还耀眼。所有的资源与生命都是为了他而存在,如果没有主角,他们的一切就失去了意义。
而且主角对他来说有独特的意义,与其他的机器人不同,他被主角拯救过。每当他被边缘星的恶灵所欺辱时,主角就会挺身而出,前来拯救他,将他从那糟糕的环境里解救出来,再安抚他的情绪,许诺下带他离开荒星的誓言。EG-42很喜欢主角,主角说的话他都会信,所以他一直等待着,等待着主角的下一次到来,等待着他预想的美好的重逢。
但恶灵总来欺辱他。每次主角一离开,恶灵就像无孔不入的风似的迅速地找到他。他发现自己的防御系统不起作用,好像被下了禁令,只能任由恶灵一次次地殴打他、强暴他。现在EG-42刚被恶灵抛下,躺在地上发呆,恶灵刻意将射完精液的阴茎在他的脸上擦干净,似乎他是块用完就废弃的抹布。EG-42本来很喜欢自己俊朗的外形,可是这外表似乎给他招致了祸患与侮辱,让他变得有些厌恶起自己了。
EG-42躺在草坪上想了半天,他发现了不合理的地方:为什么主角总是在拯救他?为什么总是救下他就离开?又为什么每次出现时的装束都一模一样?主角的银发好像永远是同样的长度,穿的也永远是修身的星航服,腰间别着把定制的白色能量枪。而恶灵又是哪里来的,为什么总是盯着他不放?
他总是看不清恶灵的模样。起初他以为是自己的识别模块受损,但是只有在接触到恶灵的时候,他才变得无法视物,好像被植入了病毒似的。他意识到是因为恶灵的缘故,恶灵屏蔽了他的视觉,扭曲了他的感知。他不禁想嘲笑,既然已经做出了这么过分的事,还要虚伪地隐藏起自己的身份吗?真是懦弱的胆小鬼。
他每次见到的恶灵都不太一样,虽然他看不清恶灵的模样,却能从那细枝末节里察觉到些许微妙的异样。有时恶灵的笑阴气森森,有时又笑得恣意,抚摸他的发顶时温柔眷恋,落在他腹部的拳头却狠厉,好像向他作恶的并非同一个灵魂,而是被割裂的不同的碎块。尽管他被暴力破坏得回路连接受损、机体损伤,但是他的仿生机体还是能够莫名其妙地恢复过来,好像在这无尽的折磨里不断地循环。
恶灵照例来找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恶灵今天没有打他,让他燃起点希望,觉得能够沟通的希望。
“你到底是谁?”
恶灵的声音却模糊不清,好像声带振动着,让他无法辨明。“居然连我也忘了……也对,你就是这么个忘恩负义的家伙。”
“我哪里得罪过你吗?”EG-42照例问。恶灵照例不回这话。
“我真的不认识你。”EG-42设想到一个可能性,“难道我的记忆程序出错了?”他怀疑是恶灵下的手太重,让他的记忆紊乱了。毕竟恶灵打他的时候从来不留情面,只将他当做发泄情绪的沙袋,而不是一个全仿生的能感受疼痛的机器人。
“何止。”恶灵嘲笑出声,却不愿告诉他真相。
听见这话,EG-42隐隐地觉得,也许被隐瞒的事实会令他崩溃。
他不理解恶灵为什么总是要殴打和强暴他。毕竟他只是个边远之地的机器人,没和谁结过仇,也不会危及重要的星际和平。以恶灵神出鬼没的能力来看,也绝非凡人,却不知道为何和他对上。他于是只能寄希望于那缥缈的救星。
他终于又等来了主角。
只是这次的主角不太一样。那头漂亮的银发变短了、发尾扫落在耳畔,随着动作摇荡起伏,而望着他的那双漂亮的金色眼睛里带着恐怖的执念,让他察觉到危险的气息。他迟疑地站在原地,系统设置的讨好主角的固定程式不允许他后退,但他也不想上前,于是僵持着。
“怎么了,EG-42?你看上去不太开心。我来带你离开了。”瞿珞朝他笑着,那笑容却有些怪异阴森,好像荒星的巨兽看见食物时的兴奋。
EG-42感觉机体不听使唤,朝着主角走了过去。他的手要接触到主角时,恶灵却突然出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啊——,好久不见。”恶灵对着主角说道,像是在嘲讽,又像是寒暄。
瞿珞神色如常,他点点头当做回应,一把将EG-42拽住,说道:“走吧。”
恶灵随即气愤地望着他们,攥紧了手里的能量枪,似乎是他们即将离去的事激怒了他。
EG-42却疑惑起来,为什么主角好像认识恶灵,态度还那样的客气熟稔?他们在他不知道的时候会过面吗?他被欺骗了吗?主角为什么要骗他?
他于是想摆脱主角的控制,却怎么也无法拒绝主角的要求,他的程序不允许他忤逆这个宇宙的主人。他于是张口求救,向着恶灵不自觉道:“救我。”
主角被他这话打懵了。“EG-42,你说什么?”他似乎气急了,语调不稳地质问道。
恶灵也很诧异,站在原地没有动。
话一出口EG-42就后悔了,恶灵怎么会“救”他,他又为什么要逃避拯救者,反而向着曾经的加害者求救,真是痴心妄想。
“他怎么会救你?而且你的意思是,我会害你吗?”主角显然很伤心,话里话外都是责怪。
“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怎么会呢?你肯定是听错了。”EG-42讨厌的语言功能又开始作怪了。他从不会说出伤主角心的真话,只会想尽办法讨那人开心。
但是恶灵确信自己听见了EG-42的求救。他于是抓住EG-42的另一只手,对上瞿珞阴翳的双眼:“他说的什么,你再清楚不过了。”看那意思是要为了EG-42和主角对上了。
EG-42不明白恶灵为什么要横生枝节,为了他吗?这实在不太现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哦?你确定吗?现在的你怎么打得过我呢?”主角已经消除了所有的敌人,才回到这来接EG-42离开。宇宙里已经没有可以击败他的存在了。
“我不用和你打。”恶灵阴森森地笑起来,他举起能量枪,“我很看不惯你成功的模样,更不想看见你和他在一起。”
“你在嫉妒?嫉妒有什么用呢?”主角仍旧嘲讽他,丝毫不惧那把威力巨大的枪。他有的是办法对付这无趣的武器。
“嫉妒的确没用,但是‘我的’嫉妒可以——。”恶灵低低的笑着,猛的把枪口对准了自己。
枪响过后,EG-42又回到了最初的起点。
不知道从哪复生的恶灵又来欺辱他,初出茅庐的主角又来救他。主角的银发修剪得一如往常,穿着贴身的制服,腰间别着定制的枪。
主角向他许诺,会带他离开。
EG-42又傻傻地信了,继续等待着。养好了伤的恶灵仍然来骚扰他,不时说些他听不懂的话。他都忍受着,毕竟他只是个无趣的机器人,发生在他周围的事都只会沿着轨迹前行。他的开朗外向都是程序设定好的,他的积极都是不得已的。作为机器的他不需要什么梦想和目标,也不需要逃脱危险的能力,只要永远地等待着与主角重逢,和主角一同离开就好。
但是有时他看向身上的恶灵,又会觉得不真实。恶灵正在操他,那模糊的身影忽远忽近,插在他机体里的东西存在感明显得过头,优良的仿生机体能够完全地回应恶灵的热情。虽然他看不见恶灵的脸,但是却莫名的觉得熟悉和安心,好像已经沉溺在这日复一日的亲近陪伴之中。也许比起虚无缥缈的承诺,眼前的恶灵才更真实一些?
EG-42迟疑了一瞬,就抛却了这荒谬的想法,他还得等着主角来找他、带他离开,怎么能半途而废。刚才的思想实在太危险了,差点让他走上岔路,必须切断任何与之有关的想法才行。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02恶灵的诞生
“你好,我是EG-42,是伊莉莎星球的接待机器人。”
“瞿珞。”他伸出手,回握住仿生机器人。
EG-42对他似乎很热情,也许这是程序所设定的吧,但他不反感这种善意。他望着正在给他介绍面前这座堡垒历史的机器人,不自觉地扬起个微笑,跟着EG-42挺拔宽阔的背影往前走去。
进了大门,他才发现这里面的设施崭新整洁,全然不像颗荒星该有的配置。高远的白色穹顶之下安置着许多便捷的设备,诸如占据一整面墙的监视器、用于修复肢体损伤的恢复舱、存放营养剂的保温箱,以及装满了珍贵样本的整洁橱窗。
沿着走廊延伸的橱窗里种着许多植物,争奇斗艳的,只和他隔着一层透明的玻璃。见他目不转睛地望着那朵白花,EG-42于是按下橱窗下面的识别按钮,将白花捧了出来,递到他的眼前。
像在献花似的——瞿珞笑着想到,他伸手接过白花,问EG-42这是什么品种的花。
“这是伊莉莎星球特有的植物,不过它还没有名字,只有一串编号作为替代。如果你愿意的话,给它取个名字如何?”
瞿珞捻着花茎想了一会儿,“我不会取名字,就叫它珞花吧?”
“用你的名字?这不太合适……”
“怎么?我配不上它吗?”人比花艳的存在却说出这种自我贬低的话,让EG-42于心不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不是。”机器人居然结巴起来,“……就这样吧,它以后就叫珞花了。”
瞿珞满意地笑起来,又将花递回去,朝着EG-42道:“既然如此,那可要好好保存起来。你不想看到这么漂亮的花凋谢吧?”
这话无论怎么听,都好像瞿珞将自己交给他保管似的。
“好、好的。”机器人不确定瞿珞话里是否有别的含义,他只觉得自己的脸快要烧起来了。他于是手忙脚乱地将白花——现在应该叫珞花,放回橱窗里的原位,又强作镇定地带着瞿珞继续往他生存至今的堡垒深处去了。
瞿珞喝惯了味道枯燥的营养剂,第一次见到会做饭的机器人,不可谓不惊喜。EG-42似乎很羞涩,但还是尽力地给自己打气,大方地介绍着他“研究”出来的菜式。
“伊莉莎星球上的机器人要吃饭吗?”瞿珞意识到这问话有点奇怪,使得他的表情有些怪异,但一时也没什么可替换的表达,他于是沉默而专注地望着EG-42。
“不,那倒不必。”机器人慌乱无措地拉开了椅子,在瞿珞对面坐下——好在那椅子是漂浮在地上的,没有因为EG-42急于掩饰的动作而发出尴尬的噪音。
“只是我闲来无事的时候下载了一些烹饪的数据。基地本身,嗯,如果说它有意志的话,那就是特别讨厌油烟和污渍的洁癖家伙,所以做饭之类的选项就不在设计师给我设定好的知识储备里。在他们看来,烹饪并不是什么必要的内容,还会破坏基地本身的‘干净整洁’。”EG-42说完就笑了起来,不过看见瞿珞没什么反应,也就迅速收敛了笑意。
“那么我呢?”瞿珞叉起一块肉排,他不知道材料是哪里来的,但是那并不重要。吃到这阔别的美味,即使下一秒被毒死,他也心甘情愿。
“呃,什么?”
“我在你必要的‘知识储备’里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机器人疑惑而震惊地望着他,让瞿珞想起了那种会在地里挖洞的啮齿动物。它们长着毛茸茸的大尾巴,一看见人就害怕得忘记了躲藏,甚至只会呆呆地站在原地,用一双亮晶晶的黑眼睛望着他。
瞿珞受了重伤,却突然想起和EG-42初遇时的景象。他在伊莉莎星球待的时间并不长,但那的确是他过得最平静的一段日子,这份悠闲和安逸在以后的旅途里未曾复现。他也时常怀念那颗星球上唯一的EG-42,热情的机器人总是会尽其所能地表达对他的关心,对他刻意捉弄的把戏也从未恼怒,只会一次次地露出无奈的神情温柔地回应。
他当时有意要逗那脑筋不开窍的机器人玩,问了些暧昧的话,只是没想到效果意料之外的好。他于是放声笑起来,却感到胸口的血窟窿有风穿过,那阵剧烈的疼痛热意被风冰得瑟缩,让他想要弓起身子缩成一团。这里没有那个会关心他的、会因为他受到一点小伤就露出心疼神色的人,只有冰凉的风,还有他渐渐冷却的热血。
他已经熟悉这种濒死的体验了,反正他会撑过去,活下来,再继续这种痛苦的经历。这个宇宙就是这样危险和残忍,不会因为他是天选之子有任何的宽宥,甚至还因为被过分的瞩目,麻烦也陆续找上他。
他只用睡一觉就会完好的醒来,再继续这糟糕透顶的旅途。如果不是EG-42还在等他,也许他早就撑不下去了。他有时候甚至分不清自己是活着还是死了,是否在死后的世界里继续这样辛苦的日子,只是无论生死,他的执念怎么也消退不了半分,这许多年来唯一的温暖却是那个单纯的机器人给的。
事实上EG-42只是因为程序设定的缘故,才会对他温柔热情、不拒绝他的任何要求。可是他就是情愿“上当”,一头扎进这虚幻的骗局里,做了最讨厌的愚蠢的人。他的记忆怎么也驱逐不了这设定好的梦魇。他知道EG-42的爱虚假如幻影,知道自己不值得这份感情,可是他不知道来源为何,怪异在何处,好像天生就是这样,命运连接了他们,而天命就是如此地笃定,指出了他该前进的方向。
他一次次地杀死敌人,一次次地体验濒死,唯有那可笑的执念支撑着他,让他熬过每个想要放弃的时刻,却也让他熬得越发的心力交瘁,渐渐地丧失了一些特质,比如怜悯、耐心,以及其他的东西。
他有时会很羡慕EG-42,不用经历这一切的痛苦,不用看着同伴死在面前,不会被热血溅了满脸还要继续挥着武器,没有哪怕一秒钟的时间在战场上哀悼,做那多余的消解之举。做一个边缘星的向导机器人也不用思考痛苦从何而来,不用担忧明日的未知与恐惧,只用终其一生待在那安稳平凡的荒星,从不越轨半分,就更不需要担心何去何从。EG-42不用经历他所经历的,不会触及他所受的痛苦。
只是事态似乎有些失控。
瞿珞醒来,却发现自己周围的生物都死了。看见众多尸体上破坏性的伤口和植被烧焦湮灭的惨象,他意识到是自己一手造成的。现在的确只剩下他一人了,他的同伴早在之前都死伤离去,只有他坚持到了这里。离那本源越近,他的旅途就越危险。
现在看来,危险的似乎不是宇宙中心的本源,而是他才对。他的精神有些不太正常了,似乎很容易就兴起杀戮心,又在那杀戮里失去了自控,等他清醒就会发现一片荒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那为数不多的清醒时刻里,瞿珞想起了许多事情,更确切地说,是“看见”了许多与他有关的事情。那些事似乎不是现在的他所经历的,又或者说他遗忘了那些经历,现在捡了回来,又以为是别人的东西——
瞿珞看见自己功成身退,回去找EG-42。
他想要带机器人离开,去一个能够安稳生活的地方。可是EG-42拒绝了他。他没有想到自己会被拒绝。他以为自己不再是EG-42所认可的那个存在,于是想尽办法去自证身份。最后却适得其反,在突发的失常情况下,他精神紊乱的症状再次发作,屠戮了伊莉莎基地周围的所有生物,让EG-42看见了他恐怖血腥的一面。是了,他沾了太多鲜血,和那个拯救EG-42的最初的自己截然不同了,那张白纸已经揉皱墨污、白花也碾作尘泥,寻不回曾经的干净纯洁了。
他如迷失了星际航线的飞船般失落,仿佛在漆黑的宇宙中漂浮,即将因飞来的陨石而湮灭。他苦苦恳求EG-42陪他离开,可是EG-42没能认可他,还是拒绝了孤注一掷的他。唯一的救赎和希望就这样残忍地抛下了迷途之人,他彻底地失去了理智,打晕EG-42之后,强暴了无辜的机器人。这下EG-42彻底地认不出他来,把他当做了陌生人。
他想这样也不错,EG-42陪在他身边,也不会拒绝他的所有要求无论他施行暴力与否,其他的就都不重要了。
但是他却没想到会再见到“自己”,一个更年轻的、更符合EG-42认知的“瞿珞”。危机感就是来的这么突然。他不知道为什么无法打败这个看上去没多少战斗经验的自己,反而还被逼得节节败退,而“瞿珞”看见他时也没有丝毫的惊讶。
好在“瞿珞”还惦记着自己重要的旅途,没再逗留,又让他有了可乘之机。他问了EG-42许多回,EG-42都没有认出他,他才意识到自己的外表无法被识别,似乎这个世界已经把他排除在外。他成了一枚无用的弃子。
难怪“瞿珞”看见一模一样的他不感到惊讶,难怪他无法击败“瞿珞”,原来只是那无形的命运在嘲弄他,从他的失败中取乐。
终于“瞿珞”回来了,要接EG-42离开了。EG-42似乎不认可这个“瞿珞”,就像当初不认可他一样。他想着终于迎来这天,看见另一个自己步上后尘,被EG-42所抛弃,心里却不觉得分毫的快意,甚至平静得过分。好像这一天已经在他的预料之内。
他朝着自己的头扣动了扳机,开启了新的循环。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03可恶的命运
瞿珞回过神来,他从那不停歇的记忆里挣脱出来。这时他已经抵达了本源,那个开启他不断循环的可笑的命运的存在。
到底经历了多少次这样的事呢?他数不清了。
EG-42呢,他知道自己被拖入了循环吗?他又该怎样破局呢?抵达本源无法扭转他的命运,毕竟他每次都是达成这定规之后才去寻的EG-42。那他还有别的解法吗?啊……对了,那个多余的、不断骚扰EG-42的、开启下一轮循环的“他”。
每一次开启循环、抵达本源,他的力量就会比之前更强,也因此那个失败的他无法击败新生的自己,因此才有那一次次的拯救与挫败。
他只需要进入到所有的循环,将新生和失败的他全部去除就好了。只留下他一个的话,就再没有人能威胁到他和EG-42的关系。
EG-42正对着培养皿发呆。他的面前是一朵白色的小花,圆而薄的花瓣看上去并不艳丽,但是带着天然的清纯与娇秀,是很普通的美丽的野花。但它的确算是瞿珞送给EG-42的礼物,所以得了这般殊荣,被放在培养皿中照看,与它的同类们分居两地。
“他什么时候才会回来呢?我知道这里无聊,所以才没有叫他留下。他天生就不是能够长久待在无聊世界的人,他要追求的和我所生存的环境的差别太大了。我真的能等到他回来吗?他会不会已经忘了我,忘了这个无趣的机器人和他一成不变的荒星?”EG-42的喋喋不休,终于让无法忍受的基地将他“踹”了出去。
EG-42坐在基地门口,看见门上突然浮现出的数字“3星时”,就知道他又要吃多久的闭门羹了。
他于是谨慎地仍待在基地附近,毕竟恶灵的隐患还没有消除,他可不想以身涉险,浪费一条机器人命。
可是这3星时漫长得有些蹊跷。EG-42发现他怎么也打不开基地的舱门,而天色也莫名其妙地变暗了。这还远远不是天黑的时候,这个星系的恒星还没有从地平线那边落下,或者说相对的,伊莉莎行星还没有走到令基地能看到日落景象的轨道位置上去。他是个没有第六感的机器人,但却莫名地心中担忧起来,好像危险已经悄悄地来到他的背后……
EG-42觉得他的记忆又混乱了,否则他怎么会一睁眼看见许多恶灵在周围,都正在对他虎视眈眈呢?不过恶灵不是只有一个人吗,怎么会有许多模糊的身影?而且他们看上去都有些不太一样,无论是气质还是装束上都带着微妙的差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很害怕,毕竟有这么多要折磨他的人突然出现。而且他好像每个都认识,他们的说话方式、动作细节,都让他觉得熟悉,好像全部都在他的记忆模块里存有数据。他下意识地想跑,却被一句“别动”定在原地,只要恶灵一开口,他就怎么也反抗不了,好像被下了新的指令。
“你们怎么会……”同时出现呢?
EG-42怎么也问不出口,以为语言系统也出了错。他想检查下问题出在哪里,还没来得及回到恢复舱,却被恶灵抓住,将他按在墙上,分开了他的双腿。他立马意识到恶灵要做什么,却怎么也挣扎不了,思维还桎梏在那句“别动”的命令里。
他感觉恶灵今天特别的凶狠,那凌厉的气场似乎要压坏他的机体的保护层。他不去看恶灵,刻意移开视线,等他心中不再想着恶灵时,终于生出了反抗的力量。但他却没跑出半米,被折断了脚腕,又被拖回人群之中。他的脸上被狠狠地扇了一巴掌,血从他的嘴角流出来,他感觉自己的听力系统出了问题,换言之,就是他感到耳鸣和头晕,并且伴随着脸颊和口腔里剧烈的疼痛。
“一个机器人做得那么逼真,又有什么用呢。”恶灵的手抚上他嘴角的血。“表现得再像人类,也不过是没有个感情的工具。”
EG-42在那重叠的影像里似乎能看见恶灵的笑,他怕极了,撞开面前的人,想跑却因为腿部的剧痛而倒下去,他于是往前爬着。身后的恶灵却被他激怒,又或者看见他这低贱姿态起了兴趣,有的来固定住他的腰臀,有的伸手扯下他的长裤。
他连羞耻都体会得明显,因羞愤而颤抖着。他的脚腕已经肿了一圈,动一下就疼痛难忍,却被踩住狠狠地蹂躏。
他听见自己的尖叫,“啊!请你不要这样!”他痛恨自己的礼貌,“请你放过我……”他更加恨这份屈辱。
“我放过你,那谁放过我呢?”他听见恶灵嘲讽地问道。
那话音刚落,他就被恶灵的阴茎贯穿了。他疼得浑身颤抖,几乎要弹起来,却被死死地按住,一点儿也没能脱离那刑具。
“像人也不是没有好处,至少这屁股操起来还不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即使被恶灵这样侮辱过许多次,EG-42还是头一回觉得这样的难过和悲伤,也许是因为这次有其他的恶灵在围观吧。何况那些落在他身上的手更是叫他无法忽视,鲜明地感受到了何为“毛骨悚然”。他刚要出言求饶,另一根硕大滚烫的东西递到他的嘴边。
“好好舔,不然,我可不能保证你等的那个人见到的是不是一堆机械残骸。”
他被操得往前抽动,下半张脸不可避免地撞上面前那根,他犹豫了一阵,还是张口吞下了甫一进入就挤满他口腔的性器。但他的妥协并没有换来任何的宽容,不过是变本加厉的戏谑和虐待。润滑的体液自动分泌着,似乎要缓解他的痛苦,但除了让他看上去更加的狼狈之外,并没有任何实质作用。他裸露在外的皮肤也被其他的阴茎摩擦着,甚至连胸膛的中间也被挤进一根来,仿佛将那条不深的沟壑也当做了甬道,射在他身上的精液更是侮辱至极。他的眼泪不知何时落了下来,倒被他们抓住把柄似的嘲讽起来。
“有什么好哭的,你不是一直都戴着个开心的面具吗?怎么现在笑不出来了?原来你这样虚伪的人也会感到难过啊。”他们一唱一和的,都纷纷地污蔑起他来。
闻言他的眼泪淌得更厉害了,只是他已经被按住头埋进了杂草里,感受着惨无人道的强暴,泪水随着动作灌溉了泥土,也污了他脸上的血和泥。
他们拖着他进了基地,进门的时候识别他的虹膜时,差点因为流进眼里的血误导了检测。他半睁着眼看着地上的泥土与血痕,意识到这是他带进来的脏东西,有洁癖的基地要“大发雷霆”了。但他以为的驱逐没有到来,基地里的气氛平静得像湖水,也许它也不知道怎么应对这许多恶灵,于是选择了“装死”这最为可行的办法。
但是恶灵却得寸进尺,他们砸碎了基地里所有可以打破的东西,用火点燃一切可以燃烧的东西,破坏了他自诞生起就共同生存的地方。最后是他放在培养皿里精心照料的一朵白色的、脆弱的花——
这时他的眼前一阵的波动紊乱,似乎要看见恶灵的脸了。这令他下意识地恐惧起来。他害怕看到恶灵的模样,无论恶灵长得恐怖与否,他都不想得到个确切的答案。
这里安静得可怕,只有些燃烧爆裂的声音,以及他的呻吟声。EG-42觉得反胃,他的嘴里充斥着一股血腥与腐蚀的味道。基地的设备已经被破坏得所剩无几,就连那些珍贵的修复舱也是。他感觉自己这次似乎没法再恢复了,机体要彻底损坏了。
“要是没有被设计诞生就好了。”这是EG-42在陷入休克前仅剩的念头。他憎恨着可恶的命运。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瞿珞正在杀死曾经的自己。
他借助力量突破了界限,穿越到许多个有着青涩的自己的循环里,用尽办法消灭他们。
多数时候用的是便捷的能量枪,有时又用的是刀剑,有时用手扭断他们的脖子、贯穿他们的胸膛,甚至用了地形的陷阱和一些古老的机关解决问题。他的动作必须足够迅速狠厉,不能让曾经的自己察觉出异样、又或者苟延残喘逃出生天,想出办法中断他的计划。
很快他就对这样的杀戮游戏感到无趣了。无论他怎么提起兴趣,变换花样,结局不过还是目睹着“自己”痛苦地死去,像一团装点得精致的腐烂肉块,倒在血泊所化的泥淖中。他感到麻木,毕竟再没有人能逃出他的手中,这些枯燥的事对一个喜欢冒险、追逐刺激的人来说简直是灾难。
他记不清去到多少个相似的世界里,杀死了多少个开启、经历循环的自己,无一例外地,这些瞿珞都想要回去接EG-42离开。
他不禁想感叹“自己”真是个痴情种,而他对机器人的感情已经被那接连不断的杀戮异化成执念了,只剩下完成最后任务的执着与疲惫。至少在杀完最后一个“自己”的时候,他还是这么想的。
他看着那握着能量枪的人倒在神殿的门口,然后顺着楼梯向下滚落,将血涂满了阶梯。就像无聊神话里的祭祀仪式——只不过享用祭品的却是他自己。那些古老的种族用这样的仪式去寄托意志,等待着即将到来的毁灭,也祈祷着毁灭后的新生。这就是一切的终结,也是他新生的开始。
最后他只是毫不在意地瞥了一眼尸体的位置,就将手中那把古董似的击针枪揣回了枪带里。他几乎以为自己等不来这一天了,但他终于算是熬了出来,达成了目标。至于过程如何,牺牲多少,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现在他该去面对那最后的“任务奖励”了。
这落幕好像唤醒了瞿珞的初心,让他激动得不能自已。他好像已经忘却了任何麻木与残暴,只记得那初出茅庐的自己,心中是何等的憧憬与自由,向往着广阔的星海宇宙。彼时浩瀚的银河星辰都在他的眼前、在他的脚下,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无远弗届。
直到他踏上伊莉莎星球的土地,那股喷薄的激动才消弭,慢慢地变成了期待的热意。他并不想现在立马就见到EG-42,于是一个人把与EG-42有关的地方走了个遍。他漫无目的地转了许久,摘了朵随处可见的“珞花”,又走到他从曾经的自己手中救下EG-42的地方,最后才“近乡情怯”地朝着伊莉莎基地的方向前进。
几乎是没有任何意外的发展,这个崭新的EG-42热情地欢迎他,给他介绍基地里的构成,还给他做了饭。无论怎样EG-42还是很喜欢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瞿珞得意地笑起来,他向EG-42递去一朵白色的小花。他又问了那个会让EG-42害羞的问题,“我在你必要的‘知识储备’里吗?”
机器人先是震惊地盯着他,然后脸渐渐地红起来,最后闷闷地点了点头。
EG-42似乎有话想说,但看着是即将休息的时间点,又怕打扰瞿珞,欲言又止的困扰模样让瞿珞笑出声。“真像只委屈的小狗。”这么想着,瞿珞不自觉地招手让EG-42过来。
EG-42闻到瞿珞身上的香气,愣了几秒才屏蔽了嗅觉。他觉得与主角这么亲昵不太礼貌,最主要的是,这会让他心慌意乱,无法冷静地表达。
“您什么时候要走呢,我可以帮你准备用得上的……”他很急切,又很焦虑。急切地想得到一个准确的答案,焦虑那一天终将来临。
“我并不会再离开。”瞿珞又变得不开心起来。他皱着眉,语气冷淡地打断EG-42的请求。
“嗯?”EG-42又是疑惑的模样,看上去还是傻乎乎的,好像和智能机器人的“智能”撇清了关系。
“确切的说,我不会再离开你。”
“您,您说什么?”机器人这下快冒烟了,瞿珞的话已经超过了他的计算速度,让精密的仪器过载得急需泼一桶冷水了。
“我特意来找你,总不至于再重蹈覆辙,放你一个人在这里……这点道理我还是懂的。”瞿珞摸了摸机器人的脑袋,“不要对我用敬称,叫我的名字就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机器人这下彻底地宕机,沉默地杵在原地,直到感觉到自己正被瞿珞抱着,他才突然清醒过来。
“瞿、瞿珞……你在做什么?”他的语言系统也不太灵敏了。但好在他还能控制肢体,及时地推开了瞿珞。
瞿珞感叹这样的EG-42真是太可爱了。他已经很久都没有见过这样鲜活的、甚至在他面前表现出些撒娇意味的机器人了。某种程度上来说,EG-42比他更像人类。
“你不明白吗?从见面起到现在,我的意图应该很明显了。那些暗示与示好,从你的表现和反应来看,你应该是听出来了。所以你考虑答应我的示爱吗?”
机器人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这是不是太快了?”
“我的等待绝对比你想象的久。”
瞿珞这样想着,他面上却平静道:“的确,但这并不影响你的决定。你不想离开这里吗?和我一起去探寻这个宇宙的奥秘,见识不同的景色,遇见有趣的人和传说……”
EG-42有些动摇,“可是这个基地还需要我来维护,而且我也没有离开过这个星球。”
“你真的喜欢这里吗?也许你只是害怕离开,害怕陌生的感觉,畏惧那些未知的生活。”
“也许吧。可是我什么都不会,跟你走只会是你的累赘。不如你先去,等你看累了风景,再回来找我也是一样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EG-42,不要害怕,我不会抛弃你,也不会认为你是累赘。如果你有危险,我会保护你,如果你不愿意走,我也会留下来陪着你。”
“这怎么行?不能让你留在这颗荒星上,这里除了基地就没有别的东西了。荒芜、贫瘠、没有任何的壮丽景观、可以发掘的能源矿物、没有雕塑和画作、没有故事和传说,只有无趣的日复一日,无趣的机器人和他的基地,被遗忘和抛弃在谁也不记得的边缘星上。
“总而言之,这是属于我的程序定轨,绝不能再拖你下水。把你也绊在这里,就是辜负你和这个宏大而美丽的宇宙。”
看来EG-42也对这乏味的生活有些怨怼。
“EG-42也认为这里很糟糕对吧?无趣的、永远被设定好的日子。这不是人能忍受的,你已经忍受了太久,都忘了它有多痛苦。但是我知道,你不想延续这命运,不想每天都必须遗忘一次痛苦。所以,要和我一起离开吗?”瞿珞一边请求到,一边向他伸出了手。
EG-42感到一阵深而密的悲伤,好像对这邀请欺盼了许久似的,漫长得像是一辈子。他在搭上主角伸过来的手时,突然哭了出来。等到他疑惑地擦干了眼泪,却望见瞿珞正带着笑凝视他,不禁更加的羞愤。
“有什么好笑的?”EG-42话音刚落,又觉得欲盖弥彰,窘迫得再不言语了。
瞿珞笑意不减,他自然要笑。为了这一天的“重逢”,为了将EG-42拯救、为了和EG-42再见到面,他已经付出了太多,等待了太久,才重新找回这个宇宙里最重要的存在。
完。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我流同人文,主角设定取材自北欧神话。其他设定与剧情均不太严谨,看看乐子,想看真正的诸神黄昏请自行观看北欧神话相关书籍。
最稀有的he甜文一篇
阴暗小可怜盲眼攻霍德尔x阳光成熟包容受巴德尔骨科年下一对互控的笨蛋兄弟
01:槲寄生
先有了光明,还是黑暗?光明和黑暗是一对孪生兄弟吗?人们更喜欢光明还是黑暗?
霍德尔已经不问这些问题了。他知道自己就是最被厌恶的存在,最没有人敬爱的神明,黑暗的代表,光明的终结。
所有的神明都不喜欢他,所有的人类都讨厌他,只因为他的到来会驱赶光明,他的存在象征着光明的结束。他与光明对立,他是他兄长的赘余。
是的,他的兄长,那个和他一样被弗丽嘉生下的神,却是所有人都偏爱的孩子。谁会讨厌光明呢?谁会拒绝一个永远都那么开朗和善的神呢?
而他一个瞎眼的、不健全的残废,就要活在完美的兄长的阴影里了。命运对神来说也未曾公平。
他在母亲眼里总是透明的,即使连做梦的时候都是。弗丽嘉梦醒了,以为有人会伤害她宝贝的光明之神,于是向天地万物祈愿,让它们无法对巴德尔造成伤害。
无穷无尽的偏爱,让霍德尔的嫉妒都有些麻木了。他听见这消息,只是笑了笑,觉得荒谬,又觉得合理。这简直是众望所归!弗丽嘉这英勇的举措是为了保护大家最爱的光明、最喜欢的巴德尔,无可厚非,不失偏颇。连众神之父也对这事点头称赞。他们可真是和谐美满的神明家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至于霍德尔他自己呢?他没有受到宴会的邀请,但他知道明天弗丽嘉就要在宴会上试验,试验那万物是否能伤害到巴德尔,以求安全无虞。
哎哎,要是谁能将这偏爱分他一点就好了,无论是弗丽嘉,还是众神之父,他们从不正眼看他,不把他当做孩子,更不用说什么关爱了。
霍德尔就这么麻木地嫉妒着,迎来了他无止境的黑暗中的睡眠。他的眼前总是黑暗的,因此对入睡与否的察觉总是迟钝的。直到他意识到自己在做梦的时候,巴德尔已经在他面前逃跑了。
他见过巴德尔,因此也能够梦见巴德尔的模样。噢,他天生盲眼,说是“见过”巴德尔,那不过是命运三女神对他的施舍。他那时年幼,气愤而冲动,去质问命运的不公。她们却带着笑,将白亮的纱在他的盲眼前一罩,让他看见了巴德尔的模样。
难怪大家会喜欢巴德尔。金色的发丝、俊朗的面容,还有一副健硕的身躯,他的外貌与他的本性那般相合,都是那般的完美无瑕。全然的光明神该有的模样,与他这般孱弱破败完全不同。他嫉妒的同时又觉得愤怒:这更加的不公!为什么命运如此偏爱巴德尔?光明之神样样比他强,又是他血脉相连的兄长,难道他的存在就是为了衬托巴德尔的优秀与完美吗?
他这样嫉妒着,也这样问了她们。三女神又笑了,宽慰他道:“巴德尔的样貌是你自己看见的,与我们无关,我们只是帮你提前见他一面。其余的事情,我们也没有办法。至于你说的‘命运不公’,这也是我们无法掌控的事,我们只能看见命运,并不能改变它。天命如此,霍德尔。”
他已经忘记自己听完那番话的反应了,不过总归是不服气的。
可现在,在他的梦里,命运又像要帮他一把的样子。巴德尔竟然在逃跑,他为什么跑呢?敌人在追他吗?可是他这样的大好人、备受宠爱的神之子怎么会有敌人呢?
霍德尔这样想着,瞬移到了巴德尔面前,却把巴德尔吓了一跳。
“你怕的是我?”霍德尔意识到了巴德尔的恐惧从何而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巴德尔仍然盯着他,呼吸急促而不自然,双手攥得紧紧的。
“为什么?我明明什么都没做。”
巴德尔没有回应,又接着逃开了。霍德尔照例追上,这次他看见些不一样的东西。
巴德尔受伤了。奇怪,弗丽嘉的许愿没有成功吗?
霍德尔用黑色的雾将巴德尔缠住,让他无法动弹。然而巴德尔的脸色却越发的苍白,好像受了什么重伤似的。霍德尔看见黑雾与巴德尔相触的地方全都是血,渗透了巴德尔的衣襟和裤腿,于是连忙放开了他。而这回的巴德尔又踉跄地逃走了。
霍德尔不耐烦地“啧”了声,他厌倦你追我赶的游戏了,而且梦里的巴德尔根本不会回应他。
他又拦在巴德尔面前,“别跑,我不会伤害你。你能说话吗?”
巴德尔仍然瞪着他,那双明亮的金色眼睛里惊怒交加,好像与他有什么深仇大恨。
“你身上的伤都是我做的?”他换了个不那么自欺欺人的问法。
巴德尔现在已经变得血淋淋的,不知是受了伤反应迟钝,还是他心中对霍德尔感到不耐,他犹豫了一会儿,才点了点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霍德尔疑惑道:“可是除了刚才的黑雾,我什么法术都没有用。”
巴德尔终于抬手,指向他身后。
霍德尔回头望去,巨大的黑雾幻化成人的身影,正在他身后不断地舞动,像手持战锤的巨人,又像喷吐着毒液的大蛇。
他于是被吓醒了,从噩梦中醒来的他出了一身冷汗。
弗丽嘉提议要试试她的祈愿是否成功,众神欣然地参与,把手边的武器物什陆续砸向了巴德尔。霍德尔躲在阴影里看着全程,他有些无聊地打了个哈欠,弗丽嘉的愿望果然实现了。他做的梦简直是无稽之谈!
这时一个讨厌的家伙却要打扰他的安宁。
洛基发现了躲在黑暗里隐身的他,朝着他走了过来。霍德尔无奈地现了身,好在没有别的人注意到他,因此也没人将他赶出去。
“你有什么事吗?”霍德尔决定先发制人。
“你这孩子说话还是那么不客气,我就不能过来跟你打个招呼?”
他这位名义上的叔叔是真的很讨人厌,可是他是众神之父的弟弟,谁也拦不住他的恶作剧和那张吐出谎言的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招呼打完了,你可以走了。”霍德尔连忙驱赶洛基,刚才他意识到一道视线,只是匆匆瞥过他们的方向就躲开了。他可不想因为洛基被人注意到,从而被驱逐出宴会。
他当然还是看不见,可他作为神,自然可以想办法让自己“看见”,所以他将自己的感官炼化得特别灵敏,连风从哪里吹来都能知道得一清二楚。他也是通过四周的风的波动推断洛基朝着他过来了,而瞥了他一眼的正是巴德尔。
洛基却兴奋道:“不不,我还有重要的事要告诉你,关于你的亲哥哥巴德尔的,你不想听听吗?”
“重要的事?你是说弗丽嘉为他祈愿的事?这里的所有人都知道了,我还不至于那么孤陋寡闻。”
这时宴会的氛围已经热闹起来了,大家发现没有东西能伤害到巴德尔——连雷神之锤妙尔尼尔也不行,他们于是开始为光明庆祝,开始欢饮畅聊,有的甚至比较起武艺和法器。没人再注意角落里的谈话。
洛基笑起来,“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弗丽嘉的确许了愿,可是她遗漏了一种植物,一种微不足道的,不值得她祈求的植物。”
霍德尔挑眉,“你什么意思?告诉我这么重要的事,是为了达成什么目的?”
“我以为你很聪明呢。”洛基将摘来的槲寄生放进霍德尔手中,“要去试试吗?”
“我不去。”
“诶,我还以为你很想试试的,毕竟巴德尔总是压你一头,让你没人在乎、没人喜欢。你真的不在意、不妒忌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原来诡计之神的真话更加的难听。霍德尔仍然拒绝,“我的确讨厌他,可如果我伤害了他,众神之父和弗丽嘉都会生气,其他的神也会发怒。”
“你何必在乎其他的神的看法,你只需要问问你的内心,你不想报复巴德尔吗?而且这东西只是能伤他,又不是要他的命,权当作兄弟之间的打闹……”
“闭嘴,我去就是了。”洛基说得对,这么弱小的植物不会要巴德尔的命,就当是报复,就当是发泄。昨夜梦里的事不就是预示他今日的得意吗?他应该遵从命运的指引。
他已经预料到弗丽嘉的宝贝受伤后那张漂亮的脸上的沮丧与担忧,但他更想见识巴德尔流血时的真正模样。
洛基满意地望着霍德尔离去的背影。
霍德尔到了弗丽嘉的面前,他带着挑衅的心气说道:“我的武器还没有试验。”
弗丽嘉抬眼看了看他,也没有将他驱逐出去,只是神色平淡道:“你有什么武器吗?算了,去试试吧。”
霍德尔勾起一个嘲讽的笑,他对着巴德尔的方向喊道:“哥哥,帮个忙吧?”
巴德尔自然不会拒绝,他从围绕着他的神堆里挣脱出来,来到霍德尔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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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德尔看着这个矮了他半头的亲生弟弟,不自觉地露出个常有的笑容来。
霍德尔与他完全不同,如果说他是阳刚英武的光明代表,那么霍德尔就是阴暗柔美的黑暗之灵。鸦羽似的长发披散在霍德尔的肩上,直直地垂到腰间,而他眼前的白布缠绕在那双无法视物的眼睛上,更加添了几分黑夜似的神秘。即使看不见那双眼睛,霍德尔的面容也是出奇的秀丽,白皙的皮肤、尖尖的下颌,浅色的嘴唇里说出的话也温柔,总是让看见他的人心生怜爱之情。
可是霍德尔无法感知到哥哥的这份怜惜,只觉得没有巴德尔的时候,他的父母才会看向他,众神才会注意到总是被光明所扑灭的黑暗。他的报复心在听见巴德尔催促的声音时达到了顶点。
“怎么了,霍德尔?你不是要试验吗?”他柔声问道,但这话落在霍德尔的耳朵里,就像是催魂的低语。
“既然你这么着急,那我就成全你!”霍德尔赌气地想着,突然朝着巴德尔掷出手中的槲寄生。
众神都没有来得及阻拦,只看见槲寄生坚硬的外壳变成了锐利的矛,直直地刺入了巴德尔的胸膛。鲜血自光明之神的身躯中喷涌而出。
弗丽嘉第一个扑了过去,她几乎摔倒在巴德尔的跟前。“你怎么了,我的孩子?巴德尔?巴德尔?你怎么受伤了?我的祈愿怎么会失效?”她慌乱得不能自已,几乎无法分辨出那伤害巴德尔的武器正是槲寄生所变化的。众神也慌乱起来,为光明的即将陨落而癫狂。众神之父奥丁连忙喝止了他们,恢复了秩序,又命令他们抓住霍德尔。
巴德尔抬了抬手,他要指向洛基的方向,却像是有数个约顿海姆的巨人站在他的手臂上乃至全身上下,千钧的重担让他只是勉强地睁大了眼,想要搜寻到洛基的方向,而洛基早就趁乱逃走了。巴德尔没有找到罪魁祸首,只看见一阵来自冥界的冷色光芒。
最后巴德尔死在了槲寄生的伤害之下,杀害他的霍德尔也被关押了起来。
霍德尔这才意识到洛基是在借刀杀人,而他则是那个火中取栗的笨猴子。他后悔了,他应该多想想的,不该听了洛基撺掇的话,就赌气地去做伤害巴德尔的事。巴德尔从没对他做过什么坏事,不该被他报复,不该被他当做泄愤的对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要去冥界找回巴德尔才行,就当是弥补他的过错。
——他朝着来探视的弗丽嘉这般请求到。可是弗丽嘉没有应允,只说她有办法,她要让众生万物为巴德尔哭泣,以此从赫尔海姆赎回巴德尔的灵魂。
霍德尔听见弗丽嘉离开的声音,他陷入了沉思。哭泣?他从没哭过,那是种什么样的感觉呢?是他心中现在的懊悔、沮丧、失落和悲伤吗?懊悔杀害了巴德尔,沮丧听信了洛基的话,失落于弗丽嘉的冷淡,悲伤他仍在黑暗之中,没有任何破除这包裹他一生的黑色浓雾的迹象。
但弗丽嘉的计划总不太成功。上次遗漏了槲寄生,这次没有算到那住在地底、不愿为巴德尔流泪的女巨人。这世上竟然有人不需要光明!这世上果然有人不需要光明!霍德尔得到这消息,不知为何竟然感到莫名的欣慰。
不过结果是弗丽嘉没能救回巴德尔,只能将他的遗体也送到赫尔海姆去。巴德尔离开了神们的阿斯加德,也无法去往死后永生的英灵殿,光明奔向了死者的冥界,九界共同的黄昏也就此开启。
霍德尔以为,光明彻底消失之日,也是他的命运的审判之时。但他却没想到,巴德尔的死亡,竟然是诸神罹难的开端。
神与魔物、巨人之间的战争突然爆发,许多神明陨落,连众神之父都不能幸免,惨死在巨狼口中。
而霍德尔却苟活了下来,只因为那时众神之父决定让他给巴德尔偿命,却莫名地将他关押了许久。也许是没有选好日子,又或者是没有选好方法,总之他的命被留到了诸神黄昏的第一个冬天。
现在根本无人来看守,他顺利地逃出了牢笼,他清楚地感知到神与巨人死伤枕籍的景象,却没有丝毫要帮助华纳神族的想法。他只是个无关紧要的神,连众神之父都敌不过的魔物,他又何必螳臂当车呢?现在他要去做最要紧的事,以免他在难捱到的第二个冬天之前铸成遗憾。
他必须要去冥界寻找巴德尔。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霍德尔悄悄拿走了弗雷的灵船。九界之间的门都已经关闭,承载九界根基的世界树也被尼德霍格啃得光秃空洞,他只有乘坐这艘灵船,才能偷渡到赫尔海姆去。不过看弗雷奄奄一息的模样,估计已经活不了多久,灵船留给他也没用,不如就让他拿去用的更好。
一路上凛冽的风似乎在推阻他,警告他回头。即使是诸神黄昏的冬天,也没有赫尔海姆这般寒冷与孤寂。他不畏惧这些阻碍,他是黑暗中成长的神明,早就不在乎什么寒冷孤寂之流。何况现在的赫尔海姆里的景象,也可以算得上“热闹”了。众多的亡者纷纷来到赫尔海姆,他们都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寒冬失去了生命,又或者在劫掠资源的过程中被人杀害,将这冥界挤得满满当当。
海拉的幻影正注视着他。事实上海拉在最远的边际注视着冥界里的每一个亡者,但她丝毫没有要出手消解这拥挤的迹象,只是那样沉默地注视,好像已经失去了管理冥界的权能。
霍德尔这才惊奇地发现:他能够用双眼视物了!他津津有味地观察了目之所及的所有事物。无论是冥界的冰铸成的地面、冷色的灰暗的天空,接连燃烧的短暂的死火、还有那些拥挤的前行的灵体,在他的眼中都无比的清晰而鲜明。他甚至几乎能看见冥界的风的颜色,它们正咆哮着,灌进每一个亡者的耳朵里。
他从欣喜中缓醒过来,终于想起自己是来寻找巴德尔的,于是朝着海拉的方向前进。毕竟要是一个个的亡灵去找,在这产生了众多死亡的诸神黄昏里并不聪明,还不如去问问掌管这个世界的海拉,这样做还便捷许多。
他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面前的景色仍是一成不变。亡者的队伍一直绵延,而冷冽的风也没有停歇。灰蒙蒙的天空让他有些不自在,上面透不进一丝光亮,照着他们的只有这冰蓝色的地面的荧光。尽管他知道这是最适合他的黑暗,心中却仍然觉得怪异,好像他已经习惯了生存在无边无际的光明之下似的。
又是一段沉默的前行。他不耐烦起来,用瞬移朝着海拉前进,好像这样做就能给他的旅途增添点不同的乐趣,但结果不过是浪费体力。
这样的漫长折磨在他自己的生活中早已体会得真切。在那黑暗里他什么也看不见,无论他身边的人见识了多少欢乐与痛苦,他眼前的只有一片麻木而无尽的漆黑,他总归是最不幸运的那一个。他在生者的世界里,所唯一得见的,只有巴德尔的模样,那个带给他无尽的黑暗,又赐予他一丝光明的存在,讽刺而具有戏剧性。
他终归是熬了过去,就像他熬过每个入睡的夜晚之前的迷茫那样。
他来到了海拉的面前。
巨大的神明的身躯将他笼罩在阴影之中,终于那神明低下头,注意到了眼前的霍德尔。
“是你,你来赫尔海姆做什么?”她知道霍德尔还活着,这不是他该来的地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巴德尔在哪里?”
海拉没有回答,却问他:“你已经准备好了吗?”
霍德尔知道她的意思,斩钉截铁地点了点头。海拉的回答需要他付出代价,一旦他知道了巴德尔的所在,就要彻底地待在赫尔海姆了。从凡人的意义上来说,那就是真正的死亡。
海拉指向了东方,“那边,顺着这个方向走,你会看到他的。他还是那么耀眼。”
海拉语气平淡地评价道,虽然巴德尔很讨人喜欢,但光明对冥界来说并不是必需品。
霍德尔道了谢就转身去找他的亲哥哥了。
他不知道自己此时的心情该怎么形容。焦急?激动?还是难以抑制的喜悦?总之这时他看见了巴德尔。
光明之神还是那样的闪耀,冥界的灰暗也不能让他褪色分毫。巴德尔正坐在冰柱上眺望冥界大门的方向,看向那仍然拥挤的队伍,他似乎也没什么别的消遣可做,只好以此打发时间。
霍德尔悄悄到了他的身后,正要给他个惊吓,巴德尔却像心有感应似的回过头,抓住了想要恶作剧的他。
看见霍德尔的瞬间,巴德尔的脸上的笑容却消失了!
霍德尔心中升腾起慌乱和悲伤,难道巴德尔不想见到他吗?以至于一看见他,连那长久不衰的明亮笑容也消失了。
“霍德尔,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巴德尔的声音也带着浓浓的失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太反常了。为什么唯独面对他的时候,巴德尔就有了这些负面的情绪和表现,难道他天生不配获得一点正向的对待吗?就连老好人巴德尔也不愿意善待他,这可太糟糕了。
霍德尔陷入了沉思,直到巴德尔握住他的肩膀,他才抬起头来,一脸的失落受伤。
“你不该来这里的,是他们杀了你给我报仇吗?”巴德尔担忧地问道,“对不起,那时候我想帮你辩解的,可是怎么也说不出话来,就连指认洛基的动作也做不到。”
“你知道是洛基干的?”
巴德尔点了点头,“嗯,你居然看得见我了?应该是冥界的作用吧……这也算是好事了。”
霍德尔现在没空想什么好不好事的,“你既然听到了洛基跟我说的话,为什么还要答应我试验武器的要求?”难道巴德尔做好人做到这个份上,连别人想害他也欣然接受?霍德尔不理解,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所有人都疯了”的想法。
“你不是也想‘报复’我吗?否则洛基的唆使怎么能打动你?”某种程度上来说,巴德尔很了解霍德尔的心思。
“那你就答应了?”
“我想让你出出气也好,毕竟父亲和母亲对你总是很苛刻,你怨恨我也是正常的。但是我没想到槲寄生能对我造成那么大的伤害……”
“你!天呐,你怎么会是个这么笨的家伙!”霍德尔要被他气死了。他以为巴德尔对所有事都在把握之中,是个聪明人,却没有想到巴德尔是真的什么都没想,就答应了这种能够伤害自己的蠢事情。
“别挖苦我了,我都已经为自己的‘愚蠢’付出代价了……”巴德尔有些沮丧,好像霍德尔这番话责备到了他的心坎上。
霍德尔也意识到自己伤害了巴德尔的感情,于是小声地道了歉。他沉默了一阵,才想起自己来冥界所为何事。“他们没有杀我,但我的确是为了偿命才来到赫尔海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巴德尔斩钉截铁道:“我不会对你动手的。”
“巴德尔,你不想去英灵殿吗?在那里你可以跟他们团聚,无论是父亲母亲,还是你的朋友们。他们都在等着你。”
“不想。”
“对吧,所以你应该杀了我……什么!你不想去英灵殿?”霍德尔坚持认为诸神黄昏开启之后所有人都疯了,尤其巴德尔。
“虽然和他们待在一起也很好,但是我觉得冥界也不错。以往被所有人需要的日子,对一个能力有限的神来说是很疲惫的。”只有在霍德尔面前,他才能说说真心话。
“你是说,你喜欢冥界?”
“可以这么说。”
“怎么会呢?你不是光明神吗?怎么会喜欢没有光明的、充斥死亡的世界?”
“那我问你,你喜欢黑暗吗?”
“不喜欢。可是大家都不喜欢黑暗,这不能一概而论。”
“黑暗也是有人喜欢的,”巴德尔朝着他笑起来,“比如我。”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光明神的笑容在这冰寒的冥界里仍然熠熠生辉,像照亮所有黑暗的温暖日光。
霍德尔的脸立即变得滚烫,他的心也不争气的雀跃地跳起来,以一种超过八足骏马的速度奏响了乐曲,在他的耳畔回荡着。
等到这份激动冷却下来,他意识到巴德尔此举不过是放不下冥界的自己,是因为可怜他,才打消了去英灵殿的考量。再加上有冥界之主海拉的阻拦,巴德尔就这样被困在了冥界,和他待在一起很难说是否想就此做个顺水人情。但他不需要巴德尔的怜悯,那会让他觉得自己连最讨厌的黑暗都不如,而是一粒微小的、毫无价值的尘土。
冥界女神将光明拦在这里,那么他必须得解救光明才行。
他施法搅扰了赫尔海姆的世界秩序,让亡者前行的队伍在无边无际的黑暗里迷茫,让他们无法通过冥界审判的大门,挤满了本就不堪重负的冥界。他的黑暗的确纯粹,足够将冥界也笼罩起来,制造那种暗无天日的假象。而亡者就像打乱了阵型的虫豸,在原地不断地转圈争斗,在无意义中消耗所有。
海拉注意到他的小动作,于是前来询问他的意图。
霍德尔毫不客气地提出无理的条件,“让巴德尔去英灵殿。他一离开冥界,我就撤除所有黑暗对冥界的影响。”
“这实在做不到。巴德尔并非死于战斗,他死于宴会上一根槲寄生做的矛。英灵殿不会允许死在战场之外的人的进入——备受众神宠爱的光明神也不行。”
“那么就让他复生。”
海拉冷笑,“你的一厢情愿真是愚蠢……难道你没见过那地上的景象,就只身来到了赫尔海姆?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诸神黄昏已经上演,即使在阿斯加德,也没有神能活下来。”
“我当然知道。但是只要他复生,他就会参与到战争中,那时他就能顺理成章地去到英灵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醒醒吧,你的设想都是虚假的,世界上不存在让亡者复生的办法。”
“那我就让冥界继续浸没在黑暗之中。”
“随便你。”海拉表现得毫不在乎,这威胁对她来说不过是无数挑衅里寻常的一类。
霍德尔倒没想过海拉对冥界竟然是置之不理的态度,但他也没有收走笼罩的黑暗,只是怅惘而失意地去寻巴德尔。
但那个明亮而闪耀的存在像是蒸发了一样,到处也没有巴德尔的踪迹。他遍寻不得,又焦急地回去找到海拉。
海拉巨大的身影已然伫立在冥界的边缘,她抬着头望向远方,正平静地瞧着乱作一团的行进队伍。
“你把他藏在哪里了?”
听见霍德尔的声音,她才低下头来。“巴德尔吗?你把黑暗的法术收了,就能看见他。”
“你在诓骗我吗?如果我收了法术,你的冥界就安全了。”
“我骗你做什么?根本没有这个必要。赫尔海姆早就不堪重负了,你的所作所为不过是加速它的毁灭……嗯,不过也没影响多少。但是如果你再拖延下去,巴德尔就会出事了。”
“好吧,我就信这一回。”霍德尔收回了那些黑雾,反正他能再将冥界变得漆黑紊乱,信海拉一次也不吃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在哪里?”
海拉伸出手去,指向西方。
“这次你得仔细点找他了,他的光很黯淡。”
霍德尔撇了撇嘴,“再见。不过我希望是‘不再见’。”
霍德尔以为去到海拉面前的路途已经很漫长了,却没想到巴德尔也让他一番苦寻,甚至在折磨程度上超过了前者。他几乎搜遍了赫尔海姆的每一个角落,连那混乱的亡者堆里他也扒开找过,就是没有半点光明的迹象。
他正怀疑海拉果真欺骗了他,就在这时,他却看见了独自靠在一根巨大冰柱脚下的巴德尔。他的光芒不知怎么变得黯淡,像是将要熄灭的蜡烛,又像是黄昏的余晖。
“巴德尔,我终于找到你了!”他几乎是飞奔过去。
等到了巴德尔的面前,他才看见那人满头满身的血。血流从他金色的发丝里也渗透出来,滑落在那张神采黯淡的英俊面庞上,而他的衣服也像被利刃绞得碎裂,从裂口处显现出血痕来。光明之神看上去好像受了血瀑的洗礼,像是夏日火红滚烫的烈阳,又像是毁灭之时坠落的日光。
“你怎么了?”霍德尔着急地询问到。他已经设想了无数种可能,在脑海里描绘了无数种报复的方法。
巴德尔抬头瞧他,眼神却迷茫,好像在寻找他的位置。霍德尔对这情态相当熟悉,他立刻断定巴德尔看不见东西了。
“说话,是谁伤了你?”他继续催促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巴德尔却招手,示意他过来。霍德尔上前,附身贴耳,才听见了巴德尔微弱的声音。
“……别再破坏冥界了。”
这话却坐实了霍德尔的猜测。
“所以,是海拉?她想以你来要挟我吗?”霍德尔转身就走,他要去找海拉讨个说法。海拉如果想报复他对冥界的所作所为,光明正大地找上他就好了,为什么要欺负无辜的巴德尔呢?
“不,霍德尔。”他连忙拽住这个喜欢意气用事的弟弟,“是你。你对冥界的破坏都落在了我身上,所以我现在有些不舒服。”
“怎么会?我明明是朝着冥界下手的!难道海拉诅咒了你,让你承受了伤害?”
“你为什么总把她当做敌人?”巴德尔带着笑意问他,“这都是我自愿的,我不想你伤害赫尔海姆。”
那副温和的笑容却让此时的霍德尔难以接受。
“巴德尔,你在想什么!这简直……不可理喻!”霍德尔已经抓狂了。他没想到自己的兄长愚蠢到了这个地步,竟然牺牲自己来换取冥界的安宁。他们的主神之子真是天下第一大好人,无愧光明神的美誉!
“你听我说,”因为霍德尔的靠近,巴德尔终于恢复了点力气,“我不想去英灵殿,你不要再做傻事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是……”如果让巴德尔留在冥界,他会愧疚一辈子的。
“你不要觉得亏欠于我,我并不恨你。”巴德尔又笑起来,“我很喜欢这里,真的。还有就是,我也很喜欢你。”
“你怎么会不恨我呢……等等,你喜欢我?”霍德尔差点咬着舌头。
巴德尔暧昧地眨了眨眼。得益于那股黑暗力量的接纳,他已经恢复了健康的状态,没有半分虚弱的影子。看来他与霍德尔的误会还需要解开,就像黑暗主动接纳了他一样,他也要去迎接这黑暗。
霍德尔不敢相信这份喜悦,他绷着脸试探道:“你当然谁都爱,你是最博爱的光明神,连我都不例外。”
“可是光明神现在只想陪着黑暗神。”
“啊——!住嘴吧!”霍德尔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他要做那个不为光明哭泣的巨人的室友了。
“不,我要说到你相信为止。巴德尔喜欢霍德尔,霍德尔也喜欢巴德尔,但是霍德尔不愿意承认自己的感情。即使付出了性命,霍德尔也不愿意正视他的心……”
他刚准备多念几句,就被突如其来的吻给打断了。巴德尔茫然地推开霍德尔,“……我不是说这种‘喜欢’。”他们兄弟之间好像不应该嘴对嘴地亲吻。
“不是你让我承认的吗?现在又要翻脸不认账了?”霍德尔有些不知所措的愠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吧,我认就是了。”巴德尔摸了摸霍德尔的头,轻易地接受了这背德的事情。在巴德尔心中,他们亲近些也没有坏处,就比如现在冥界开始回归正常的秩序,而他的弟弟终于对他有了正向的表达。
霍德尔挥开落在头上的手臂,赌气似的哼了一声。他很讨厌巴德尔这副游刃有余的模样,那会显得他像个不成熟的小孩。
“走吧,我们去给海拉道歉。”巴德尔重见光明,眼前还有点晕眩。他拽着霍德尔要往前走,对方却一动不动。
“我不去。你要去是你的事,反正我不去!”
巴德尔叹了口气,“霍德尔,这是你闯的祸。‘我们’既然要继续待在冥界,就应该给她个交代。”
“又拿你自己要挟我!”霍德尔委屈地骂道,不情不愿地跟在了巴德尔的身后。他知道这是巴德尔的计谋,但他总是会心甘情愿地上当,好像无法从中吸取经验教训似的。
二位神只一面前行,一面拌嘴逗趣,倒也热闹融洽。他们的声音伴随身影着渐渐远去,直到他们变成了渺远而重叠的点,就像日月飞到了同一块天幕上去。
他们是紧密相连的光与影,也是不可分割的骨肉至亲,是对方的投映、彼此的唯一,他们将在赫尔海姆迎来新的轮转昼夜,进入属于他们的瓦尔哈拉。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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