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抬手,指着缀在摩罕队伍身后几道身影说道:“看,那些人要有动作了。”
姜子牙笑道:“这群蛮族也是胆大,仗着有些异宝护身,遮掩根脚,行军百无禁忌,也是井底之蛙不见青天之广。”“此宝躲过些凡人眼线尚可,要想躲过一众中土修士的探查,未免有些托大,一身浑厚的血气如气血狼烟,怕是要招祸,你看,这不就来了!”
摩罕领兵疾驰,走了许久,察觉心口金狼旗微微发热,连忙抬手止住队伍:“不对劲,全体戒备。”
一行人得了指令,弩弓上弦,长刀出窍,与战友呈犄角之势,互相警戒,只听得马蹄声,却不见有慌乱之色。
“跑啊,怎么不跑了,你们不在跑个几遭,如何激发体内气血!”
一道声音忽然想起,人影出现,是个赤发一字眉的道人,腕子上一串佛珠,身后背着一杆小旗,穿着一身绣着白鹤衔灵芝图案的道袍,一身气息驳杂,有几分道气,还能看出几缕佛光,隐约间还露出几丝血气,是十成十的旁门人物。
“汉人,我不想与你为难,我等身负重任,还请让路,免得伤了和气。”
古怪声调从摩罕口中吐出,旁门散修赤发鬼刘三包大喜:“原来是一群蛮子,真是好命,那中土玄门可没说要庇护草原上的异族,杀之无碍!”
他目光一一扫过摩罕兵士,不由得抚掌大笑:“个个气血勃发,滚滚如狼烟,是那炼宝的好材料,正好道爷要起炉炼一批披甲力士,我说怎么心血来潮,原来是福缘将至。”
摩罕手臂掩在身后,做了几个手势,心知不能善了,嘴上还要再说了一言半句,刘三包却没了耐性:“与你这话都说不明白的蛮兵有什么好谈的,给道爷死来!”
说完一拢背后,放出所背令旗,大旗一展,绽绽血光,血光一起,照射在一众兵士身上,就有人恍恍惚惚,神思不属,身躯摇摇晃晃,催马向前。
又有低沉惑心音传出,声音入耳,那蒙兀铁骑连手中弓弩都已放下,浑浑噩噩的上前,一脸痴迷地盯着半空大旗。
刚一有动作,大旗放出血丝无数,把那昏昏沉沉的铁甲兵收入旗中,一时间摩罕麾下兵卒空出一个缺口,摩罕亦是有些恍惚,鬓角汗珠止不住的滴落。
“你说他能坚持几息?”
申公豹问道,姜子牙微微一笑:“不过三息。”
下一刻,摩罕猛地提刀刺破自己的指尖,锥心之痛将他彻底唤醒,他从怀中取出金狼旗,不断流出的血液说着指尖流入狼旗。
转瞬间,摩罕一身气血被那狼旗掠夺近半,昂藏的汉子体型萎缩,整个人变得干瘦,反倒是狼旗烨烨生光,吞吐神辉。
“咦,没想到你一小小蛮族还私藏了如此宝贝,合该随我姓刘!”
刘三包心头涌起喜悦,他虽看不出这狼旗为何物,但也能瞧得出是件好宝贝,连忙催动法力,御使令旗卷向那狼旗。
仿佛积蓄足够了力量,金狼旗闪了一下,从上面跳出数百道蝌蚪文般的字符,其上闪着黑光,刘三包不过看了一眼,立即七窍流血,肠穿肚烂,脚底流脓,头顶生疮,一身恶臭难闻,下一秒化为一滩脓血,已是身死,而距离那狼旗显威,不过三息时间。
“那金狼旗上有蒙兀部落上百位萨满的印记,一经发动,就有百位精通咒诅之道的旁门一同来咒他,如此威力,又岂是一介散修可挡。”
姜子牙说道:“那摩罕看似一群武夫兵士随身,但实际上还有百位萨满隔空窥探,一同随行,那金狼旗关乎蒙兀兴衰,又岂会儿戏对待,这散修一不识异宝,二无神通术法庇护,被咒死也是活该。”
失了一半精血的摩罕松了口气,也不去管掉落地上的法宝灵袍,呼啸一声,疾驰而去。
那几件法宝静悄悄躺在地上,过了许久才依次消失,申公豹笑了笑:“一群阴人不出面,只把旁人当做出头鸟,藏头露尾之辈,这舔包手艺却是炉火纯青。”
他看得分明,那刘三包死后,一旁窥伺的各散修明争暗斗一番,就地瓜分了刘三包法宝。
“你去改那狼旗,莫说这事你办不到,至于我,正好出来皇宫没得几位好友,遇见难事都不知道怎么解,申某生平最爱结交新朋友,待我去会一会他们!”
申公豹说完,踩着云头下落,露出身形,对着发了死人财,正要离去的众散仙喊道:“诸位道友请留步,留步啊!”
姜子牙摇摇头,申公豹所修道法,并无多少杀伤护道之能,只钻研吉凶祸福一类,他于那吉福毫无建树,连个短暂提升气运的术法都练不出来,但在凶祸方面一骑绝尘,转劫挡灾,气运命数更是十分精通,所以才被委以唤醒龙气的人物,一众他我戏称其为劝死仙,申大圣,对他而言,朋友就是天底下最惠而不费的耗材。
姜子牙掐诀念咒,虚空画符,青白灵光汇聚,化作一烙印,直直飞向远去的摩罕怀中金狼旗。
要想破除狼旗禁制,就要同时应对一百多位精通诅咒削弱的萨满,只不过姜子牙也算另辟蹊径,他不改旗上字符,免得应激反应,只在狼旗上多添了一笔,以云纹写在其边角处,将那刻印隐藏在旗子中,而那所有萨满都不曾发觉。
与此同时,远程直播,被顾清源和一众分身密切关注的张无忌也终于完成了人生中的一场大战。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