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脑袋到关键时刻不够用。 暂时放了点心,茸德起身到漱洗室去泡澡。她发现自己还穿着昨天的荷叶领长裙。 是什么呢?心不在焉洗完澡,因为潜意识里觉得叔叔不在家,所以随便套了条棉质的长裙,头发没有完全烘干就出门准备下楼。 至于那些似乎有点重要却想不起来的记忆一下子就被抛到脑后,因为她已经饿到闻见食物的香味了! 这里居然是两面落地窗?之前居然都没有发现。 欣赏够了,一转回脸就看见站在餐厅边修剪盆栽的男人。 然而茸德无暇顾及这滔天的美色,惊得差点一退十几米。 昨天自己喝断片这件事重新涌回脑袋,茸德低眉顺眼、心虚地挪到莫林德安面前,企图率先开口说些什么先发制人转移火力。 说完茸德就想往自己脑袋上来一下,不是,这目的性也太强了吧?莫林德安又不是一个智障。 怪不得这么暖和呢,她原本还以为是莫林德安把暖气开得很足,原来是因为他在家里啊。 “哦?阿德,你错在哪里了?” 完了完了,真来“兴师问罪”了,茸德在脑海里疯狂捏造小借口,但是考虑到自己昨夜很有可能已经酒后吐真言,就心虚地什么也不敢说。 “我不该喝醉酒……” “在哪里喝的,吉尔菲斯?” 但是她旋即想到有关于吉尔菲斯名字的玩笑话,因为吉尔菲斯是奥利维亚古语“粉红浪漫”的意思,不了解的人也许会把它当成一个不正经场所。 莫林德安年纪也并不大,该不会误会吧?茸德有点犹豫,抬眸去看莫林德安的表情。 “吉尔菲斯是正规的音乐酒廊,叔叔。”茸德飞快开口补充,但是又怕莫林德安觉得她欲盖弥彰。 ? 她第一次听见莫林德安这么叫她,就像母后一样,声音缱绻,叫她宝贝。这大概是北洛斯利兰的一些风俗习惯。 莫林德安将银剪搁在旁边的柜上,听见她的小声嘀咕,没太听清。 莫林德安是真的没听清,但是茸德也真的不敢再顶嘴。 “收拾收拾吃早饭吧,已经不早了。” 她就知道叔叔是个好人。 或许是因为晴朗的天气,或许是因为莫林德安看起来的好心情,连带着茸德都有点愉悦。 莫林德安宽厚有力的背影在她心里逐渐更加高大仁慈起来。 只是稍顿了顿,他又继续往前走,铺着绒布的餐桌上已经摆放了几样食物,莫林德安一走近就从原本似乎已经凉掉的盘子上冒出热气,香味也浓郁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