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林德安缓缓收回视线,女孩坐上车,戴着手套的手轻轻一推将车门合上,绕过车身上了驾驶位。 除了有些过分安静,茸德还变得爱盯着一处看。 他收回手,理了理手套,而女孩的视线随着他的动作也向他身上移。 这话不知道是触动到女孩哪个神经,她收回紧盯着他手的视线,看向他的眼睛。 “嗯?” 莫林德安:“?” 女孩亮晶晶的眼眸盯着他,好像期待他再问点什么。 莫林德安抽身,面无表情将安全带扣进了卡扣。 维莓埃园正黑着,只有庭院里的微弱长明灯仍亮着,发出暖白的灯光。 莫林德安熄了火,解开安全带,女孩的呼吸平稳,已经睡着了。 莫林德安平稳抱着熟睡的茸德进了房子,客厅的立灯在门打开前自动点亮,将客厅照得微亮。 要叫醒吗? 这时候蛋糕从沙发底一跃跃到沙发上,走两步,一屁股坐在茸德身旁。 脸颊逐渐恢复成原本光洁的模样,莫林德安换了张湿纸,继续重复刚刚的动作。 莫林德安侧靠在沙发上,黑色皮手套还未来得及摘下,手下的动作漫不经心,却轻柔缓慢。 就像是把一颗鲜活的扑闪按在指下,他的眸光变得认真、更加黑沉。 收回手,垂眸将纸巾折了两折,重新递回去的时候,动作停在半空。 那里的的确确有一枚,和他记忆重合,在他前几日的认知中还不该存在的,小痣。 一只手将茸德环得更近些,他微微低头,贴近茸德。 “阿德?” 男人清润低哑的嗓音像是蛊惑,带着可怕的温柔。 她似乎张不开嘴,又似乎被什么控制着说出某个答案。 温暖和煦的阳光透过窗户泼洒进来, 空气中有维莓埃园熟悉的水果树的甜味。 有一种恍如隔世、睡了个漫长午觉的感觉。 “茸德!你昨天怎么了?我差点以为你要死了!” “我跟你说,你昨天是被莫林德安抱进房间的哦,他突然推门进来,我都要吓死了,直接躲进床底了,他在你床边站了挺久的。” 竟有这回事?茸德一点也记不起来了。 昨天她干嘛了?茸德又惊恐又心虚地回忆着,因为她现在只能想起来昨天去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