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衲道人见了那以灵纸为载体,灵墨描绘的五行封印忍不住赞道:“这手封印之能倒是很不错,当年也没见你师父擅长这个啊,难道是你自学的?”
赵以孚意外,随后摇摇头说:“当然是师父教的,甚至当初我在门内只找到了五行封印中的三行,还是师父特意创出、补全了剩下两行封印,才让我能够施展这门五行封印的。”
百衲道人觉得有些不太对劲,这和他认识的那个‘梁疯子’好像有些不太一样。
他说:“难道是你师父近些年新学的封印之能?可他以前不是只在乎他的书画,从不在意这些手段的吗?”
赵以孚听了也觉得奇怪,难道他们在说的不是一个人?
他说:“可我眼中的师父无所不能,他不但教导我书画技艺,还教我诸多妙法,那种种妙用令我大开眼界。”
“在我看来,似乎没有师父不会的。”
百衲道人听了怔了怔,随后很平淡地说:“大约我们说的不是一个人吧。”
赵以孚也觉得是这样,便不在这个话题上多说。
他只是解开了锦盒上的五行封印,然后将里面的拨浪鼓给露了出来。
与此同时,原本应该是有股甜腻味道散出的,这次却变得有些明显的恶臭了。
“这……”
百衲道人表情立刻惊悚。
他说:“藏的好深的怨气,果然是件至邪之物。”
说着他不敢再碰,道:“快把它封起来吧,若是这般暴露在外,怕是要出大问题的。”
赵以孚连忙将之又封印了起来,随后道:“奇怪,它和我刚看到的时候怎么有些不一样。”
“当时它虽然也很邪门,但情况好像变得不一样了。”
百衲道人道:“若是你明白当年轮藏寺做过的事情,你就知道这是为何了。”
赵以孚看了看四周道:“请前辈上车,我们边走边说。”
百衲道人却撒然一笑道:“贫道习惯了以自己双脚丈量大地,可不像你们丹青门的读书人那么矫情。”
赵以孚一看这都上升到门派脸面问题了,那还哪里能忍?
他说:“那我随前辈一起走。”
说着就跳下了驴车。
随之他向身后道:“大妞,你自己驾车吧,我与前辈走走。”
驴车里面传来了大妞无奈的一声‘喵喵’。
随后那拉扯的驴好像听懂了,也不用赵以孚牵着,自己就往前走。
赵以孚见状心里也颇为赞许,他发现大妞可能也是有特殊天赋的,至少这份能够让动物听话的能力就很不错。
百衲道人看了看那驴车,颇为无奈地说:“贤侄,你为何要与这等大妖厮混在一起,这对你没好处的。”
赵以孚道:“这又从何说起?”
他的态度显得很是不以为然。
百衲道人道:“难道你师门没跟你说过‘人妖殊途’吗?”
赵以孚道:“没有。”
百衲道人:“……”
好吧,这个话题死了。
他也看出来了,猫咪的事情显然是赵以孚的禁忌,在这个方面赵以孚根本不听人劝。
百衲道人只能边走边说:“曾经的轮藏寺盛极一时,当然一开始并非是因为他们的功法有多么厉害,而是他们擅长蛊惑人心。”
“他们传播轮藏邪神的信仰,然后收割百姓香火从而壮大自身。”
“但是就算如此,轮藏寺在面对斜月宗和五毒窟依然没有优势,毕竟这两家一个用毒一个擅长炼器都有一技之长,那么轮藏寺呢?”
“最终他们想出了一个十分恶毒的办法,那就是利用各种极端邪恶的手段来炼制邪器。”
“可邪器威能强大但也极容易反噬,故而他们又以信徒的信仰愿力来进行压制,使得这些邪器不会反噬其主。”
“这种情况愈演愈烈,甚至发展到了病态的程度,那些轮藏寺的人甚至将目光瞄准了其他过往修士,以修士尸骸来炼出更强的邪器。”
“最终他们惹了众怒,从而被修行界给抹去了。”
百衲道人讲得还比较细,他将那轮藏寺的前因后果都说了一下,然后才详细说了说那‘清心福禄香皮鼓’的事情。
他说:“这皮鼓本为少女背部最光滑细腻的皮肤剥下制成,而为了增强这件法器的威力,那少女一般是活着的时候被剥皮,然后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双手被切下,两个拇指骨节做成鼓槌,又以小臂臂骨为杆子支撑鼓面……”
“当然,这个时候这少女还死不了,因为她身上的材料可以制作两面皮鼓。”
“甚至到这里都还不是最恶毒的,真正恶毒之处在于,接下来他们将会将少女的生魂给抽出来炼入其中一面皮鼓中,再将少女残躯焚毁,将骨灰制成细腻的香粉涂抹鼓身。”
“如此便得到了一主一副两面香鼓,单独摇动副鼓,会有那香粉洒下让人觉得直入云间飘飘欲仙。”
“可若是摇动主鼓,任何听过副鼓的人就都会被主鼓所影响乃至操控。”
赵以孚听了还挺诧异的,他说:“操控人心,果然邪门。”
百衲道人摇头道:“若只是如此也称不得邪恶,还有一点就是,若是听过这邪鼓声音的人长时间没有再听,便会自生心魔,慢慢地被折磨疯狂。”
“若是那已经被完成了操控的人情况就更遭,慢慢的会丢失自我意识,成为一具行尸走肉。”
赵以孚听了只觉得颇为后怕,还好他当时见机不妙就把东西给收了起来,否则现在的情况真是不堪设想。
至于钱家那些人……
反正现在都被关在牢里,随他们去吧,疯就疯了,左右都是要被处斩的。
他们一边聊一边走,不知不觉已经走出了老远。
这一县之地也就那么大,他们在天黑前就来到了一处木墙高筑的寨子前。
这就是峰门镇。
今日两章奉上,周末休息一下果然回血,不过接下来一周上班又得要持续掉血了,惨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