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呢!那小犊子他爸今早给我打电话,说你带着人把他儿子打了,现在还在医院”,沈继昌还有半句没说,他当即就问我儿子为啥打你儿子,对方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 “爸,这事儿您管吗?您要是不方便管,我就自己下手了”,沈敬年随手拿起桌面上的打火机,一下一下有节奏地按,幽兰的火光也随着动作一明一暗地烧。 沈敬年哈哈乐,没大没小跟亲爹开玩笑:“那行,您管,给您一个在儿媳妇面前立功表现的机会。” 既然亲爹答应了,那孙世辉那边就算是解决了,接下来还得解决赵束。 明明自己就在大堂坐着,屋里还有相熟的季青衍和李阅川,最不济也可以先录音,但是赵束依旧选择了最莽撞的处理方式——单枪匹马上去跟人家干! 正是因为有这点儿功夫傍身,赵束在处理问题时才更加肆无忌惮。 且不说前途事业尽毁,单论人身安全。就拿李阅川来说,沈敬年和赵束绑一块也打不过一个他这样的。 这才是沈敬年真正担心的。 他手上的伤本来昨晚还没这么严重,今早他自虐一般搓开了已经凝好的血痂。 一整天无论是打字还是用鼠标,伤口总是扯着疼。加上这个位置不好藏,好几个同事见状都问了一嘴怎么弄的。 沈敬年觉得他们俩现在的状态就是两口子,两口子之间没有不吵架的,床头吵架床尾和,只要问题解决了就好。 甭管前一天发了多大的火,第二天彼此都认个错儿,互相递个台阶,再抱一起运动一下,不行就两下,不可能不和好。 没成想回到家等待他的却是空荡荡的房子和餐桌上已经干硬变形的蒸饺,青瓷盘子盛的,他上班前蒸好给赵束留下的早餐。 一整盘早起现蒸的、圆圆胖胖的、赵束最喜欢的素三鲜水饺。哪怕他吃半个,哪怕剩下半个他嫌难吃吐出去,沈敬年都不会这么伤心。 心都掏出去了,连一个沟通的机会都得不到。 好在今时不比往日,虽说赵束又走了,但沈敬年也知道他去了哪,不必担心他的安全问题。 干硬后反复加热的饺子无论是口感还是味道都不会太好,两头的面尖尖韧得跟牛皮糖似的,但他还是一个接一个全部吃完了,连酱油醋都懒得蘸。 赵启看他这个架势就知道是跟沈敬年吵架了,这种行为学名上叫回娘家。 偏赵束还嘴硬,说自己就是想小禾了,要过来陪小禾住几天。赵启不稀得戳穿他,还说来的正好,赶紧给小禾辅导功课。 这里就不得不多说一嘴赵启近期的心酸生活。 赵启在“玩一年”和“学前过渡”之间犹犹豫豫、瞻前顾后、迟疑观望、痛心疾首地选了“学前过渡”。 全矿区谁不知道他赵启的宝贝闺女聪明伶俐!?但是回到北京,他绝望地发现一件事,北京城里的小孩怎么都这么逆天